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人少且安靜,所以這一嗓門喊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毫無疑問,是一中球隊中的一員。任飛離得遠,看不見那人打了什麼,但帝陽物價在那,兩三個葷菜就得破百,不稀奇。
即使背對帝陽學生,一中衆人也頗覺丢人,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掃碼付款時跳出的數額,尤其彭建文,他最是心高氣傲,任飛想通過帝陽球隊那些人羞辱他,他偏偏不讓任飛得逞。所以他一共點了七個葷菜,三個素菜,一碗湯,足足三百九,這錢都足夠他在清遠任何一個廣場的飯店吃上一頓了,到帝陽竟然隻有那幾隻小碗!
任飛這一招可謂兵不刃血,他甚至還在衆人震驚帝陽物價之際的不懷好意說了一句:“諸位前·學長,嫌貴可以少點一些葷菜哦,沒人會笑話你們,不丢人的。”
原本已經打算把葷菜放回去的一中球員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
成功坑了一中籃球隊衆人的任飛回宿舍的路上步伐都有幾分輕盈,看得出來,他心情挺好。
虞越一直看着任飛,想從他口中聽到他和一中籃球隊的“恩怨”。
“恩怨”沒等來,先等來了任飛的一吻。
直至任飛退開他才不滿問:“你幹嘛?”
任飛眨眨眼,無辜說:“你一直盯着我,我以為你想向我索吻又不好意思。”
虞越:“……”誰TM向你索吻了?别那麼自我感覺良好行不行?
迎上他無語的眼神,任飛唇角一彎,手臂一伸,再次将他腦袋壓向自己,吻住。
虞越:“……”
行吧,吻着吻着就習以為常還挺享受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情侶終于結束這冗長又暧昧的一吻,任飛看着眼前再次變成一顆紅蘋果的男朋友,忍不住又湊上前親了親。
“好了夠了,睡覺!”虞越被他撩的全身心都在發燙,再這樣下去他就得找冰水泡一泡降降溫了。
“一起睡?”任飛邀請。
虞越冷漠無情道:“滾。”
嚴格來說,寝室一米五床着實不算小,但睡上兩個大高個男生,終歸有些擠。此外,他們這個年紀生理發育基本成熟,雖然任飛對自己有信心,但擠着還是挺磨人,本來刷題就多,每天身體和精神都很疲倦,還是不繼續增加負擔的好。
睡了沒一會兒,任飛感覺差不多也才睡着,就被虞越喊醒了。
虞越睜着漂亮的桃花眼看他:“你還沒說你跟一中籃球隊有什麼矛盾。”
任飛:“……”
行吧,不把這事解釋清楚,男朋友是不想好好睡覺了。
他抓了抓頭發,又打個哈欠,這才緩緩道:“矛盾談不上,隻是有些人天生覺得高人一等,看不起鄉下人,窮人。”
鄉下人,窮人。任飛兩者都占了。
不過,任飛讨厭以彭建文為首的一群人不是因為他的家庭被看不起,而是彭建文曾帶頭霸淩過兩個學生,其中一個女生是他的初中同學,父母早逝,她和奶奶住,奶奶嫌棄她是丫頭片子,從來不給她買新衣服新鞋,因此她的身上總帶着一股臭味。又土又臭,長得也很普通的女生就那麼成為彭建文一行的欺淩對象,明明不是同年級,彭建文卻總能跨年級用言語羞辱她,有一次被任飛聽到他們在談論那名女生時他氣不過說了兩句,然後受到排擠。
真正讓任飛徹底和校籃球隊撕破臉的是那名女生因為彭建文等人的造謠和羞辱差點跳河一事,人是他意外攔下的,也是從她口中他知道彭建文等人的班班劣迹——在她還是初三時,彭建文高一,他将他們同班一名男同學逼到跳樓,最後人救了回來,但徹底失去了兩條腿。
彭建文有罪嗎?任飛認為有,可事實上,在法律意義上,一些來自同學間的小小惡作劇和言語上的“口角”并不觸及法律條例,更何況,彭建文霸淩,卻不用暴力手段,他隻是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那些心靈脆弱、骨子裡自卑的同學。
“後來呢?”虞越聽得心情沉重,“你那位女同學……她怎麼樣?”
任飛露出一抹譏诮,他看着陽台外,神色冷漠:“退學了。”略微停頓片刻,又低聲說:“越越,你知道嗎,她是被她奶奶扇了兩個耳光揪着頭發邊罵邊拽出學校的,她奶奶嫌她敗壞門風,你說,可不可笑?”
虞越嗓子發緊:“為什麼?明明錯的不是她,她為什麼要退學?真正該被開除的難道不是彭建文?”
任飛扯扯唇角,卻沒能擠出笑,他吐出一口氣,徐徐道:“還記得我說有些人天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鄉下人窮人嗎?”
虞越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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