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生擺手,強行奪過他手裡的斧子,要給他露一手。斧子挺重的,她用力劈下去,柴便一分為二。張生根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力氣竟這麼大,不由拍手叫好。
佛生便一連劈了好多柴,順便練練手,身心舒暢。她額上出了一層汗,将斧子放下,喘着大氣。霍停雲見狀,起身給她遞水,又細緻地給她擦汗。
“辛苦了。”語氣溫柔。
張生根在一旁看着,有些茫然,怎麼感覺這好像反過來了……
佛生注意到他的眼神,解釋道:“我夫君他身體不大好,所以府裡的許多大活計,都是我來做,他負責做些小的,譬如說倒水擦汗什麼的。”
張生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佛生尴尬地笑了笑,和霍停雲去一旁坐着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擔憂:“我感覺他對我們可能有些誤會。”
霍停雲道:“無妨,左右我們隻是借宿,過些日子便走了。”
被他一提醒,佛生忽然想起他的病來,“你的病,不要緊吧?今晚還會不會發作?”
霍停雲本要說不會,改了口,說:“無妨,忍一忍便過去了。”
佛生啊了聲,問他要不要先離開這裡,去鎮子上找個大夫看看。他還是搖頭:“這病普通的大夫看不了,便别做無用功了。隻是夜裡怕會打擾你。”
佛生搖頭:“不會啊。”她昨晚也并沒有被打擾,甚至睡得挺香的。
霍停雲聞言輕笑了聲,“那就好。”
成日裡在屋裡悶着也不好,這一日恰巧晚間有夕陽和晚風,二人便去村裡散步。他們沒有衣服穿,隻得借了張大哥他們的衣服穿。穿着如此簡樸的衣服,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個簡單的村民似的。
佛生看着不遠處的山巒起伏,夕陽的餘晖灑在山尖上,仿佛将山尖也染上一層金黃色,讓人看來有種溫暖的感覺。加上旁邊的炊煙袅袅從屋頂升起,老舊的灰瓦上有些成片的青苔,有一戶老鄉家中還養了隻灰白色的貓,貓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便又懶懶地轉過頭去睡覺。
佛生不由笑起來:“這日子可真舒服。”
霍停雲跟在她身側,看她側臉映在夕陽的光線裡,不禁停住。佛生注意到霍停雲的視線,忽然想起他那些話,一時又有些窘迫,便低下頭,繼續往前走。
鄉間的路并不是很平坦,佛生一個走神,差點扭到,被霍停雲扶住,“小心。”
霍停雲忽然問:“你從前的日子是什麼樣的?”
以前的日子啊?佛生想了想,小時候就是跟着學武功,很多人一起住在一處大院子裡,若是學得不好,不夠出色,便連吃穿都勉強。她就是那種半吊子,所以小時候幹脆破罐子破摔,就混着日子,混一口飯吃便好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很沒志氣的。”
霍停雲卻隻是笑了笑,并不覺得她對自己的評價準确:“簡單的活法,會輕松很多。不過你如此,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辛苦嗎?有一些吧,不過當習慣了之後,也就不覺得辛苦了。
待到長大一些,那些有出息的人便各自去接單,而佛生,也開始接些雞毛蒜皮的活計做,幫這家找貓,幫那家抓雞,日子也過下去了。
她從前的日子說來,還蠻乏善可陳的。若非出了那件事,她甚至也不會和霍停雲有什麼交集。
“你呢?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彼此都把話講開之後,佛生忽然覺得,和霍停雲在一起的氣氛更輕松了。
……如果不牽扯到表白情意那件事的話。
她不再有秘密,不需要僞裝,隻需要做真實的自己。
霍停雲笑意微斂:“我麼?我更乏善可陳,我小時候父母雙亡,跟着家裡的管家過活,讀書寫字,請了很多先生,身體又不好,常常吃藥,還得防備着各方。”因為他父親當年得罪的人很多,畢竟為了改革政事,總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
他自然不會全然交托,這麼多年的謹小慎微,他性格便是如此。何況有些事,她全知道也不好。
他眯了眯眼,似乎在回憶,“那時候,我還要猜測,到底是誰殺了我父親。我找了很久,把那些有可能的人都調查了一遍,後來……”
他垂眸,笑了聲,“就這樣。”
聽起來蠻累的,是她做不來的活計了,佛生重重一掌拍在霍停雲肩上:“沒事,日後都會好起來的。”
“嗯。”霍停雲應聲。
村子很小,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們倆已經繞了兩圈,夕陽也漸漸消退,暮色四合,二人折返張大哥家的院子。
霍停雲忽然笑了聲,佛生不明所以,看向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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