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娈說我也猜到他們這是幹什麼,隻是沒想到冷琰也會在,身上散發的寒意讓身邊的人不敢靠近。他們應該是想用藍櫻來祭祀,獻給神。
藍櫻緊閉雙眼,仿佛周圍的事與她無關,面紗下的容顔有些憔悴,淡黃色的長發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月白色的衣袍無風而動,右手的手腕處有一圈淡淡的光在流動。我記得千依曾經說過她丢失了她的手鍊,難道就是她手腕處那圈緩緩流動的光嗎?
還有,她真的是冰國的巫女嗎?
巫女,必須最純潔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傳達上神的旨意,是神的使者,除王以外地位是最高的。一旦被選為巫女,從那一刻開始必須蒙以面紗不讓任何人見其容貌,終日陪伴神。除神以外,任何人見其容貌都将被處以極刑,就是用冰魄将其冰封直到靈魂湮滅。娈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眼中全是不安,她,很擔心藍櫻。
娈。我溫柔地拍拍她的頭,笑着說,放心吧!我會去救她的。
十二宮的審判開始了,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們的手舉向天空,放下,口中念念有詞,那些法術流動在藍櫻周圍,包圍她。藍櫻的臉刹時變得蒼白,身體也在動,似乎有什麼進入她的身體一樣。她扭動着身軀,臉上是痛苦的神色,眉心緊皺,汗水從她臉頰滴落。她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倔強地望着面前的人。
我握緊雙手,準備去救藍櫻,耳畔傳來一個聲音說:不要救她!你不能救她!聲音越來越清晰了,急促地從四面八方傳來。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異樣,難道這個聲音隻是對我說的嗎?我想起白澤剛給我的信,透明的翼蝶悄悄舒展翅膀,白澤的字迹現出來:
王,請不要插手冰國的事。
然後什麼都沒有了。翼蝶化為水滴消失不見。
王,請不要插手冰國的事。簡單的幾個字,白澤早已知道這裡的一切嗎?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呢?又或是他早就算到了?我心中滿是疑惑。我遲疑地看了下藍櫻,最終什麼也沒做。
不久之後,他們停了下來。我離開了十二宮,轉身的時候發現身邊一直在的娈不知道什麼已經離開了,角落裡的冷琰也悄悄走了。藍櫻還是被釘在牆壁上,此時的她因承受不住那麼強大的法力而昏迷了過去,不知道那些術法師對她做了什麼。隻是,我不能靠近她。白澤說過叫我不要插手冰國的事應該是有道理的,因為我是冰國的敵國的王,如果冒然地去救她的話說不定讓她罪名更大。
回到後殿,侍女走到我身邊對我說有人找我,我過去一看,是一直不曾深交的冷琰。此時的他站在雪櫻下,潔白的花瓣輕輕地落在他的發梢、肩膀,他的背影很孤傲,無聲地說着他的無奈。冥冥之中,我好像又看到剛舉行成人禮的自己,也是這麼孤單。
你來了。
我走到他的身後,他冰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眼睛一直盯着前面。
嗯。
我站在他的旁邊,靜靜地看着他,他銀白色的頭發被風吹得亂舞,發梢下是冰冷俊美的容顔。他的手伸向雪櫻想要去觸模什麼,在離它幾步之遠的地方僵停,嘴裡輕輕發出一聲歎息還有一絲無奈。雪櫻刹那間滿天紛飛,似雪般美麗。
你為什麼不救她?
很久很久,他才開口,似責備般問我。他的話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那我又為什麼一定得救她呢?心中又回想起白澤的話:王,你不能插手冰國的事。還有在十二宮那個奇怪的聲音,都在告訴我我不能救她。我伸手拈住一片飛落的花瓣,放到鼻尖,立刻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那你為什麼不救她呢?我反問道。
冷琰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便消失。他收回剛剛還僵在空中的手,轉身離開,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因為我不能救她。
是嗎?
我也笑了,無聲地對着空氣說,你可知我也不能救她呢!
很久很久,我們都沒有再說話,一直沉默地望着飛落的雪櫻還有深夜中的明月,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二日,我像往常那樣立在窗外邊看着外面的景色,潔白的雪櫻紛紛揚揚地飄落,鋪滿了地面。白澤回落水已經有半個月了,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今天應該還會有一個人來。娈急急忙忙跑過來,驚起一地落花,喘息未定,聲音便傳來:琉斯王子,藍櫻将在下個月二十舉行的“禘”處以極刑。
我輕輕拈住一片從窗外飛進來的花瓣,漫不經心地說,藍櫻不會有事的。
娈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地看着我,仿佛不曾不認識過一樣。
娈。我喚她,你知道冷琰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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