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看他現在幹的事兒,也不比當太子少了。不就是再多點活兒嘛。”
“哪兒啊,現在起碼還能推,這要是真做了太子,推都沒法推,所有髒活累活還得沖出來接。”
“這倒也是。”大嫂點了點頭,“我看老八老十那幾個小孩子都想着呢。幹脆讓他們去做算了。可惜啊,父皇看不上啊。”
許渙笑道:“父皇看得上過誰啊。”
“這倒也是,哎……可惜了老二。你們去看過老二了嗎?”
許渙點了點頭,“分開去的,王爺是宮裡陪着去的,我是自己去的。”
“那會兒你們倆已經去浔州了,老二回來的時候,我見着父皇哭了。”
“真的?”許渙一臉震驚,很難想像出皇帝那張威嚴的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大嫂點了點頭,“母後那幾天哭的起不來床,這宮裡宮外的事情不都是我在辦嘛。那日從靈堂出來,我就看到父皇在暖閣旁邊站着,就一個人,看着太液池,還抹眼淚了。”
“哎……雖然我沒見過二哥二嫂,但書信來往來看,都是好人啊。”
大嫂也不由得點了點頭,“我來京城的時候,老二已經成婚了。還是阿玉帶着我四處走的呢。我和王爺也一直說,要是老二以後做了太子,我們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的。”
大嫂姓南璃,是南璃城的人,她和大哥的故事也有些曲折,成婚後大嫂不願來京城,二人在南璃城住了三年多才回的京城。
說起二哥的話題,氣氛一陣沉重,兩人各自低下頭,都沒有說話。
蘇煙
半晌,大嫂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說道:“那你回來這一個月都在家?沒去過宮裡?”
許渙搖了搖頭。
“那看來是完全不知道蘇煙現在的情況咯?”大嫂驚訝道。
許渙聞言一陣的緊張,聽到蘇煙第一反應聯想到了施英傑,還以為施英傑的事情傳到母後耳朵裡了。
“你們還沒出城她就被關了,這件事你知道嗎?”大嫂試探得說道。
許渙還是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當時出什麼事了?她現在又怎麼了?”
大嫂一拍大腿,興奮了起來,連出口的音量和語調都高了好幾個度,“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許渙被大嫂吓了一跳,“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想着你寄回來的信裡怎麼提都不提她一句,還以為你是不屑提,原始不知道啊。”大嫂此刻的激動是肉眼可見的。
許渙則是越發的困惑,“大嫂别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事啊。”
“她當時在老五的親衛營裡安了個人你知道嗎?”大嫂問道。
這次終于輪到許渙一臉的驚訝,“什麼?!”
大嫂十分滿意的看着許渙的表情,強忍着激動,默默地點了點頭。
“可是王爺什麼都沒告訴我啊。”許渙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那看來老五也不知道。”大嫂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當時大戰一觸即發,父皇把所有可能影響士氣的消息都壓了下來。但我以為老五作為當事人至少會知道呢。”
“到底是什麼事情,好大嫂,從頭說呗。”許渙知道大嫂這樣故弄玄虛,顯然是已經解決了的麻煩,便沉下心,虛心向大嫂求八卦。
大嫂看許渙渴望的眼神,八卦的喜悅之情充斥了内心,說道:“那我從頭講一遍啊。”
“嗯嗯。”許渙坐直身子。
“那時父皇不是派了一隊親衛給老五保護他嘛。這些都是從澧州和京城的城防營裡抽調的。這支隊伍在城外集合,等老五驗收之後,就可以挂臨時編和大部隊一起行進。”
這些事情,趙檩和許渙解釋過,因此許渙點了點頭,示意大嫂繼續。
“可就在隊伍集合點名的時候,五十人的隊伍裡多出了一個人。本來,多出一人點名的時候也不容易發現,但排在這個倒黴蛋旁邊的那個小子正好是個話多的。看見旁邊的人一直沒被點到,就熱心的問了他的名字,還上報長官說這人沒點到。長官看了眼名冊,五十人一人不缺啊。于是就查了隊伍的人數,發現居然是五十一人。可那名冊是兵部直接拿出來的,不會錯的。而京城這邊也是這位大人親自去城防營點的人,所以就當即就覺得是澧州那邊給錯人數了。當場罵了句,‘你們澧州那裡就沒個識數的人嗎?’。你猜後面怎麼着?”
“打起來了?”雖是個問句,但許渙言語間卻十分肯定。
大嫂也點了點頭,“沒錯,都是當兵的,那都是暴脾氣,哪裡忍得了。澧州來的二十多人當即就發作了。要求嚴查這多出來的那人是哪裡來的。結果一查就查出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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