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又是淨月娃兒的功勞了。”瞥向低頭沉默的淨月,偷爺心底暗笑,怎麼過了這麼久,這娃兒還會害羞?“她獨自帶着病危的風小子上落霞小築去求醫尊,沿途照護,這才救了風小子的命。”
“淨月‘獨自’和風少俠‘兩個人’上落霞小築?”商不孤指責的眼光射向女兒。“淨月,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居然和一個大男人獨處那麼久,還……還“沿途照護’?這要傳出去,你還要嫁人嗎?”。
風允天皺眉想說些什麼,卻被偷爺伸手攔住。
“老商,你這話就有失公平了,你不感激風小子為你出的力也就罷了,他受傷時昏迷不醒,又能對淨月做什麼?”
“不,我很感激風少快做的一切。”商不孤表情冷硬。“但這和淨月有失女德是兩回事,看來我從小到大對她的教誨全都白費了!”
“爹!”淨月面無血色。
“氣死我了!”偷爺怒極朝椅把一拍。“早知道你商不孤如此冥頑不靈,就該由你在呂府自生自滅……”
“别再說了。”淨月咬着嘴唇,豆大的淚水滑落。“是我的錯,當初我一心想救人,壓根兒沒想那麼多。爹,如果你覺得我讓你丢臉了,那我、那我甯可一輩子不嫁人……”
“咳!可以容我說句話嗎?”他這個主角都還沒開口,旁邊的人已經吵成一團了。風允天用力咳了一聲,坦然地面對商不孤:“前輩,那你認為,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商不孤此刻投向風允天的眼光不是淩厲,而像……含着一種特别的意涵。“最好的方式隻有一個,你說要怎麼解決?”
聽到這話,風允天嘲諷地一笑,但視及淨月哭紅的雙眼,他放柔了語氣:“我懂你意思了,我會負責的。”
“風小子,你的意思是……”偷爺看看商不孤,又看看風允天,突然腦子一明,沒了先前的氣憤,話語中有些驚喜。
而淨月是睜大了眼,困惑地望向風允天。
“我娶她!”風允天抛給淨月一個意味深遠的目光。
這沖擊性的宣言,讓商不孤釋懷的一笑,而偷爺更是樂不可支,就缺沒拿串鞭炮普天同慶。可是這滿堂和樂的氣氛中,卻有一個人懷着不一樣的心思。
“風大哥!”淨月急得站起身子,頻頻擺手:“你不必……”
“好!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偷爺打斷淨月,怕她壞了這樁好事,笑呵呵地盤算:“那地點就在我老頭子的窩好了,而大喜的時間就訂在這個月……不不,太急了,不夠時間準備,下個月初你們看怎麼樣?”
***
“初三,宜祭祀、酬神……嗯,初四,諸事不宜;初五,宜嫁娶!這一天好!哎呀,好像又和淨月娃兒生肖相沖;初六……”
“偷爺?”風允天跨過大廳的門檻進來,就看見偷爺抱着本曆書搖頭晃腦的樣子。“偷爺!我想問你……”
“啊!風小子!你來得正好!”一見到風允天,偷爺立刻丢下書,跳下椅子拉着他的手往門外沖。“你過來這兒看看,有什麼缺的。”
就這樣,風允天什麼都還沒說,就又被拉出門去,漫無頭緒地在庭院裡東繞本逛。自從他表明娶淨月的意願後,偷你和商不孤立刻着手策劃婚事,兩個年輕當事人的意見全被當作放屁,毫無置喙餘地。迄今已半個月,每日隻見偷家班子弟到處奔波,四處張羅,大大小小的賀品一樣一樣擡進屋子,門窗上也貼滿喜字,搞得他眼光撩亂、頭痛非常。常常想開口叫偷家班别這麼費事兒,卻往往被衆人朝門外一推,輕輕巧巧地用一句話堵住他的嘴:
“難道你想要商姑娘嫁得寒伧?别煩惱這些瑣事,靜靜地做你的新郎情就好!”
面對這樣的話,風允天無法辯駁。這件婚事,他從頭到尾堅持的,就是不希望對外宣揚,因為按他及偷爺的名氣,前來道賀的人絕對擠爆偷爺的家門,喜筵會場搞不好要擴大到街上去辦,否則根本塞不下這麼多人。而他最怕的就是這種交際應酬的場面,最好能免則免,自己人關上門慶祝就好。
對于他這個堅持,淨月沒有任何異議,嚴格地說,在這裡的每個人,就怕她突然說一聲:“姑娘不嫁了!”所以從他說要娶她的第一天開始,她表達好惡的權利就被剝奪了。
當然,哪個新嫁娘不希望嫁得風風光光?但這件婚事決定得倉促,又密而不宣,因此風允天心裡對她其實有絲歉疚。
“到了,就是這兒。”偷爺的叫聲打斷風允天的沉思,帶他來到一個大房間外,獻寶似地推開門,喜孜孜地說:“哪,聘禮就是這些,你看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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