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蘇夜還未及反應便聽見白若一一聲警惕,旋即他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白若一整個人壓倒在他面前,蘇夜猝不及防被推到石壁上,還未及時明白發生什麼,眼前一片白影翻飛。
白若一和一片風沙凝聚的身形纏鬥起來,蘇夜才反應過來,但他此刻由于受傷無法凝聚氣海,隻能眼睜睜在旁邊看着,明知道以白若一的能力必然不會吃虧卻隐隐有些擔心。
他衣袍翻飛,似山頂上翻滾的雲浪,激烈而洶湧,白纻自臂彎瞬出,如靈蛇騰空纏繞着那襲人形風沙,那風沙被纏住,陰森笑道:“進來了就别出去了,看看我經曆了什麼,去看啊,你們去看啊!”
白若一攥緊白纻收緊猛拽,那風沙似乎早就料到了,霎時化作一盤散沙消失不見,周圍的石室便也像碎沙一樣一寸寸消融,落了一地。
周圍化作了一片白色沙漠般的空間。
蘇夜問:“師尊,我們是不是還沒出幻境?”
白若一冷聲道:“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幻境了,已經無法具象出幻象。”
“那我們……師尊小心!”
瞳孔驟然縮緊,他看見白若一身後的白沙盤旋而起,很快便在空中又凝聚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形狀。
好在白若一反應很快,他攥緊白纻一個翻身騰空而起,左手背在身後巍然不動,右手白纻散發出一陣炫目白光,忽然間擡手一揚,白纻的白光愈發淩厲,緊接着被白若一揚起飛旋。
蘇夜眼前看不真切,白若一的白衣翻飛地像一道道疾馳雲浪,滾滾飛舞,他面色微怒,白色綢帶便延長數十尺,分裂出數道絲綢,恍若蜘網又似蠶絲千萬織,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齊齊裹向風沙。
風沙被包裹地密不透風,再無可能逃逸。
蘇夜似乎聽見了低低啜泣聲,待風沙平靜,才發現那低哭是從白纻中傳出來的,白纻的包裹物已經從巨大的風沙碎石變成了一個……身形嬌俏的女人?
白纻本就會随着獵物的形态變化大小,保證獵物絕無可能逃逸,一絲縫隙都不會留。
一揮衣袖,白纻收回了不少,隻餘下一部分從胸前捆綁至腿上。那是一個身着藕色粗布衣衫的少女,皮膚白皙,眉眼彎彎,一雙桃花眼尤為魅惑,此刻真淚眼盈盈看着師徒二人。
面色一沉,蘇夜覺得這畫面實在是像他們師徒二人對美人欲行不軌……
白若一依舊神色冷峻,質問道:“你可是霓茶?”
那東西啜泣了半晌才低低回應:“小女華山畿霓茶。”
那聲音同李府夜裡唱歌的鬼魅極其相似,但是卻沒有了鬼氣,反而覺得清新可愛,蘇夜頓覺詫異,想到之前無論是夜歌的鬼魅還是風沙化作的怪物都極為駭人。
白若一繼續問道:“李府的人、商家的人可是你害的?”
被白纻包裹的少女顫抖了一下,眼神慌亂,語無倫次道:“是……不是……我沒有……我殺了人,他們該死……不,我沒有殺他們!”
那少女低低啜泣着,甚是可憐,蘇夜覺得這個畫面怎麼看都像是他們兩個大男人在欺負人家小姑娘,想着白若一那冷冰冰兇神惡煞的模樣,就算是鬼魅都能被他吓哭,于是放緩語氣開口道。
“你先别哭,慢慢來,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霓茶果然放松了不少,“這個幻境是我織的,我出不去,我隻能在這裡。”
果然有用,蘇夜喜滋滋地擡頭看了白若一一眼,就像一個搖着尾巴求撫摸的憨狗,誰料白若一若有所思并未理會他,蘇夜悻悻收回眼眸,繼續問。
“那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我是說……生前。”
“我死了嗎?”霓茶瞬間睜大眼睛,噙淚抽噎,難以置信。
蘇夜覺得疑惑,本想問你不記得你死了嗎?那少女隻是沉吟一會兒,便擡頭苦笑道:“是啊,我死了,我何必裝作自己還活着呢?”
“…………”
真會裝……
白若一顯得冷淡很多,問道:“那說說看,你為何死後不去投胎,要在這裡害人?”
霓茶盯着眼前的白沙看了半晌道:“并不是我不想去投胎,我走不掉,如果不是這個幻境,我早就魂飛魄散了。”
她擡頭怔怔看着白若一:“你是仙君,你也沒長眼睛嗎?你為什麼就覺得是我在害他們,而不是他們在害我呢?”說着,一句一字仿佛是咬牙切齒。
“……”蘇夜感到有些無語,還是第一次聽人,哦不,是鬼說堂堂辰巳仙尊白若一不長眼睛,有點想笑,忍住了。看向白若一,他神情沒什麼變化,依舊冷淡。
“人與人之間的糾紛你應當去報告官府,讓他們給你鳴冤,而不是變成鬼魅施展報複,被你害死的人并非都是傷害過你的,你手上沾染了無辜之人的鮮血,如今便留你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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