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頁不起眼的角落裡落了幾個小字:内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話本是作者家的貓寫的,請勿對作者人身攻擊……
蘇夜:“……”
可以,求生欲很強了!
等他将這話本看完,天都黑了,他隻好興緻缺缺地将話本随手塞進包袱,策馬揚鞭往前趕趕,說不定還能趕得上他大表哥的步伐,雖然大表哥一定會黑着臉在不遠的前方等着他。
等到了蘇夜的鐘續自然免不了慣例的面色難看,罵罵咧咧幾句。
兩人一前一後,趕了數日,終于到達距離涿光仙山不遠處的啟臨鎮,兩人在一處茶肆準備喝喝茶歇歇腳。此處地處偏東,不同于江南的軟糯儒雅,居民的性格也相對豪放爽快許多,吆喝叫賣聲一個大過一個,熱鬧非凡。
茶肆的說書先生醒木一聲響,不厭其煩地訴說着那段往事。
“…………至此,辰巳仙尊沉寂近兩百年,而後蘇醒,隐居于涿光仙山,不問世事。”說書人講完最後一句,合扇呷了口茶。
茶肆衆人聽得津津有味,當年的仙魔大戰已然過去近兩百年,身處和平時代的衆人也隻當這是一段茶餘飯後的趣聞。經曆這段往事的仙門長老們盡數仙逝,這說書人講述的故事幾分真幾分假沒有多少人會在意。
鐘續注意到有個少年人在茶肆臨窗的位置落座,點了一斤片切牛肉伴了壺冰鎮桃花釀。少年人一身青衣,右肩延伸至腰際用銀色絲線繪制了圖案,那圖案像魚,卻生了十隻羽翼。少年長發束頂,銀冠之下馬尾潇灑,眉清目朗。他右手邊擱了一把白色劍鞘的寶劍。
這茶肆中都是尋常凡人,隻這少年作修仙之人的裝扮,很是顯眼。
鐘續道:“十翼飛魚,這圖案有些眼熟。”
蘇夜不理他,埋頭嗑瓜子,與江南寡淡無味的瓜子不同,這啟臨鎮的瓜子居然别出心裁地做出了鹹味和甜味,茶味的瓜子還帶着點綠茶清香。
他一嗑就停不下來了,聽聞啟臨鎮的人管這瓜子叫鬼牽手,意思就是哪怕你已經嗑飽了,嘴皮子都嗑破了,還是會不由自主就像被鬼牽着手一樣将手伸向瓜子繼續機械地嗑嗑嗑。
蘇夜哭笑不得地瘋狂喝茶,吐着舌頭說:“啊飽哥,喲歐鬼,我吃不下惹。”
鐘續:“…………”
神經病!
鐘續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向那臨窗的少年,他已經和說書人争執起來了。
“你胡說,辰巳仙尊修為高深,為人雅修清正,怎麼可能被魔君囚禁!還編造出那等……那等肮髒龌龊之事,你……你是在辱沒仙尊清白!”少年憤怒發問。
“這……”說書人愣住了。
這故事他講了沒有上千遍也有幾百遍了,故事是道聽途說東拼西湊來的,按照聽衆的口味稍加整理和修改,成了這話本子。
大多數人除了感興趣那仙門衆人如何如何團結一緻,魔頭如何如何殘暴不仁,仙門是如何如何斬殺魔頭。還有便是那正邪之間相愛相殺,纏綿悱恻,禁斷不可言的绯聞……
魔君一死,這段折子戲便算是落幕了。
說書人故作鎮定,嘩啦一下打開折扇悠悠扇着,撫了撫自己的胡須,笑道:“這本就是話本的故事,當真不得,當真不得。”
“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先生說的不對啊,這要讓大家信以為真了,會造成很多誤會的!”
“…………”
蘇夜不禁覺得好笑,這小仙君真是較真,怕不是第一次涉足塵世,缺少社會教育,凡人調侃修仙之人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了,且不說現在天下太平,哪怕就是身處亂世之中性命無憂之虞,他們也不會關上那喋喋不休的嘴,凡人朝生暮死溫飽之餘就是尋個樂子。
可笑就可笑在,修仙之人就算被編排成話本的主角,心中縱是氣急敗壞也隻會談笑風生間表示自己毫不在意,自己是那心懷天下蒼生之人從不拘泥小節,好似這樣藏住了七情六欲就能更接近仙途飛升似的。
看那說書先生兩股戰戰,不住地捏着袖子擦額上滲出的汗,蘇夜心想,話本作者可以在幕後随意編排,但這說書先生擺在排面上還真是高危職業啊。
蘇夜抿唇一笑,隔着竹屏慢條斯理道:“怕什麼誤會啊?真怕了就讓那話本的主角自己來诘問這先生呗。”
鐘續一把拍落蘇夜手中的瓜子,氣急敗壞,壓低嗓音厲聲說:“你别胡言亂語!”
“你……你你你……”那小仙君也氣得不輕,你了半天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倏然,一盞瓷茶杯砸在了那小仙君頭上,他“哎呦”一聲捂住腦袋,吃痛地嘶嘶叫喚:“誰砸我?誰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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