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阿父教導的好。”
高榭:“你一個人到這做什麼。”
小兒:“看樣子,你應該是沒事的。”說完,便準備離開,看高榭的樣子,好像想要跟随。
“别跟着我。”
高榭:“脾氣還挺大,你說你一個小娃娃,出現在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小兒微微皺眉:“真不該多管閑事,你事真多。”
高榭一臉受傷,開始‘感言’,道:“唉,家道中落,父母盡喪,本就不想活了。如今還被你這小兒嫌棄。”
“我活着也沒多大意義了。”
小二停下腳來,看向高榭,見他眼泛淚花,有不知所措:“抱歉啊,不知道你經曆了這些。你别再去尋死了,要不,我把這個給你。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機會去颠覆未來。”
高榭裝模作樣擦了擦眼,伸手接過小兒給的東西,是一隻小玉兔,看起來像個平安福:“你把這個給我了,你自己呢。”
小兒:“我不打緊的,阿母給我備了很多。”
高榭:“這平安福為何是兔子。”
小兒:“我屬兔,阿母便做成此等模樣。”
高榭吸了吸鼻子,道:“沒想到竟讓你這小兒安慰我。”
小兒:“意外之事常有,你也别想太多。”
高榭:“你小小年紀為何從軍。”
小兒自嘲一笑,回道:“其實我是被逼從軍,也隻怪自己過于外露,引旁人不悅。”
高榭:“那為何不就此離開,做一逍遙遊客,豈不快哉。”
小兒:“我不能那麼自私,我若走了,阿父阿母怎麼辦。你這人,想法真是奇怪。”
“我還要回營裡,你一個番敕人确定還要跟随嗎。”
高榭:“哈哈。”有點尴尬。
“日後可還會再見。”
小兒:“不知,看緣分吧。”
……
天蒙蒙亮,高榭在太子府等候。王上遠遠瞧見,臉上褶子微動,奕子烀日後的路算是平坦些了。
高榭回來,純屬腦子一熱,不過也是有所思考。浪了也有十餘年,總不能一輩子如此,那七歲小兒都以參軍打仗,自己也不能差啊。
高榭不喜王權諸侯之間的爾虞我詐,喜好灑脫自由,長居沙場,手握兵權。不知不覺中,自己其實深陷其中。那不知名小兒的好心勸說,真就讓高榭颠覆了未來。
你的好言相勸,得來一生榮華。再遇見,緣分的枷鎖已然鎖上,老虎遇見兔子,哪會輕意撒手。
第13章笑
屋外大雪紛飛,嚴冬已至。
簾子半拉,次簾在屋内燒水喝茶,賞雪。高榭還在校場練兵,回來時分,正是大雪之時。
高榭步履匆匆,往書房去。還未到,便瞧見窗戶打開,簾子上拉。走上前去,果不出所料,次簾又是這樣,手裡拿着空茶杯,靠着窗子小息。
高榭不說話,站在大雪中,任由雪花落在肩上,靜靜看着次簾。不知何時,嘴角微揚。
……
夜裡,次簾一臉無奈看着塌上的高榭,一邊燃起爐火一邊道:“真不知你怎麼想的,今日雪那麼大還站在外頭。唉,你帶點腦子吧。”
高榭當作沒聽見,吸着鼻子,可憐巴巴道:“我冷。”
次簾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但還是坐到他身邊。此時,月光和燭火融合,屋子裡不亮不暗,剛剛好。
屋外的雪愈加大了,卻不感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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