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宜嫔像棒槌似的,隻想着讓皇上因恪靖公主的病多憐惜她們幾分。
當即春喜姑姑忍不住心中歎了口氣,冷道:“你自己都說屋子裡定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這不是做賊心虛,怕我們去查是什麼?”
說着,她更是轉頭看向皇上,跪了下來:“還請皇上答應奴婢帶人去查,請皇上還恪靖公主一個公道。”
這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點點頭,答應下來。
不多時,春喜姑姑就從東偏殿那裡回來了,手上拿着一小包油紙包着的東西。
一旁的孫太醫打開一看,隻道:“這正是川烏粉。”
初瑾先聲奪人,還未等春喜姑姑來得及将屎盆子扣下來,就已經搶白道:“皇上,宜嫔娘娘,您們看,奴婢說的沒錯吧?和奴婢想的一模一樣。”
春喜姑姑心中咯噔一聲——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若換成尋常宮女早就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說自己是冤枉的。
初瑾隻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在她看來,宜嫔這手段實在是太過拙劣,也太陰毒了些,含笑道:“還請皇上明鑒,若奴婢真的要下毒,定不會留了半包川烏粉子在房裡等着春喜姑姑去搜的,既要下毒,那就是要斬草除根,一包川烏粉子都撒下去才是,留半包在這裡,不是留着把證據送到春喜姑姑手上嗎?”
“況且還有一件事說不通,宜嫔娘娘口口聲聲說奴婢是記恨于他,所以才沖着恪靖公主下手。”
“這冤有頭債有主,奴婢雖沒讀過什麼書,卻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下毒,就算奴婢到了九泉之下也會害怕遭天譴的。”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若奴婢真想沖宜嫔娘娘下手,這機會也多的是,平素給宜嫔娘娘請安時,偷偷帶了銀钗過去,直接沖着宜嫔娘娘頸脖劃下去,豈不是能一钗斃命?”
宜嫔腦袋轉的可沒有初瑾快,當即見她這話說的連個磕巴都沒打,又急又慌,來來回回就是同樣的一句話——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着,她又轉頭看向皇上,哭着道:“皇上,您可要替嫔妾做主啊!”
皇上揉了揉眉心,看向初瑾道:“你說這包川烏粉子是旁人塞進去的,可東偏殿裡都是成貴人的人,又有誰要害你?”
皇上不愧是九五至尊,平日裡朝堂上比這麻煩的事兒不知道見了多少,知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直在這裡論斷也沒意思,還不如從旁的方面下手,若真的能揪出這背後之人,順藤摸瓜查下去,事情就簡單多了。
初瑾點頭道:“皇上不妨派人去查查看問枝,奴婢覺得應該是她。”
“前些日子因宜嫔娘娘要成貴人替恪靖公主做幾十件小衣裳,問枝就不願意幫忙,當時奴婢見她态度張狂訓斥了她幾句。”
“況且我們是住在同一間屋子裡,說起來,她的嫌疑最大。“
皇上朝着梁九功看了一眼,梁九功會意,當即就躬身退了下去。
皇上繼而看向宜嫔,隻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你要成貴人給恪靖做什麼衣裳?難道這針線局就沒人了嗎?”
宜嫔那臉色,簡直是比吃了黃連還難看。
初瑾卻覺得覺得十分解氣——準你使絆子,就不準我告狀了?
宜嫔磕磕巴巴道:“嫔妾……嫔妾……”
可她一句話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來。
皇上當即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分明就是宜嫔故意刁難成貴人,隻擺手道:“好了,不必說了,恪靖如今正病着,朕不想聽你說這些,這些事情等着恪靖病好了,你再來與朕好好解釋解釋。”
這下子,宜嫔恨不得把初瑾給生吞活剝。
梁九功知道皇上已是動怒,辦事那叫一個雷厲風行,不過是大半個時辰之後便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此時恪靖公主剛喝了藥,已好轉了些,起碼沒有像方才一樣上吐下瀉,呼吸也已經平順下來。
皇上當真是極疼恪靖公主的,一直坐在恪靖公主身邊寸步不離守着。
初瑾一直跪在下頭,跪的腦袋直發暈,跪的心裡直罵人。
就在她覺得自己受不住的時候,終于看見梁九功走了進來,梁九功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低聲道:“皇上,奴才都查清楚了。”
他很少有這般小心翼翼的時候,可見是查出些東西來。
皇上連看都沒有看宜嫔一眼,隻道:“說吧。”
梁九功窺了宜嫔一眼,這些年,他沒少收宜嫔的銀子,但這件事,他可包不住:“方才奴才喊了幾個精奇嬷嬷去問話,誰知道精奇嬷嬷沒說兩句,那個叫問枝的就全招了。”
“問枝說這東西是宜嫔娘娘身邊的春喜姑姑慫恿着郭絡羅貴人身邊的常欣教她做的,直說隻要她把這川烏粉末塞進初瑾的褥子裡就什麼都不用管了,等着事成之後把她調去郭絡羅貴人身邊當大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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