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京都的統帥不必每日去上朝,但偶爾宮宴時還是見過的,池瑜自是有些眼熟,不過叫不出名字,隻好微笑着颔首:“将軍不必多禮,我等進去詳談。”
統帥側開身讓出一條道,等池瑜進了帳篷才正式地行了個半跪禮,“末将荊野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池瑜連忙将人扶起,溫和地笑道:“方才不是說了讓将軍不必多禮麼。”
“謝皇上。”荊野伸出手指着自己的位置,“皇上請坐。”
“坐就不必了,朕今日來是有事讓将軍幫忙。”
“皇上切莫這麼說,何事皇上直接吩咐便是,末将定當在所不辭。”
池瑜見他眼底也沒輕蔑之意,想來或許顧妧早就同自己一派的人事先招呼過了,眼神不免柔和了不少。
“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想在将軍營中挑幾個人給朕當侍衛罷了。”
“皇上可有什麼要求?”
這個池瑜來之前就想過了,便直接道:“心思純善,功夫上層便可。”
“這個好說,末将叫些人來供皇上親自挑選。”
見荊野說完就要出去,池瑜忙叫住他:“将軍且慢,若是方便,将軍能否舉行一場打擂制的比武,朕想親自看看,點到為止即可。”
“方便,自然方便,那皇上請随末将來。”
出帳篷時荊野吩咐了門口的人幾句,然後領着池瑜去了練武場,在空地後方就有一個擂台,上面架着不少刀槍棍棒,四周圍着的護欄上留着數不清的豁口,看來平日裡也沒少舉辦營中比武。
離擂台不遠的地方擺着一張桌案,不過僅有一條椅子,荊野讓給她坐,但池瑜覺得這樣太過惹眼就拒絕了,自己随便挑了個視野好的位置站着了。
其實走來時就有不少人因為荊野的帶路注意到了她,可見她站得遠了,還以為是将軍的哪家親戚想來見識見識,也沒有多想。
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荊野的副将就将士兵們都組織好了,很快就開始了擂台賽。
盡管是池瑜要求的,但她的注意力并沒有完全放在台上,而是望着台下觀戰的人,觀察一些值得她在意的細節。
一個群體裡總歸有不太受歡迎的人,被衆人排擠的原因不外乎幾點,家境不好被看不起、能力太強遭人嫉妒、性格軟弱受人欺負,當然也會有那種整個人都不讨喜的,不過隻是極少數罷了,況且很容易就能分辨。
至于台上的人池瑜也會時不時看兩眼,畢竟還是要選了回去交差的,可不能随意應付了。
直到池瑜覺得差不多了,就讓荊野替她參考着選了幾個人,到時候交代好了進宮去見她。
随後又借口自己沒來過軍營,想逛一逛見識一下,還以荊野跟着太過打眼為理由将人支走了。
雖說軍營裡肯定還會有其他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她現在暫時還沒那個本事,不過那也不太重要,總歸她将自己要做的事做了就行。
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等到臨近午膳的時候池瑜才去了幾個帳篷,找了自己想找的人簡短地聊了幾句,又選了另幾個無關的混淆視聽,而後去同荊野隻會了一聲,便出了軍營吩咐車夫送她去用膳。
☆、重樓
這世道有白即有黑,總有些遊走在邊緣的人,譬如販賣各種情報的人、花錢買兇的人、催債讨債的人,等等等等。
顧妧既然能培養行蹤神鬼不覺的暗衛,民間自然也會有這樣的能人異士,雖不至于人人都知曉,但稍有權勢的人都清楚此事,甚至朝廷之中也有專門負責注意他們動向的人,或是其他地方同樣有隻言片語的記載。
池瑜特意去翻閱過大理寺的卷宗,那種絕密的文書以她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看的,不過那樣也會傳到顧妧和嚴丞相的耳中,所以她隻是借着太傅布置給她相關的功課時,看過一些冤案錯案無頭案的卷文,裡面稍有提及此事。
這種地方一般不是得經熟人介紹,就是得有信物,或是出的價錢足以令人心動。
不過池瑜哪種都不準備選,前者是沒門路,後者是因為她窮,顧而隻能另辟蹊徑。
她讓車夫送她去用膳,來的便是此地,一個以酒樓為掩護的情報暗殺組織——重樓,而酒樓的名字也隻簡單地在前面加了個“醉”字。
說實話,一開始池瑜看見這個名字,還以為這樓主不是個為情所困之人,就是被情所傷之人。
畢竟一看見這個名字就會想到《重樓》這首詩——
酒入愁腸,一生惆怅情多少。
縱橫吟嘯,思戀相萦繞。
魔堕凡塵,難遣流年老。
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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