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既然已經答應了第一茬,上了賊船,隻能繼續點頭。
許渙看着靈藥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繼續說道:“嗯……不要覺得這是欺瞞,本來這就是件小事,是否告訴王爺都無所謂,每日菜價的漲幅你也不會特地去告訴王爺,對吧。”
果然,小丫頭蹙起的眉頭微微展開,看來是聽進去了。
于是,乘勝追擊,繼續說道:“而且,若是王爺知道了,一氣之下把那幾個書生全殺了,那就是罪過。而且你們王爺也就坐實了濫殺無辜的無能貴胄之名,對吧。所以,不要說,是一舉多得。”
許渙說話間,靈藥不自主的點了點頭,許渙大喜,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但為了确保萬無一失,末了還補了一句,“況且,靈藥,你是我的人,主子的話若不聽,便是不忠。”
靈藥聞言吓得一機靈,坐在車内行了個半身禮,并急呼:“奴婢斷不敢不忠于王妃!”
許渙點了點頭,看着往靠枕上仰了仰,看着外頭的街景,多少有種大難不死的錯覺,意外的覺得有些刺激。
當天晚上趙檩沒有回家,但施英傑失蹤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晚飯後,消息靈通的大皇嫂還特地帶着旭旭來串門,可惜許渙知道的也不多,兩人閑聊的時候吃了許多李子,最後大皇嫂鬧肚子,就回家了。
年節
第二天,許渙去了一趟皇宮,想去看看皇後,結果走進清甯宮,還沒見到人,就已經聽到了哭聲。
看來母後近來身體不錯,哭的這般中氣十足。但總覺得這哭聲好像不止一個人,難道母後帶着身邊的姑姑們一起哭?
帶着滿腹的疑惑許渙走進裡屋。
然後她就驚訝的看到了一個老熟人,蘇煙。
“渙渙,你來了。”皇後抹着眼淚招呼許渙到自己的身旁。
而一邊哭的不能自已的蘇煙,在皇後叫許渙起身後,才踉跄的起身,對着前方行了個半禮,随後坐下繼續哭。
剛才在門口聽到的中氣十足的哭聲,就是蘇煙發出來的。
“蘇姑娘,怎麼也在這裡。”許渙問道。
皇後看了眼依舊哭的忘我的蘇煙,說道:“是本宮叫煙兒來的,一想到我苦命的英傑,本宮的心就忍不住的疼,就叫煙兒進來和我說說英傑的事情。”
許渙看了眼蘇煙的狀态,不免懷疑哭成這樣,真的能說話嗎?
許渙轉述了些相爺那裡聽來的目前進展,又說了些寬慰的話,期間蘇煙就一直在旁邊自顧自的哭。
皇後本想留許渙在宮裡吃飯的,但許渙表示不知道趙檩什麼時候會回來,她得回去守着為由,婉拒了皇後。
等到許渙走的時候,蘇煙還在哭,兩個眼睛已經通紅,聲音也不由得有些嘶啞。
“姑姑,一會兒回去跑一趟太醫院吧,煙姑娘這麼哭下去,怕是要把身子哭壞的。”雖然不喜歡她,但到底是老鄉,看着蘇煙不要命似的哭法,許渙還是有些擔心。
不想身旁的老宮人卻搖了搖頭,說道,“王妃有所不知,煙姑娘昨夜就進宮,已經哭了一晚上了。本來我們也擔心她今天會不會下不了床,結果早上醒來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會兒,娘娘都已經哭不動了,你聽煙姑娘的聲音……王妃不用擔心的。”
“到底還是在母後宮裡,還是小心點的好。我們這些小輩在宮外,也不能常進宮陪着,也望姑姑們多勸勸母後。”
老宮人行了個半禮,應道:“這是奴婢們的本分,王妃放心。聽說信王爺昨夜連夜出了城?”
許渙點了點頭,“姑姑放心,我爹已經派人出去叫回王爺了,後面會讓下面的人去找的。這個不用擔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爺到底是娘娘的親生兒子,若在這個節骨眼上,王爺出了半點岔子……呸呸呸,是老奴失言。”
許渙拍了拍老宮人的手,寬慰的笑了笑,“我明白姑姑的意思。還望姑姑照顧好母後,若有事情第一時間來王府通報即可。”
老宮人又行了個半禮,滿口答應下來。
許渙這才轉身上了馬車,待行至宮門口才突然想起來,剛才忘記問了蘇煙是怎麼進的宮了,但轉念一想,左不過是皇後差人去侯府查看的時候帶回宮的,也不是什麼關鍵的問題,便抛諸腦後。
趙檩是當天的晚上回的城,聽說是皇上被皇後問的受不了,特地派了金吾衛出城把趙檩抓回來的。
回城後,趙檩直接進了一趟宮。皇後和蘇煙一起哭了一天,趙檩去的時候皇後已經睡着了。
倒是蘇煙拉着趙檩,說是有些關于施英傑的細節想要和趙檩說。
趙檩确實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但無奈在到清甯宮前,趙檩剛在紫宸殿被自己的父皇勒令不許再參與此事,否則出了任何的事情,皇後都有發瘋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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