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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洗手間，翻出床頭櫃裡的存折和銀行卡，敲響了書房門。

“你在裡面嗎？”

“嗯。”謝則堯應了一聲。

牧然推開門，認真地問：“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你不要騙我，是不是連請張姨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謝則堯壓了壓唇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這幾天一直在打隻狼？”

牧然點頭。

謝則堯：“通關了嗎？”

牧然搖頭：“沒有。”

“你不要轉移話題。”

謝則堯忍不住彎了下唇：“好，你繼續。”

牧然把存折和銀行卡放到他面前：“哝，存折裡是我爸媽留給我的錢，卡裡是我工作以來存下的錢，你先看看這些夠不夠。”

“不夠的話，我還有一半的錢在小姨那邊存着，肯定夠你東山再起的。”

謝則堯擡手，沒有碰存折和銀行卡，他握住牧然的胳膊，把人拉進懷裡，狠狠地親了一口。

“然然，新年快樂。”

牧然愣了好一會兒：“什麼？”

謝則堯輕笑一聲，又重複了一遍：“新年快樂。”

牧然緩了很久，慢吞吞地問：“過年了嗎？”

謝則堯：“前幾天是春假，所以公司沒幾個人。”

“張姨今天也回家過年了。”

牧然後知後覺拿起手機，果然，滿屏的紅色。

“那秉央說他爸媽提到錢什麼的……”

謝則堯低笑道：“大概是股份的分紅吧。”

牧然：“……”

臉頰的溫度緩緩上升，他邁進謝則堯懷裡，心想，難怪剛才問他是不是一直在打遊戲。

他遊戲都打的神志不清了！

剛才謝則堯肯定在偷偷憋笑！

謝則堯：“新年快樂呢？”

下一秒，懷裡響起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新年快樂。”

在書房裡溫存了一會兒，謝則堯翻出牧然藏着的筆記本，從頭翻到尾，給秉央打電話。

“喂？哥？什麼事兒啊？”

謝則堯輕點桌邊，緩緩問：“湯普森醫生還在醫院嗎？你這兩天到我這來拿筆記本，轉交給他。”

“啊？什麼筆記本？湯普森教授已經回M國了啊，他沒說筆記本的事情……”

謝則堯微微一愣，挂掉電話，給湯普森發微信消息。

謝則堯：【新年快樂，您已經不在國内了嗎？】

湯普森：【嗯，M國有幾個病人，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回國。】

謝則堯：【那我讓助理把筆記本寄給您。】

湯普森：【不用麻煩了。】

湯普森：【謝先生，您應該很喜歡那本筆記本吧。】

湯普森：【有時候說不出來的話，可以試着寫下來。】

湯普森：【新年快樂，替我向牧先生問好。】

“然然，湯普森醫生說，說不出來的話，可以試着寫下來。”

“你寫了嗎？”

“寫了嗎？”

2月1号晴

然然，明天也放假，想做一天。

【……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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