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難不成又忘了麼。”許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顧妧輕拍着她的後背,撫慰道,“姐姐曾同瑜兒說過的,姐姐便是你的底氣,就算這世間盡負你,但姐姐定不會負你。”
“瑜兒大可以大膽些,無論如何還有姐姐在呢。”
池瑜咬緊了下唇,水霧不停在眼底打着轉,又酸又澀。
她仰起頭,努力想将淚水憋回去,恍然看見月牙從雲霧中探了出來,仿佛是在靜靜地注視着她。
母妃,您不怪瑜兒了麼?
您也覺着阿妧好好,對不對?
阿妧是待瑜兒最好的人了。
您……會同意的罷?
池瑜吸了吸塞住的鼻子,眸間逐漸變得清明,但嗓音還是有點低啞:“我都記着的……阿妧……謝謝你。”
“瑜兒同姐姐說這個未免生分了些。”顧妧似是不悅地捏了捏她柔軟的後頸。
“阿妧雖告誡我,同你在一起不是一件易事,可其實對阿妧而言更難些,對麼?”池瑜挨着顧妧的臉頰,發出一聲喟歎,“我不是因着生分才說那句話的,我是真心的,謝謝阿妧……願為我勇敢,能與我相愛。”
☆、春闱
祈福之後幾日朝中休沐,但池瑜并沒有輕松多少,因為總有翰林書院的人來同她談春闱的相關事宜,整個皇城因為此事也變得更加熱鬧了。
大大小小的客棧早已爆滿,連各個茶樓裡都擠滿了人,所談論的無不是春闱與頒布的新政。
反對的聲音自然有,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支持的人比想象中要多得多,且還會去辯駁說服那些抗拒此事的人,乃至于池瑜提前準備的那些控制風向的人都沒了用武之地。
聽獨活傳回宮的消息,一貫隻有男子進出的翰林書院,門檻都快被女子們擠破了,那場面實在是過于震撼,好幾位臉皮薄又未成婚的院士皆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大抵這幾日前去報名的姑娘,比他們活了數十載見過的加起來還要多。
獨活說話沒什麼感情,可并不影響池瑜去想象當時的場景,肯定有趣極了,沒親眼目睹委實可惜。
但有一點她想不明白,就算當朝皇帝與攝政王妃同為女子,也不至于如此積極罷?白日裡負責清點人數的官員都在跟她感歎,說此次參與的女子居然比男子都略多一籌。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池瑜心裡挂念着此事,龍椅上就像是長了無數的刺,根本就坐不住,更遑論處理公務了,半日下來她看進去的字簡直屈指可數。
用過午膳後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好奇與疑惑幾乎占據了她整個腦子,既然無法靜下心來做任何事情,不如幹脆去解了心頭之惑。
原本顧妧明面上已經不管後宮以外的事了,池瑜哪怕是微服私訪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宮,可近日皇城内往來的人過多,顧妧定會以不安全為由禁止她去,于是她隻好故技重施,帶着秋雁溜了出去。
現今城内四處皆是人聲鼎沸的狀态,滿街的紅花綠柳,連池瑜都花了眼,她終于理解了那群被她嘲笑無用的院士們了,換做是她,估摸着也害怕極了。
好不容易尋着了一個有空位的茶肆,池瑜叫了一壺龍井,假意低頭抿茶水,實則是在注意周圍的人說了什麼。
都不用豎着耳朵聽,那些聲音便盡數落入了耳中。
“诶,你去報名參加春闱了沒有?”
“當然啊,終于有機會一睹王妃的真容了,怎可能錯過呢?”
問話的那名女子激動地握住了同伴的手,一臉的憧憬向往,“是吧是吧,你說世間能有幾位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既能打理好朝政,體恤民生,又生得沉魚落雁之容,我可是聽聞王妃在未入宮前,當是皇城第一美人,那位或許就是因此才……”
她說得語焉不詳,但同伴還是立馬懂了她的意思,接口道:“不過如今王妃似乎已經不攝政了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機會看一眼。”
“是啊,此事城内早就傳遍了。”女子輕歎一聲,無不可惜卻又不死心得自我安慰道,“興許能看見也說不定呢?畢竟以往這些事宜都是由王妃親自主持的。”
同伴跟着歎了口氣,羨慕地說:“那位每日都能見着王妃,也不知道有多好。”
“你說……”女子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若是王妃全然不理朝事了,那……”
“你瘋了麼!”同伴趕忙捂住她的嘴,緊張地左右掃了眼,确定沒人注意到她們,才稍微放松了些,瞪着眼道,“在這談論這些,腦袋怕不是不想要了麼!”
女子輕嗤一聲,“嘁,又不止我這般想,近段城内日日皆在談論此事,我就不信你從未聽過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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