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需要應付的池瑜比他還要累些,等到宮門快下鑰了,終于沒再有人求見,可那時她已經倦得不想說話了,倚坐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之所以不睡,是因為她跟連鸢有約在先,若是顧妧不在,就趁機來找她,把一些消息告知她。
今日為了避嫌,或是當真有事要忙,一早顧妧就離開了寝宮,連晌午都沒有回宮用膳,隻是命蕪桃送了吃食到寝殿,候着池瑜用完膳又喝了藥才回了來之前的地方。
她也有問蕪桃,顧妧在做什麼,得到的回答是在忙有關冬獵那日所發生之事後續的處理。
天子遇刺,終歸是要給文武百官和大晉子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隻是此事的實情自然是不能透露的,且既然是池瑜有意要避開侍衛,也不能當真以失職之罪處置有關的人,或許暗地裡顧妧會想其他的方法解決,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這也是池瑜計劃裡的其中一部分。
負責冬獵的禮部一衆官員都是嚴丞相一派的,而負責巡視護衛的則是顧妧和顧老将軍的人,這些人皆會被免職,然後由近幾年沒有介入任何勢力,又真心天子着想的人繼任。
有關這一點,池瑜早兩日就同顧妧商議過了,會根據暗衛打探到的情報,他們所寫的奏折,以及言談品行等多方考量,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确認能為池瑜所用。
如果說千裡之堤潰于蟻穴,那這便是她們聯手挖下的一個洞穴。
第二個則是重樓。
青煙能夠答應池瑜這種稱得上是荒唐的要求,一來是笃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二來是池瑜不可能将此事的原委告知三方勢力中的任何一方,不然她無法解釋如何知曉刺客的由來,總不能直說是她買兇刺殺顧妧吧?且在池瑜沒有确認究竟是哪一方所為之前,她是不可能貿然尋求幫助的,而她自己也沒有勢力去對付重樓。
朝中的情況青煙定是清楚的,加之醉重樓明面上就是個普通的酒樓,暗地裡那些探子殺手,怕是隻有身為樓主的青煙才能設法聯系到了。
誠然青煙了解有關池瑜的事,池瑜也深知此事過後青煙不會再留在皇城,便早就讓連鸢在去重樓那日起注意青煙的動向,一旦預料之事成真,就設法将人抓回來。
不過這種事僅憑連鸢一人是辦不到的,所以在她和顧妧坦白後,顧妧就派了暗衛幫忙,隻不過近來她都被守着,也不知道此事連鸢辦得如何了,希望不要太晚了才好,畢竟如果換成是她,在決意做這件事之前就會設法悄然離開了,而最好的時機便是天子和攝政王妃冬獵雙雙遇刺,皇城最混亂的時候。
正這般想着,池瑜忽然感受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立馬睜開眼,來人果然是連鸢。
“如何了?”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跑了。”連鸢臉上破天荒有了些許難看的神色。
“跑了?”池瑜一愣,臉色跟着沉了下去,“何時跑的?為何前幾日你都不曾告知朕?!”
“冬獵那日便跑了,瑾親王妃不讓說。”連鸢有一句答一句,聲音冷冰冰的。
聞言池瑜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什麼體質——開光嘴,說什麼靈什麼,且好的不靈壞的靈。
池瑜頭疼地捏着眉心,做了個深呼吸後道:“你難道沒去尋麼?朕出事後皇城立即就禁嚴了,封鎖城門的消息也馬不停蹄地傳至了各個臨近的州城,哪怕她功夫再好也不至于跑掉罷?”
“而且朕是你主子還是阿妧是你主子?你連朕的話都不怎麼聽,為何偏生這次聽了阿妧的?”
沒等連鸢回答,池瑜又冷着臉警告了一句:“還有,不要喚阿妧‘瑾親王妃’,朕不喜這個名号,她是朕的,不是池瑾的。”
“名義上瑾親王妃還是那人的嫡妻。”連鸢淡聲陳述道。
“連鸢!你找死!”池瑜目眦盡裂,眸色血紅地摸出枕下的匕首,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揮向連鸢的脖子。
利刃快得像是要将空氣劃破,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獵響,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到,僅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寒光。
連鸢反應迅速地向後仰倒,順手抽出系在腰間的軟劍,另一隻手在地上一撐,身子便靈巧地在空中轉了半圈,穩穩地落下後舉着劍擋住再次揮來的匕首,毫不帶喘地說:“皇上,您不能總因她失去理智,這樣很危險,也容易讓旁人抓住您的軟肋。”
早在他将一切告知池瑜的時候就發現了,小主子極容易因為太子被激怒,卻不是因為太子這個人,而是元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瑾親王妃。
他一個人待久了,不喜說太多的話,特别是廢話,可讓小主子不要太相信顧妧這類似的話,他已經不知說了多少遍了,卻次次都無用,換來的隻有眼下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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