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冰涼的手貼合在了他後頸的緻命之處。
軒轅罹處于靈力暴動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即将撐爆身體的灼熱之感和冰屬性靈力者天生的冰寒體質有天壤之别,幾乎在那隻手覆蓋而上的一瞬間,他就感到一種自心底而生的心悸。
“你不要忘了,”軒轅罹扼住體内瘋狂沖撞的靈力,長睫顫了顫,竭力咬牙吐出一句話來,“你的體内還有我種下的毒。”
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嘴硬,沈長越怒極反笑,忍不住回怼了一句:“那你倒是催動一下試試?”
現在情況危急,軒轅罹一個區區靈台鏡修為本就是力不從心,勉強壓制住體内混亂已是竭盡全力,絕不可能再騰出手來催動蛇毒。
軒轅罹眼睫顫抖了一下,心下瘋狂衡量,隻不過一刹那就做出了抉擇。
晉級可以放棄,但是命隻有一條,一旦命沒了那其他任何東西都是枉然。
軒轅罹咬牙,手中五指飛快變換靈力彙聚,頸項手臂處寸寸血脈崩裂,正在他準備拼盡全力殊死一搏之時,一股冰寒的靈力溫和的從後頸輸入。
“做人别太嘴硬。”沈長越拍了一股靈力進去中和軒轅罹過于狂躁的靈力,冰屬性靈力溫和迅速的闖入他體内驅散全部熾熱的靈力暴動。
不是沒有警惕,隻是尚且處于靈台鏡的弱者實在無法阻擋沈長越一個凝神鏡的侵入。
軒轅罹在體内構築的防禦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體内銀白的靈力長驅直入,直至丹田。
丹田眉心,是修煉者最為重要的兩個地方,一個代表着靈魂之力,一個代表着修煉多年構築的靈力基石,隻要其中一個徹底破碎,就再無翻身之望。
讓其他人的靈力侵入自身,就如同是将自己的心髒放在他人手中任人把玩。
這個時候隻要沈長越有萬分之一的不善,他就毫無活命之機。
兩人在屋中對峙,絲毫未覺屋外已經有人悄然而至。
萬俟黎看起來時常宿醉模糊不清的眼睛此刻清醒的睜開,手裡的酒壺也别回了腰間,站在院外神色莫名。
明何啧了一聲,幽幽的歎道:“呵呵,你帶回來的?就這麼看着他們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應該不至于......”萬俟黎嘴角抽了一下。
他當時到的時候分明就是一人一蛇拼死也要互相守着,剛剛那條蛇出事,哪怕是條野性未除的魔獸也絕不肯放棄,怎麼到了人這兒就你死我活?
“我的紫靈丹可不比那些廢物煉制的,藥力霸道非常,我也是聽着院長的态度和你親自出手收徒,以為是什麼絕世天驕才用的最好的藥,死了可别怪我啊。”
“放心,怪不上你,”萬俟黎掀了掀眼皮,聲音無端淡漠滄涼,“生死由命,若是當真挺不過去,那也是他的命。”
修煉一途,千難萬險,多少絕世天才半路折戟,若是這麼好的一份機緣都抓不住,反而出事那也是他活該沒有這個運道。
“戚,若是你當真這麼想,就根本不會過來。”
明何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慢悠悠的借着月光去翻自己的藥材。
相比院子裡秋風習習互相調侃,屋内則又是另一翻景象。
沈長越的靈力緩慢的貼合在他稀薄的靈力剛剛聚集起來的靈核之上,絲線一般的銀白靈力牢牢包裹住脆弱的靈核,隻要稍稍用力,那剛剛半成型靈核就會化成一片碎末。
“你想幹什麼?”
沈長越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含混着鮮血往下流淌,然而哪怕如此境地,他看起來仍然是鎮定而堅韌的。
軒轅罹盤膝而坐處于修煉當中,沈長越跪在他身前,甚至因為手放在他脖頸之後的緣故,看上去竟然一些莫名的親昵,沈長越仗着他看不見,頗有些奇異的彎了彎嘴角:“原來你也會怕?”
他這句話說完就破功了,哪兒有來勢洶洶興師問罪取人狗命的人有這麼玩味的語氣,于是低斥了一句:“别動!”
纏繞在靈核上銀白絲線調動着顫動,片刻後勾動出丹田核心處勾出一根細長的銀絲,長約三寸,從脆弱的靈核裡緩緩剝出,而後蓦然碎成一滴靈力水汽。
引導出自己埋下的□□也是個力氣活兒,尤其還要一邊運用靈力,一邊還要抵抗住軒轅罹體内本身的靈力攻擊,靈力破碎的一瞬間,一滴冷汗同時從軒轅罹和沈長越額頭滴落。
“我已經把當初我種在你體内的靈力取了出來,”沈長越稍微睜開眼,手卻還是未曾離開他的脖頸,“現在你運轉靈力,我為你護住心脈,盡全力晉級。”
軒轅罹知道沒有時間猶豫,幹脆的借助沈長越的靈力中和,忍着經脈撕裂般的劇痛将靈力全部引入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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