盛堯應聲,送走三個下屬,返身回屋坐在喬知舒身邊,順手就摸了摸喬知舒的手。
喬知舒手中的瓷勺‘叮當’一聲砸碗裡了。
“我才離開一會兒,手就涼了,回床上躺着去。”
喬知舒很乖,“哦。”
他披着被子,站起來之後還要磨磨蹭蹭扯一扯,防止被子拖地上髒了。
盛堯見狀直接把他打橫了抱起來放床上去了,于是,喬知舒又在床上把早飯解決了。
喬知舒精神狀态好了,兩人這日就縮在房間裡聊彼此的情況。
喬知舒:“你弟弟現在鬧着要燒窯,險些跟着我出發,你老給他買建盞做什麼?他有一套就行了,現在他叫你慣的玩的花樣越來越貴!”
“行,終于給你抓到機會教訓我了。”盛堯理虧,調侃一句之後,渾不在意地道:“這趟回去他要是還想燒窯,那就給他建一座,左右百兩銀子的事。”
“好。”
“還有卧龍禅寺,你給我說說寺廟的情況,明年回去,我打算給修葺一番。”
喬知舒慢慢形容了一下卧龍禅寺,他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盛堯越聽越擰眉,這麼出名的悲田院,也太破舊。
聊着聊着,又提到方荷又生了一個兒子,盛岩中秀才了,盛雪立了女戶,年底也成親了,新郎官是蘇夷。
盛堯聽後,稍稍評價了一下蘇夷,他說:“蘇夷此人,雅慕詩書靜慕風,我與他同窗多年,甚少聽他談及風花雪月,他心不在女色,如果沒有一個完全懂他的賢内助,怕是往後難以安生。”
蘇夷也是兒時的同伴,對他的選擇不接受,但是能理解。
喬知舒就靜靜聽盛堯說話,他什麼都問,哥哥賺多少銀子也問。
盛堯也不藏掖,“往年能跑十票,明年計劃提到三十。”
三十票就是三千斤茶葉,幾乎可以包了南縣在内,四個縣城産出的所有茶葉總重了。
“這麼多?”喬知舒驚呼。
盛堯點了點頭,“不出兩年,茶商的利潤隻能有現在的五成。”
盛堯給喬知舒分析現在的時局,“茶葉走私案中,皇商和驸馬勾結,他們低價從各個小茶商處收茶葉,小茶商迫于他們的權勢,隻能順從,但又覺損失過大就相當設法壓榨茶農,茶農沒有銷售門路,隻能降價。聖上針對此案,評價商人——不事生産,不應富貴齊天。”
喬知舒想到圓通大師,聖上上一次批判‘不事生産’的人還是和尚道士和豔女。
“所以,我想不等驸馬背後之人浮出水面,下一步聖上要整治的就是商人重利的風氣,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固定茶葉價格。”
喬知舒接話:“所以,利潤被控制,要以量取勝。”
“不錯,今年下半年以來,并州陸陸續續倒了不少大茶商,我也借此機會重金買下了幾個馬幫,他們都是跑了幾年萬裡茶道的,過完年就都可以出發北疆了。”
喬知舒無比佩服,往年信件來往,從并州出去的信有驸馬專人控制,所以隻能從寥寥幾字去得知盛堯的生意,喬知舒有想過哥哥經營的不錯,但是沒想到商隊做的這樣大。
這世上,是不是就沒有哥哥辦不到的事情?
如果盛紹元知道盛堯如今在并州,出名到駐守官道的士兵一聽‘盛堯’二字,冒着風雪都要去報信,這般知名,且隻用了短短四年,不知道盛家父女二人作何感想?
盛堯來了之後,隻在野外驿站住了兩夜,就用自己的毛氅将喬知舒裹着,乘馬車開始趕路。
一上馬車,喬知舒就将腦袋從毛氅裡鑽了出來,他腳下沒穿靴,套着襪踩着一個暖爐,橫卧在盛堯懷裡。
“要多久能到家呀?”
盛堯慵懶靠着座背,“今晚宿在沁安縣,我找大夫再給你看看,明日看情況再趕路。”
喬知舒捂着嘴悶聲壓抑地咳了一聲,睜着眼睛說瞎話,“我都好啦。”
他想快點看看哥哥在并州的住處,看看哥哥在并州身邊都有那些友人,看看哥哥在并州都吃什麼?
盛堯聞言垂眸看喬知舒,因為入寒喬知舒喉嚨癢癢,一咳嗽盛堯就給他喂水,水喝多了的緣故,導緻喬知舒的嘴唇水潤飽滿,不僅是嘴唇,整張臉都飽滿光潔,讓人很想上手捏一捏。
盛堯擡手掐他的臉蛋,順便捏了捏,嚴肅道:“好什麼好?今日開始,我就徹底把你體寒的毛病治一治,慣的你。”
喬知舒被力量壓迫撅起嘴來,他難為情極了,自己現在這個表情肯定很難看!長大了要面子了,所以他兩手從毛氅裡鑽出來去扯盛堯的手。
他的手冰涼,凍得盛堯松了手,心疼的捉他手往自己衣襟裡放。
他們小時候宿在孫家,每到冬天的夜裡,喬知舒的手就鑽盛堯裡衣裡面,貼着哥哥的腹部或是胸部暖手。此後分離的四年,冬天他縮到床上要睜着眼,冷上足足一個時辰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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