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也懵了,沖過去揪着白若一的袖子,委屈巴巴道:“……師尊,話本很沒意思的,别看了,免得污了您的眼。”
他們越是這個反應,白若一越覺得事有蹊跷,他瞥向那本羊皮封面的本子,封面上寫着《以身飼魔》,乍一看還以為是什麼邪修禁術,白若一撚開封面,翻開書頁……
蘇夜:“師尊!别!别看!”說着,就要沖過去搶,根本忘記顧慮什麼尊卑有序。
白若一眼神輕瞥,施了個定身之術,蘇夜僵在原地,欲哭無淚。
這種折磨,簡直比公開處刑還要傷人。
整個束修堂的空氣都安靜了下來,隻有紙頁翻開的聲音,白若一不知看了幾頁,終于将書合上,捏在手中,背在身後,淡淡吐了一口氣道:“以後課堂之中不許看這種閑書,你!”他神色冰冷地盯着方圓,道:“将你手中所有的話本都送來雲栖竹徑,當着我的面焚燒。”
方圓面色蒼白,他的夢想即将毀于一旦……
蘇夜内心也是格外焦灼,師尊看了多少?看到了什麼?
雖然那話本中并未指名道姓仙尊是誰,叫什麼名字,魔君又是何人,但不需要指名道姓,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故事說的就是兩百年前的辰巳仙尊白若一和昆侖之巅的那位魔君。
師尊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白若一現在的模樣……很冷靜,就好像故事裡的人和他并無半分關系,難道真的是故事杜撰成分太多,并非當年的事實?
蘇夜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為自己的猜測感到幸運,但很快,他就明白師尊的冷靜隻是看起來冷靜而已。
當着衆人的面,白若一給了方圓一個交代,罰蘇夜禁足雲栖竹徑一月,不得外出。
蘇夜嘴角抽搐,這算罰?
他求之不得,能與師尊朝夕相處,還不用來束修堂上晨修課,别說是禁足一月,就算一年他都願意!
他被白若一牽回了雲栖竹徑,很快就明白此禁足并沒那麼簡單,因為他被罰抄書了,還是他覺得最乏味的清心咒典籍,整整一千遍,他奮筆疾書一個月都抄不完!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若一在栖雲殿設下禁制,蘇夜進不去見不了白若一,而雲栖竹徑的大門也被設下了一個結界,蘇夜出不去,其他人也進不來。
這一個月,蘇夜見不了白若一,也見不了其他人,他整日被困在書卷中,抄書抄地都快将這些典籍背熟了,他本來就是個跳脫愛熱鬧的人,這一番懲罰簡直要了他的命!
還不如老老實實被打個幾鞭子,按時去束修堂報道呢,起碼能天天見到葉上珠和大表哥……
終于,一月期滿後,白若一親自檢查蘇夜的抄書任務,蘇夜乖乖站在他身側,純良地像個兔子似的。
白若一語氣平淡道:“前面的幾遍字迹潦草,後面倒是工整了很多,看來心靜下來了不少,也不算沒有進步。清心咒是否徹底記住了?”
蘇夜連忙道:“記住了!”
白若一:“以後遇事在心中多念幾遍清心咒,别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了。”
“哦。”嘴上雖不甘願地應下,心中卻忍不住嘀咕: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實在是那些話本着實過分!氣死了!居然這麼編排師尊!師尊這麼聖潔冰清的人,怎麼可以被世人這般拿捏笑話!
見蘇夜遲遲沒有反應,白若一以為他野性難馴,心中還想着用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面色不悅道:“你可知什麼是‘是非在己,毀譽由人’?”
“啊?”
“果然……”白若一歎息道:“清心咒白抄了!”
“師尊!”蘇夜委屈撇嘴道:“不是我不懂,隻是……隻是那些,那些話本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那麼說你呢!”
窗外,竹葉飄榭,白若一坐在窗前,長發披散在地面上,他支手輕撐下颚,筆尖停頓,眸光輕輕挪開,瞥向蘇夜。
恍惚心髒慢了一拍,白色的身影,墨色的黑發,竹葉翻飛猶如舞蹈,片片落在白若一雪白的衣衫上,鳳眸微微有些困倦,氤氲着霧氣,慵懶地看着蘇夜。
蘇夜腦中浮現出長年累月看得不同版本的仙尊與魔君的故事片段,倏然間好似明白了魔君為何會被書中的師尊迷戀地人神皆知,神鬼歎息,蘇夜覺得自己若是那魔尊,也會忍不住想要将白若一圈在懷中,讓他隻屬于自己。
想法剛蹦出來,蘇夜立馬羞愧地低頭,他在想什麼啊!他怎麼可以觊觎自己師尊!如此大逆不道應該被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轉瞬,他又覺得胃裡泛酸,直逼喉嚨,像是要吐出一肚子酸水,魔君太可惡了!魔君怎麼可以玷污白若一?怎麼可以!
他的師尊,誰都不能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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