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員外完完全全被貪欲蒙上了眼睛,無論如何,迎賓樓是非去不可。
陰險的笑聲還似回蕩在耳邊,知道了商不孤在呂府,卻是個意外的收獲。風允天的心思回到眼前,又氣定神閑地拿起淨月已倒滿茶水的杯子,啜了一口。
風小子,看來我們有貴客臨門喽!”偷爺聽見門外由遠而近傳來的腳步聲,嬉皮笑臉地朝淨月做了個鬼臉,裝模作樣地正襟危坐起來。由周老闆領進的,正是意料中的呂員外。他目光如豆的掃了廂房一圈,除了那個正在彈琴的姑娘應該是迎賓樓裡的歌伎,席上的年輕人及糟老頭,應該就是這次的目标。随着呂員外後頭進來的是呂總管,他一眼瞧見淨月,好色的眼光立刻顯露,但礙于前頭的呂員外,所以并沒作聲。“這位可是呂員外?可教在下一陣好等啊!”周老闆尚未介紹,風允天就先說了,表現出一派笃定的樣子。揮揮手請周老闆退下,呂員外聽到風允天的話冷笑,大刺刺地在主位上坐下。“從梅莊來的就是你們?看來還挺有閑情逸緻的嘛!”說着眼光便飄向淨月。“因為久候員外不至,心裡煩悶,所以找人彈琴解解悶。隻是一個唱曲兒的,彈得也不差,留她在這兒無妨。”風允天輕描淡寫地帶過,讓淨月可以留在這裡。“相信員外勢必是為了‘那個’而來?”
“你們真的有屠尚的那幅冬景圖?”呂員外懷疑的表情,讓五官全可笑的擠成一團。
“若不是有圖,叫你來做啥?”偷爺不懂怎麼有人能胖得如此醜陋,像他,圓滾滾的像尊笑彌勒,多可愛!
‘如果你們真有那幅圖,那你就不是梅莊的人。”呂員外露出奸詐的一笑。“我說的沒錯吧,風允天?”
樂聲戛然而止。
“嗯?這麼快就被識破了?我還以為可以裝久一點呢!”
因為商不孤是被呂府擄走,所以他們府内必定有些人曾在聞香坊與風允天過招,為了避免上呂府認出來,隻好改以請君入甕的方式,想不到還是被看穿了。不過事情都到這步田地,風允天還是鎮靜地直視對方:
“這次就換我不明白了,請問呂員外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這麼好騙的嗎?我可不像屠尚那麼蠢。”
呂員外朝呂總管一颔首,呂總管便從廂房外帶進來一個人。
“屠紹!”偷爺瞠目結舌地看着來人,接着自嘲地搖搖頭:“還以為你和你爹一起歸西了呢,居然在這裡冒出來破壞我們的好事!”
“哼,風允天,你猜也猜不到屠紹早就投靠我們呂府了吧?”稱心如意的一笑,呂員外挺起大肚腩,看起來志得意滿。“你如何混進梅莊、奪冬景圖,所有的來龍去脈我都一清二楚。”
屠紹見了風允天,更是一陣氣血沸騰:“沒錯,你這小輩,今天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将我爹的秘圖還來!”
“還給誰?”呂總管輕視地看了屠紹一眼,拿出支短笛大聲一吹,過了片刻,從外門、窗邊躍入一大群打手。“員外,都準備好了。”
呂員外得意地點點頭,朝風允天冷嘲熱諷:“我知道你不易相與,所以叫我的手下躲遠一點兒,免得讓你聽出來。你說,我是不是很瞧得起。你呀?”
“員外的恭維,風某愧不敢當。”
風允天還是不為所動地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嘴角一扯,呂員外冷冷地吐出:“給我上……”
“員外!員外!”一陣焦急的大喊,和着慌張的腳步聲,一個呂府的下人匆匆忙忙地闖進廂房,打斷了呂員外的話,也擋住了一屋子打手的刀。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呂總管怏怏不快地攔住來人。
“員員員、員外,咱們城裡十幾間布莊,還有繡坊、染坊,全起火了,府裡救火的人手、人手不夠用……”呂府下人急得話都說不清楚。
“什麼!”呂員外臉色一綠,霍然站起身子,差點沒把桌子給翻了,他疾言遽色地朝屋内打手們下令:“你們一半給我留下來拿下風允天,另一半跟我去救火!”
說罷,領着合總管及屠紹,氣急敗壞地飛奔而去。
“最盛桑麻無錫府……嘿嘿,這一燒,呂府可是‘盛’得名副其實喽!”偷爺落阱下石地朝剩下的打手呵呵一笑。
不過這頭,風允天的表情沒了先前的冷靜,反而變得有些難看。
“怎麼了,風小子,打你的人剩一半不好嗎?幹嘛臉色這麼奇怪?”偷爺不解地望着他。
“不是因為這個。”苦笑着看着一屋子人,風允天搖搖頭。“是因為那火災。我想,這次我們被孔家後人搶先了。”
“不會吧?!”偷爺聞育先是一陣錯愕,跟着也苦笑起來。“那也沒辦法,起碼先解決了眼前這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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