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從懷中摸出那張她讓秋雁買來的出宮批文遞給侍衛長,而後便垂下頭死死地盯着鞋尖。
侍衛長感受着随着批文一并偷偷遞來的碎銀,面色不改地擺了擺手,示意手底下的人放人,末了還不忘叮囑:“你知道規矩的罷,宮門下鑰前必須回來。”
“是,是,小的知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池瑜感激不盡地鞠了躬,然後快步出了皇宮。
等到宮門口的人望不見的地方,池瑜仍不敢放松,她尋着提前記好的地圖在城内的小巷裡七拐八拐地繞了近一柱香,确認沒人跟着她這才真真地松了一口氣,背後的衣服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濕透了。
明明這種事已經做得不少了,但每一次她都如這般提心吊膽的。
她搖着頭笑了笑,擡起袖子擦去額間的汗水,又深吸了一口氣,隻覺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雖然與皇宮同處在一座城中,但外面的還是多了一絲名為“自由”的味道。
池瑜心情極好地活動了一下肩膀,歇夠了也不再耽誤時間,在附近找了家成衣鋪子買了身衣衫換好,又從街邊小販那買了把扇子。
材質雖不是上乘,甚至中等都不夠,但在池瑜手中一揚一扇,倒是有幾分京中富家子弟身上的氣質。
街上有車夫朝她吆喝,她也不乘,搖着折扇一路走走停停,為的就是平日裡見不着的那些小玩意和零嘴,對她來說新奇得很。
這一走就是小半個時辰,直至在一家不太起眼的小茶樓前才停下。
之前她隻是聽說,後來讓秋雁好生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其貌不揚的茶樓隻是掩護,上至二樓才是賭場,也不知道這家的主子是如何做到的,外面居然聽不到一絲賭場裡的聲音。
甚是有趣。
池瑜眉尾一揚,把手中的扇子合上,背着手走進了茶樓。
一樓的大堂中央擺着一張不算大的台子,上面搭着簡易的桌子,一看就是有說書表演。
左右池瑜也不急,外加上這種性質的地方說的大多都是一些真假參半的宮闱秘聞,她還挺感興趣的,不妨坐下來聽會。
她尋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喚來小二點了壺碧螺春和幾個小食,嗑着送的瓜子耐心地等着。
很快台上就站了一人,剛還嘈雜的大堂瞬間安靜了不少,幾個明顯是常客的人興奮地喊着問今日說什麼。
那說書人笑笑:“客官莫急,且聽我慢慢說來便知了。”
這麼神秘。
池瑜跟着起了興緻,把手中剩下的瓜子往盤中一扔,拍幹淨手中的碎屑,抿着茶望向台中央的人。
“不知各位可有聽說過京都顧家?”
這話還未落音,底下便噓聲四起。
“這不是廢話嗎?顧家出了兩位戰功赫赫的将軍,早就名滿整個大晉了,試問這大晉子民誰人不聞大小顧将軍威名?”
“就是就是,怕是附近的臨國都沒幾個人沒聽說過顧家父子的罷?”
“我們付錢可不是讓你在這說廢話的!快說重點!”
說書先生也不惱,含笑繼續問道:“那諸位可聽過顧家千金呢?”
見底下的人又要嚷起來了,他立馬接着道:“今日我要說的便是顧家千金、大晉前太子妃、如今的攝政王妃——顧妧。”
聽他如此直呼顧妧的名諱,大堂裡的衆人瞬間像被人掐住脖子般噤了聲,池瑜也跟着緊緊皺起眉頭。
不過很快衆人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興奮地搓着雙手,臉上都有些許不自然的潮紅。
能聽見皇室辛秘,哪怕說的都是憑空捏造的,也能滿足他們心底那點獵奇的心思。
就連剛剛還有些氣憤,差點沒忍住暴起的池瑜,都不自覺地放慢了動作,高高豎起了小耳朵,視線落在台上就沒離開過。
見達到了目的,說書先生這才緩緩開了口:“要說這瑾王妃,大家都不算太陌生,知她從選上太子妃起就在皇宮之中待了八、九載有餘,民間對此事衆說紛纭,有說她是為了顧家才隐忍多年,也有說她是當真對瑾王殿下有情……”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但今日我這有了一個較為可靠的緣由……”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你說可靠就可靠?指不定就是瞎說诓騙我等的呢?!”
說書先生擺了擺手,突然壓低了聲音似是怕被誰聽見般地說:“我這可是花了重金從宮中買來的,雖不敢保證全然是事實,但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本就一直皺着眉頭的池瑜聽着眉心擰得更緊了。
“諸位有沒有想過,如今大晉的兵權大多都在顧家父子手上,而瑾親王妃也攝政多年,若當真對大晉圖謀不軌,何必要等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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