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沒跟着罵,畢竟師尊在身邊,他道:“這先生把故事講的很生動,師尊看,他們的情緒都被先生調動起來了,像不像提線木偶?那先生想讓他們生氣他們就生氣,想讓他們開心他們便哈哈大笑,哪有什麼法術比這更厲害的?”
“什麼歪理?”白若一也沒生氣,心底也覺得蘇夜說的有幾分道理,兩百年前的那件事足以讓他見識到什麼是人言可畏,原來這世上不止是瘟疫會人傳人,謠言更甚。
但那隻是神話傳說中的一個角色,每個故事裡都必須有個反派,用來被人唾棄咒罵、宣洩情緒的,不必說這個角色是否曾經真實存在過,可早就作古不知多少年頭了,他唯一的價值就是被說書人編排,以供給衆人取樂,僅此而已。
台下一片掌聲響起,醒木一聲響,說書人開腔道:“書接上回,我們繼續講《仙尊在魔殿的那些年》,話說……”
聞言,蘇夜一愣,手筋抽搐,險些将手中茶杯跌到地上,他阻止不了說書先生講故事,顧不上什麼尊卑有序,從懷中丢出一錠銀子扔茶桌上。
“師尊,我們不看了,快走快走!”一把拽住白若一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跑。
蘇夜承認,這一次是他考慮欠周了,他拿出了逃命的速度狂奔離開茶肆,否則,他的小命很可能就不保了。
《仙尊在魔殿的那些年》是什麼樣的話本,他蘇夜能不清楚嗎?
喘着氣,又是膽戰心驚,又是心胃泛酸,說不上來的怪異情緒……
第69章師尊愛生氣
逃也似的離開茶肆,白若一有些生氣,甩開蘇夜的手,厲聲道:“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幸好沒讓師尊聽見那些編排他的話本,蘇夜不怕師尊生氣,他隻怕師尊心中難受,無論以往歲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那些話本裡的故事是真是假,過去的都過去了,不重要。
哪怕白若一擰着眉,黑着一張臉對着他,他也很高興。
蘇夜讨好道:“師尊,我們回去吧,說書也沒什麼意思,都是又俗又老套的橋段,無趣極了。”
白若一隐隐有些要發作的架勢,說有趣的是你,又說無趣的也是你!到底要怎麼樣?
蘇夜笑容甜蜜地望着他,也不怕師尊發火,一襲白衣不沾塵埃的辰巳仙尊融在小販吵鬧吆喝的長街中,背後就是人間煙火,顯得白若一沒那麼遙不可及了,好似被拽入凡間的谪仙。
白若一長得好看,氣質又像極了神仙模樣,街上老少無論男女路過都不由側目瞧一眼白若一,暖風微揚,卷起那垂及腳踝的潑墨青絲,纏着白若一的腳踝,恨不得化為繩索将他困在這紅塵之中,有幾縷吹到蘇夜的臉上,直撓得他心中酥癢。
蘇夜愣愣地看着白若一,白若一被看得心悸,又不好說什麼,他們誰都還沒反應過來,恰好白若一眼尖瞧見了熟人,他本來性格寡淡,并不喜歡同人寒暄,于是也沒準備打招呼。
蘇夜順着白若一目光觸及的方向看去,一個衣衫褴褛的老和尚托着木缽站在馄饨攤前化緣,馄饨攤主并未驅趕和尚,但也未給予什麼吃食,老和尚見狀彎腰一禮,輕輕念了聲“阿彌陀佛。”而後便走開了。
這和尚真奇怪,别人并未幫他,他卻禮謝。
白若一:“了塵大師。”
和尚聽見聲音,突然停住,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過頭面對白若一,老和尚捧着木缽,衣服破地隻能勉強蔽體,依照人類的壽數來看,這老和尚看起來像個七八十歲的老翁。
了塵大師滿面悲怆的神色,他狠狠俯下身體,彎下腰,朝白若一鞠了個禮,微顫開口:“沒想到能在此處遇見辰巳仙尊。”他将目光移向蘇夜,盯着看了許久,猶疑道:“想必這位就是……”
“隻是路過罷了。”白若一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了塵的話。
了塵在人間行走了數百年,他自然很快就明白白若一什麼意思,眼前的少年就是那個人,可是這世上恐怕是除了白若一就隻剩他這個苟活于世的老和尚知道了。
眼前的少年還一臉茫然地在了塵和白若一之間來回看着,也沒瞧出什麼答案,了塵馬上便釋懷了,欣然一笑,臉上填滿的風霜溝壑愈發撲朔了。
了塵:“恭喜仙尊了,終于得償所願。”
白若一微微點頭,便帶着蘇夜掉頭走開,他并不願意同了塵多說話,他此刻沒發作隻是因為了塵對他的計劃幫助還算比較大,白若一能容忍此人在人間行走,自然是因為了塵的嘴足夠牢靠,當年參與那場大戰的幸存者要麼在短短幾十年内壽終正寝,剩下那幾個活了幾百歲的老怪物在白若一的要求之下閉了死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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