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的神色微霁,語調也稍平緩了些:“阿妧難道就不怕他見了什麼不該見的?”
“瑜兒當他成日都在你寝殿裡麼?”顧妧不輕不重戳了下她的額頭,無可奈何地坦言道,“姐姐并非想監視瑜兒,獨活也不是事事都會去探聽的,瑜兒見嚴丞相那日,他不過是擔心丞相會對瑜兒不利罷了。”
池瑜明白顧妧所說的不利,不是身子上的安危,嚴丞相再大膽也還不至于做出這種事。
她抿了抿唇,細聲道:“阿妧為何不早同我說呢?平白讓我……誤會了阿妧這麼久。”
顧妧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退下,才應道:“姐姐也是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善騎術的瑜兒,原來是會武功的,倒是瞞得姐姐好苦。”
“而且瑜兒當姐姐是什麼了?當真想全然掌控瑜兒麼?”顧妧好氣又好笑地揪着她的耳朵,微眯起眼睛道,“在瑜兒心裡,姐姐就是這樣的人?”
“誰讓阿妧的戲唱得比我還要好。”池瑜龇牙咧嘴地嘟哝道,“容易惹人誤會不也是正常的麼?”
那耳尖都被揪紅了,顧妧又不忍心地松了力道,圈着池瑜的腰輕聲問道:“這下瑜兒還氣麼?”
池瑜沒回答,但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脖子。
那就是沒事了。
“你啊。”顧妧實在是拿池瑜沒辦法,也狠不下心當真去怪她,隻是歎息着說,“瑜兒,你可以不信任旁人,但還是要試着信任姐姐,姐姐終歸是不會害你的。”
曾經不會,往後更不會。
☆、上元節
如火如荼的報名結束後,春闱便正式開始了,一共分為三級,鄉試、會試和殿試。
因着這次的新政,女子們已錯過了年前的鄉試,于是翰林書院特為她們舉行了一場初試,由于人數過多,負責出題的主考官不得不加緊又設了幾套試題,一連考了好幾日才終于将最後一批參試的人送走。
不過他們還得審閱,根本就沒機會離開書院,每日能歇一兩個時辰都算是好的,幾乎所有的院士皆是蓬頭垢面的模樣,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将通過的名單公布之後,又馬不停蹄地接着舉行了會試,成日夜裡書院内一片怨聲載道,卻也不敢怠慢,還是硬着頭皮挑燈奮閱,個個眼臉烏青,仿佛沾了濃墨一般。
這些情況獨活一一禀告給了池瑜,若非顧及龍顔,後者隻差沒拍掌大笑了,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嘴唇都被抿得快失了血色。
她腦中僅有四個字——大快人心。
這麼想的确有幸災樂禍之嫌,但誰讓往日聯名上書,以及遞彈劾折子最多的就是這群古闆守舊的院士呢。
往常池瑜可沒少受他們的折磨,如今難得見他們比田間耕地的老牛還要累,不高興簡直有愧于自己,沒落井下石地說一句“活該”都算是好的了。
她強忍着笑意,将一份封好的雙鯉推至案沿,吩咐道:“該如何去做,朕一并寫了放在其中,按照指示做好便是,切莫讓人發現了。”
顧妧早就交代過要全然聽命于池瑜,獨活自是未曾猶豫便應下了:“是。”
在他将事情辦好之前,上元節先在忙忙碌碌、雞飛狗跳的日子裡到來了。
依照慣例,本也是要設宮宴的,但池瑜為了讓衆臣們阖家團圓,便下令取消了。
至少,她是以此為借口宣布下去的。
事實則是上元節和乞巧節是一年之中,唯二會取消宵禁的節日,百姓們都會借機舉辦花燈會,或是焰火大會。
此般可以湊熱鬧又難得一遇的機會,池瑜怎麼可能讓自己錯過。
這次顧妧倒是欣然答應了她,宮門還未下鑰前便到了太和宮尋她。
“阿妧怎地來得這麼晚?”池瑜癟了癟嘴,向顧妧伸開了手臂,“我還當阿妧要食言了呢。”
顧妧會意地抱起了她,親了下她的眉眼回應道:“傻瑜兒,姐姐怎會食言呢,隻是有些事耽擱了罷了。”
“阿妧總是有那麼多事要忙。”池瑜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唇瓣都快能挂一個油壺了,“此時酒樓怕是都滿座了。”
“不會的,姐姐定當替瑜兒尋個好位子,好不好?”顧妧輕柔地撫着她的頭,溫聲軟語地保證道。
池瑜顯然不太相信地說:“那若是沒有呢?”
“怎麼會呢?姐姐何時不曾踐諾過。”顧妧含笑刮了下她的鼻尖,吓唬道,“不過瑜兒再不去換衣衫,恐怕就當真尋不到了。”
池瑜輕咬着下唇,似乎是在糾結着什麼,忽地遮住了顧妧的雙眸,低聲道:“阿妧不許偷看。”
“換身衣衫罷了,瑜兒怎地還神神秘秘的。”顧妧感到好笑地說。
“不管,反正阿妧不許看。”池瑜将手捂得更嚴實了些,耍賴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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