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勢洶洶下了車,徑直朝甯誠實走來。
甯誠實見自己終于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便一改剛才的嚣張态度,安安靜靜地坐在小車裡,一動不動。
就在兩人快要走近時,她身子然後突然一抽,全身蓬松的絨毛抖了兩抖,然後那幾乎看不見的小脖子一歪,閉上了眼睛。
這招叫麻痹敵人。
司機大步上前一把薅住她的長耳朵,将她提了起來,狐疑道:“不會是死了吧?”
他探了探,“還有呼吸,估計這兔子是太害怕,陷入假死狀态了。”
副駕駛冷冷一笑,“一會兒剝皮倒是省了事兒了。”說完就要回車裡去拿刀,打算就地解決。
司機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止住他的動作,“哎等會兒,這兔子會開車啊!”
“是啊,兔子都會開車了,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甯誠實的耳朵尖微弱地動了動,很想睜開眼睛告訴他用錯成語了,費了老大的勁兒憋着,才按捺下來這股沖動。
司機又說,“不是,咱們可以把它,跟那隻會喝酒的大猩猩一起打包賣了,總有馬戲團要吧!”
他又仔細琢磨了一下,“而且這兔子毛色不錯啊,溜光水滑,肥肥嫩嫩的,回頭馬戲團要是不買,咱們也能賣給皮毛廠。”
副駕駛一拍手,連連贊同,再仔細打量甯誠實,目光裡的含義就變了。
“嘶,我怎麼突然覺得,這隻兔子長得有點奇怪呢,湊近了看好像又不像兔子,臉更小,尾巴更長。”
司機一樂,“說不定又是什麼珍稀品種,那就更好出手了。”
“有道理,那今天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好家夥,守株待兔原來是真的。”
甯誠實暗自點頭,這個成語用對了,她可是守了三次等來的這兩隻兔子。
兩人不複剛才的惱火,也不提着甯誠實的耳朵了,生怕揪掉了毛,破壞毛皮的完美,将其托在手上轉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副駕駛突然想起來那玩具小汽車還在原地,不拿白不拿,結果他興沖沖一轉身,那輛小車居然沒了!
“嘿,真是邪了門兒了,就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這車總不會自己跑了吧?”這樣一想,又覺得似乎有道理,“這就對上了,難怪這兔子會開車,所以其實是車自己在開?”
司機推了他一下,連聲催促:“别說了咱們還是快走吧,你越說我這心裡就越發毛啊。”
就在與兩人相隔不到十米的草叢裡,虺和舉父将玩具小車護在懷裡,望着兩個人類走向貨車的背影,融進了夜色之中。
甯誠實剛才就特意交代了他們,妖可以暴露,但車子絕對不能丢。
貨車裡的兩人以為甯誠實還在假死狀态,沒怎麼動她,找了個小籠子裝了起來,就直接把它丢進了貨車廂,再重新綁好篷布,回到了駕駛室,繼續開車。
車廂裡頭一片黑暗,甯誠實聽到了數道靜谧的呼吸聲,以及似乎是大型野獸煩躁的低吼聲,氣味雜陳,不太好聞。蓋着的篷布被疾馳而過的風掀起一角,甯誠實借着漏進來的月光,仔細打量着四周,目光所及是十幾隻籠子,有大有小,裡頭關着不同的動物。
她再往左邊一看,巧了,這隻籠子裡關着的正是狌狌,不過他此刻懷裡抱着個空酒瓶子,正哼哼唧唧地自我陶醉,看來酒還沒醒呢。
她動了動鼻子,突然發現這裡竟然不止關着狌狌一隻妖怪,還有一隻。
他本身的妖味很淡,不仔細聞就容易被狌狌的氣息覆蓋住,但他應該受傷了,淡淡的血氣四溢,這才被甯誠實捕捉到。
她暗自覺得納悶,又辨認了一下,發現這股氣息就來自狌狌的另一邊。
放眼望去,那個籠子跟她這個差不多大,隻是裡頭一片漆黑,甯誠實又嗅了嗅,确定那個籠子裡頭是有妖怪的,但卻什麼也看不見。
妖呢?正想着,黑暗中猝不及防亮起了一雙金色的眼睛,把甯誠實吓了一跳。
原來裡面确實有隻妖怪,隻是這隻妖怪一身黑,完全隐沒于暗處。
那雙眼睛裡頭無波無瀾,甯誠實好奇地望了一會兒,小聲道:“嘿,你好,你也被關在這裡嗎?”
那隻妖怪神色不明,繼續閉上眼睛,沒搭理她。
“你是什麼品種的妖?”
“你是不是受傷了?你還好嗎?”她又問。
妖怪依然不睜眼,動也不動。
“你是暈過去了嗎?千萬别睡呀!睡了你就再也醒不過來啦!”她稍微放大了聲音喊道:“你等我,我這就去看你!”
說完她兩隻小爪子就扒在這籠子的欄杆上,稍一用力,杆子向兩旁彎曲,形成了一個洞,她就從掰出來的洞中鑽了出去,直奔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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