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安皓吟已經站在了我面前,伸手撥了幾根弦,仔細辨音,然後把眉頭鎖得更緊。
“皓吟,怎麼了?”安謹完全忽視安皓吟剛剛那個極其不雅的翻桌動作,一臉溺愛地看着他的小公主。
安皓吟看都不看她父王一眼,兀自撥弄着我的琴,“這幾個音好奇怪哦,我都說不出是什麼。”
廢話,這是升調fa,你說得出來那才叫有鬼呢。我一面心裡嘀咕,一面露出溫和而神秘的微笑。
安謹眉毛一挑,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連我的皓吟都聽不出來?你這首曲子做的也的确不錯,朕聽了覺得很舒心。”
我畢恭畢敬地低下頭說:“謝陛下贊賞,但這首曲子并非如歌所做。”
“哦?那是何人所做?”
“這……”我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欲擒故縱,向來是屢試不爽的招數。
“歌兒,”柳重國背着安謹,拼命對我使眼色,“陛下在問你話,你如實回答。”
“可是,說起來陛下也許不信。”我故意先吊吊胃口。
“但說無妨。”
我再次行禮,很“老實”地回答:“兩個月前,如歌在昏迷時,隻覺得身處雲霧之中,輕飄飄地踩不到實地。正覺得疑惑,忽然看到一處敞軒的亭子,裡面有一位仙人,白衣如雪,仙風道骨,彈的正是這首曲子。”
大塚姐姐,你感謝我吧,我都把你捧成仙人了。
“如歌隻覺此曲恍如天籁之音,聽得入迷,便求仙人相授。仙人便授予如歌此曲,然後指點如歌回去之路,并囑咐如歌不要将此事外傳。如歌再次醒來,已經是在家中,一問才知自己已經昏迷三天,這才明白原來那亭子真的是仙境。如歌當時隻覺不可思議,加之仙人囑咐,所以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我裝得一臉煞有介事,好像真的去過什麼蓬萊仙境一般,天知道我根本就是在胡謅海吹。但令我大吃一驚的是,當我說完這番話時,全場除了碧兒、皓陽和雲潋的表情有些古怪之外,居然都沒有人提出質疑,就連雲滟這個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蠢女人,臉上都至少有七分相信;甚至有的人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柳如歌是仙女附身,原來還是有一定依據的呀!
黑線之餘,我不禁再次感歎,古人受封建迷信思想的荼毒已經深到了一種境界,他們把神神鬼鬼的事情看作是理所當然,甚至将所謂的“神遇”引以為傲,未免太可笑。這番話要是放在了現代,輕則被送進精神病院,重則被當成邪教黨徒就地正法;而在這裡卻可以讓人深信不疑。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封建帝制能統治中國幾千年之久了——封建迷信的思想雖然要不得,卻是控制廣大無知民衆的最好手段。
雖然我是個标準的無神論者,但在特殊的環境下,還是要利用一下古代的人們那種根深蒂固的迷信觀念。
我正想得開心,忽然兩道熱辣辣的目光射來,我立馬寒毛聳立,悄悄瞥了一眼,發現還是安皓甯,那眼神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他一眨不眨地凝視我,我看得出,他已經到了情難自已的地步。更麻煩的是他那癡迷樣被安謹盡收眼底——看着安謹心領神會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突然覺得我應該把怎麼樣應付安皓甯放在優先考慮的位置上。
“沒想到如歌居然還有如此奇遇。”安謹滿意地打量我,笑眯眯地就像在挑兒媳婦,“不知此曲名何?”
“回陛下,此曲名為《向日葵》,願陛下如太陽般萬古永存,照耀我越國大地;而我們也将如向日葵一般,時刻仰望着您,沐浴您的光芒。”
嘔,我一邊說着,一邊胃裡翻江倒海,沒想到我的馬屁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這番話放出去恐怕就要成為衆人口中的“馬屁女王”了。可我沒想到這樣催吐的話居然對廣大臣子觸動甚深,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地寫着“我以後要多多學習才是”——受不了了,一幹弄臣。
安謹仰天大笑,笑了好一會兒,他朗聲道:“好!好一個向日葵!好一個柳如歌!”
“陛下,”某弄臣出席進言,“柳小姐夢迷仙境,定是神之預示,天佑越國,我越國必将與日月同輝!”
天!我還成了越國大興的瑞兆了!
“好!”安謹了開了花,“如歌,朕封你為向陽郡主,願你也像向日葵一樣,永遠都笑得這麼燦爛。”
“謝陛下!”我跪下謝恩,笑得無盡得意。
本來今天的計劃,是博得安謹的寵愛,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居然讓我混到個郡主。其實郡主本身算不上什麼,不過這樣一來,想必明天“向陽郡主”的名号就要傳遍整個靖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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