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平搖搖頭,又有些心虛地朝羽兒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似是皺着眉瞧着自己,更是覺着羞愧,不知不覺耳根子竟有些發熱。
淩悅芝盯着他的臉,愈發覺着奇怪:“我怎麼覺着,哥哥你有些怪怪的?”
淩平第一次有些不喜妹妹這直來直往的性子,自己哥哥一臉窘态她還非要刨根問底。好在他比淩悅芝高出了不少,又有披風搭在肩上,沒叫她瞧出自己耳後根的變化。
他輕咳了聲給自己緩神,裝作無事發生般回答妹妹的問題:“軍醫既已經說了‘無事’,那便不必擔心了。”
“可是……”淩悅芝依舊有些不放心。
淩平又道:“虞姑娘與殿下既然是舊識,殿下定是會照顧好虞姑娘的。”
這話淩平是說給自己聽的。
羽兒這小丫鬟那般防着自己,卻不防着五皇子,想必便是兩人早就相識的緣故。
“舊識?我怎麼沒聽卿卿提起過?”淩悅芝嘟囔着道。
淩平:“你以為都像你,嘴上沒門,什麼都往外說!”
淩悅芝不信邪,轉頭又問羽兒:“羽兒,卿卿可是早就認識五皇子了?”
羽兒愣了愣,心裡頭想了片刻措辭,回道:“淩姑娘您是知道的,我才跟了姑娘半年,以前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羽兒是虞卿卿七夕那日遇見的,淩悅芝當時便跟着虞卿卿一同遊玩,這事她是知道的。
淩悅芝沒繼續問,羽兒偷偷瞧了淩平一眼,她眼睛尖,适才他那些許的失态她是瞧見了的。便又道:“不過,聽府裡的姐姐說,少爺曾帶一貴客回來小住過兩日,許是那貴客就是五皇子殿下吧。”
虞卲?
淩平隐隐記得,打完仗回長安途中五皇子與虞卲是有兩三日沒在營中。若是真如羽兒說的這樣,那就對得上了。
先前還隻是猜測,心裡總歸還抱着點幻想,這下把猜測證實了,淩平心中難免升起陣陣失望的情緒。
好在他這心思還不算深,早些知曉結果,也能趁早斷個幹淨。
三人在外頭說着話,沒人注意那隻小貓貼着牆又悄悄地跑了過來,它熟門熟路地鑽進營房,繞開滿地的狼藉進了内室,身子一躍又跳上了桌案。
光跳上桌案小貓似乎還不滿足,“喵喵”叫了兩聲,再次一躍跳進了虞卿卿與傅景骁兩人之間,不到一拳距離的縫隙裡。
“呀——”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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