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她并不嗜睡,為了攢運動步數,每日都起得很早。怕小丫鬟起疑,又試着解釋:“昨夜玩得有些晚,讓我再睡會兒,過一刻鐘再來叫我。”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虞卿卿稍稍松了口氣。
看着手中的衣衫,虞卿卿心裡發着悶氣。兩隻手使勁地攪着衣裳的領口,仿佛是把它當做昨夜那不請自來的人,似要将他撕碎一般。
可發完氣,眼下還是得想辦法解決這衣裳。
似乎,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想着想着,敲門聲再次響起。來不及在做考慮,虞卿卿慌慌張張地下了床,連鞋都沒有穿。光着腳抱着衣裳小跑到衣櫃旁,将其塞進了冬裝的最底層。
“二姑娘是要找什麼?”小丫鬟進來時,發現虞卿卿正站在衣櫃旁,快步走了過去,想要幫她。
虞卿卿眼疾手快,趕忙關上衣櫃,整個人擋在衣櫃前,吩咐道:“去、去給我打盆水來。”
她聲音聽着分外焦急,小丫鬟雖不明所以,卻隻能照做。
虞卿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可腦海裡又浮上了昨日那荒誕的夢境,耳根子漸漸又紅了,嘴裡不禁低罵出聲:“傅景骁真是混蛋!”
簡簡單單的洗完臉,虞卿卿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晨跑,而是跑去央求母親許給她買丫鬟的錢。
“好端端的,怎麼就看上個丫鬟?”平日裡,虞卿卿想要買金銀首飾、珠寶玉器,喬氏都是大方地答應,就這一個女兒不過分的事情都由着她。
可虞卿卿今日去琳琅閣可不是買首飾的,而是要買個丫鬟回來。
這琳琅閣又不是專做牙婆子的,何必去那買丫鬟。而且聽女兒說,那丫鬟還是她昨夜在燈會上看順了眼,這才想買回來的。
喬氏有些猶豫,府中也不缺下人,何必再弄個一不知根二不知底的人回來。
虞卿卿沒有接話,視線落到了母親的小腹上,狀似有些嫉妒地道:“娘親是不是就要生小弟弟了,所以不喜歡我了?”
喬氏懲罰般的伸手戳了戳女兒的額頭,笑罵道:“都是個早早滿了十五的大姑娘了,還這般沒個正行。”
嘴裡雖然不說,可喬氏臉上稍紅了點。她近日的确是覺得心口悶,嘴裡也有些發酸。前些日子去找大夫瞧了瞧,的确是有孕了。
這鬼機靈。
自己還沒來得及告訴丈夫,怎麼就被女兒給瞧出來了呢?
“娘親,以後有了弟弟,是不是就不偏心卿卿了。”順勢攬上母親的肩,湊在她耳邊嬌聲細語,“娘親~”
受不了虞卿卿這撒嬌癡纏,想着總歸是琳琅閣出來的丫鬟,都該是些清白人家裡出來的,便點頭應允了。
*
虞府的馬車停在琳琅閣門口,店内眼見的婆子忙跨步出來,将一把木凳擺在馬車旁,撩起門簾扶車内的姑娘下車。
“阿婆,我可是如約來領人了。”虞卿卿笑着道。
那婆子樂呵地應着,昨日還隻當虞卿卿是哪家貪玩的姑娘,心血來潮想從琳琅閣買丫鬟。雖說她交了定金,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不曾想今日一見,這才知道她是虞府的姑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虞府家大業大,在琳琅閣做丫鬟自然比不過去虞府做丫鬟。那小丫頭雖毛手毛腳,怎知還有這身好福氣。
踏着竹闆樓梯上了琳琅閣二樓,二樓有幾間小小的雅間,供貴客挑選心意的首飾。
在雅間落座,婆子福了福身:“姑娘别急,我這就去請東家來。”說罷便退了出去。
琳琅閣的東家人稱葉娘子,她不是姑蘇城人,隻身一人來到姑蘇城,開了間首飾鋪,鋪子越做越大便又立了個招牌喚做“琳琅閣”。
婆子走了不久,立馬有小丫鬟為她沏好茶,有端來一墊着絨布的托盤,供她挑選首飾。
茶杯内有淡淡花香飄出,是她喜歡的花茶。
虞卿卿倒也不急,一邊喝着茶,一邊挑選着小丫鬟端來的飾品,隻可以粗粗看下來,暫且還沒有看中的。
沒過多久,葉娘子便領着人來了。
隻是,她身後來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虞卿卿放下茶杯,擡眸問道:“葉娘子這是何意?”
葉娘子陪着笑,指着身後的三個小丫頭道:“姑娘鐘意我閣裡的丫頭是她們的福氣,隻是羽兒這丫頭我收來不到一個月,怕她不懂規矩往後惹姑娘不快。姑娘若是隻需要手巧能梳妝绾發的丫頭我這還有兩個,她們都是窮苦人家出生,姑娘用得放心。”
虞卿卿向她身後看去,視線在她們三人身上轉了又轉。最終還是伸手指向了葉娘子口中的羽兒:“就她吧,不改了,昨日便看着有眼緣。”
此言一出,另外兩個丫頭便是又羨慕又嫉妒。她倆今日特意換上身較好的衣裳,便是希望自己能被看上,終究還是差點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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