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猜測成真的幾率,約莫是零。
這兩件事一日沒處理,佛生便始終提心吊膽着。
隻是在提心吊膽的同時,又擁有巨大的快樂,霍停雲每日都給她喂藥,推她出門看看夕陽,看看花,看雲看天……甚至于,他還學會了給她梳頭發。
隻是如此聰慧的霍停雲,卻被女子頭發難住了。
佛生又不喜喊痛,霍停雲隻好将動作放得更輕,隔三差五就問一句:“不疼吧?”
隻是再怎麼努力,始終……不堪入目。
梅香與夏荷看着佛生頭頂上那歪歪扭扭又松松散散的發髻,忍俊不禁,勸道:“王爺,您還是别為難自己了。”
霍停雲苦着臉歎了聲,将桃木梳子擱在梨花木雕花的梳妝台上,看着銅鏡裡那四不像的發髻,似乎有些苦惱。
“罷了,我實在不會,還是你們來吧。”他已經學了好幾日,不算毫無進步,畢竟起初他連最基礎的绾發都不會。
佛生也捂嘴笑:“王……停雲你平日裡自己伺候自己,怎麼連這也不會?”
她還是不大習慣喚他的名字,不過在喚他名字的時刻,她越發覺得,他們是平等的朋友了。
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這是假的,佛生心裡清楚。
霍停雲于一側圓桌上坐下,撐着手,給自己倒了杯溫茶,有些無奈:“我自己的頭發,不過是随意一弄就好,可你這頭發卻不同,不好随意弄。”
佛生其實也嫌她們弄的發髻累贅,她自己從前梳頭,隻一把弄成個馬尾,既方便行動,又方便打理。
她既然嘲笑了霍停雲,斷不可能告訴他真相,便打着哈哈過去了。
佛生有一處傷在大腿後側,近膝蓋處,那一刀傷得很深,簡直要傷到經絡。因此即便過去快半個月,她還是無法走動。
周大夫與他們都一緻說,要謹慎為上,不管怎麼說,反正就是要按着她,不讓她走。所以這半個月裡,她都是被霍停雲抱着,放在輪椅上行動。
别說,霍停雲抱了這麼久,似乎是熟練起來了,也不如起初那麼大喘氣了。
佛生笑說:“那看來我作用還蠻大的,讓停雲你也得到了鍛煉。”
霍停雲笑着點頭:“是,佛生作用很大。”
在佛生的要求下,他也更改名稱叫她名字了。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相處實在和諧,夏荷與梅香皆是松了口氣。
霍停雲正推着她散步,忽而聽得通傳,說是梅氏來了。過去這半個月,梅氏來過不少次,因為說話太過陰陽怪氣,又愛夾槍帶棍,每次都被佛生回怼得氣鼓鼓地離開,又锲而不舍地來。
梅香小聲嘟囔:“梅夫人也真是的,怎麼又來了?”
佛生也不大喜歡她,不過這些日子行動不便,有她來,倒是多了不少樂子。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佛生還挺快樂的。
梅氏扭着腰,裝模作樣地走近,“哎呀,你們在這兒啊?今日天氣是挺好的,出來散散步啊,對身體好。你們倆這身體都不行,都得多曬曬太陽。”
佛生笑眯眯地應着:“多謝二娘好意。隻是方才還豔陽高照的,這會兒怎麼會來了一塊大烏雲,将陽光都遮住了?不會是跟二娘來的吧?”
梅氏臉色一沉,這不就是說她晦氣嗎?她再晦氣,還能有霍停雲晦氣?克死三個老婆,第四個老婆也半死不活的。
她擠出個微笑,道:“我一直覺得這王府裡不大幹淨,要不要請個法師回來瞧瞧?若是有什麼髒東西,便超度了去,你們覺得呢?”
佛生摸了摸下巴:“還是别了吧,我怕二娘你啊,承受不住法師的超度。”
梅氏吹眉瞪眼,“你這話……”不就是說她就是那髒東西嗎?
她每次都沒讨着好,可每次都不服輸,想從前霍停雲一個人在的時候,幾時會反駁她?
她臉上抽動幾下,按耐住情緒道:“是二娘多嘴,如煙也别生氣。我這不是擔心得病急亂投醫麼?”她淡淡瞥了眼兩人。
梅氏說到一半,欲言又止地,吊人胃口。佛生看不慣她這樣子,便開門見山詢問:“二娘有什麼事便直說吧。”
梅氏長長地歎息了聲,道:“這事兒你們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還是重原那日偶然間聽見的。那日,無覺法師去見皇上,說最近掐指一算,有一個命格極好的女子會出現,她那命格正好與停雲相補。皇上一聽,自然欣喜若狂。魏督公便趁機說,待法師尋到此女,便給停雲做側妃,如此一來,對他身體有益。”
她就不信了,都這樣了,這杜如煙還能如此嚣張!
佛生愣了愣,看向霍停雲,“這倒是極好的,若是停雲能因此好起來,再給霍家留下個香火,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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