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還是先跑了吧。
至于給霍停雲送終,等他歸西的時候,定然要下葬,那時候她再想辦法給他送終吧。
佛生在心中做了決定,一時又有些懊惱,若是知道今日便要跑,昨日便該把東西都捎上的。罷了,終歸是留得命在,不怕沒機會去取。
她啧了聲,被霍停雲聽見,他睜開眼,關切道:“娘子怎麼了?”
佛生搖頭,虛情假意道:“沒什麼,我是為王爺這病憂心。唉,法師說我命格能給王爺沖喜,可這麼久了,也沒見什麼好轉。”
霍停雲伸手,将她一雙小手握在手心,寬慰道:“這不是娘子的問題,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我也沒有娘子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他說這話時,眸中的笑意又起,可惜佛生低着頭,并沒發現。
佛生嗯了聲,再擡頭的時候,他已經沒什麼異樣。
霍停雲的手很涼,他的手指骨節分明而纖長,這手若是舞起劍來,定然很好看。佛生胡思亂想,若是有來生就好了,來生她投個好胎,再嫁給霍停雲。
這麼想,倒不是因為佛生喜歡他或是如何,隻不過是因為霍停雲待她極好,她喜歡這種好。
所謂來生呢,也就是随口說說,當那暗器真從自己身邊擦過去的時候,佛生還是不免心驚肉跳地祈求自己這輩子千萬别折在這兒。
隻因他們在路上,遇見了刺客。
第9章再傷“娘子已經這樣苦了,還是别再傷……
白鶴寺香火鼎盛,按說人來人往,這條路上并不偏僻,且随時有被發現的可能。如若失敗,那撤退都不方便。佛生作為一個半吊子殺手,選地方都不會選這裡。
可偏偏對方就是這麼大膽,公然在這路上行刺幽王。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太過痛恨幽王。
那枚從佛生頭旁擦過的蛇形镖,拉開了戰鬥的序曲。
蛇形镖從她頸邊擦過,若是再準一些,以這镖的速度,能一擊緻命。佛生雖說是個挂名殺手,可人生唯一一次接的殺人單便是刺殺魏起,因此面對這種場面就有些驚慌。
她心跳加速,當即謹慎起來,看了眼霍停雲,連忙将人護在身後。
“王爺,你别怕,我會保護你的。”佛生目光堅定,盯着外頭情況。
霍停雲畢竟是個王爺,出門皆有護衛明裡暗裡保護,一出事,那些人便自覺将霍停雲的馬車圍在了中間。
佛生掀開簾子一角,瞧見不少黑衣人從旁邊的樹林之中傾巢而出,直奔着霍停雲的馬車來。
對方來勢洶洶,且人多勢衆,幽王府的守衛隻有二三十,如此下去,勢必要抵擋不住。
佛生的心不由地揪起來,這時候向古将簾子掀開,看了眼霍停雲,道:“王爺,屬下掩護您撤退。”
霍停雲掩嘴咳嗽了聲,撐着車廂起身,由向古托着跳下馬車。佛生看着他的背影,心生一計,若是他同向古走了,她便能趁機離開。
霍停雲若有所感,回頭朝她伸出手,“娘子,咱們走吧。”
佛生:……
計劃破滅。
她隻好搭着霍停雲的手,跳下馬車,與他們一道往後撤退。護衛分成兩撥,一撥人互送霍停雲他們向後撤退,另一撥人繼續與黑衣人纏鬥。
霍停雲始終緊緊牽着佛生的手,讓佛生既着急,又愧疚。她真的好想跑路啊,可是霍停雲好像真的很擔心她……
“娘子可要跟緊些。”霍停雲還不忘叮囑她。
佛生點頭,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往後撤。
霍停雲忽然開口:“娘子真是處變不驚,如此場景,竟能如此面不改色。”
“哇!其實剛才吓死我了!”佛生後知後覺,提高了音量,故作驚恐。
還好吧這種場面,她見得還挺多的。連五馬分屍之類的場景,她見得也多了。隻是見别人歸見别人,輪到自己動手,多少不大成。
佛生眨了眨眼,湊霍停雲更近,一副小鳥依人被備受驚吓的模樣,縮在霍停雲背後。
一旁的向古看她浮誇的表演:……
隻不過這時候不能掉以輕心,向古也不好太過注意佛生。佛生松了口氣,把頭靠在霍停雲肩上,悄聲問:“王爺,你可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為何會無緣無故刺殺王爺?”
霍停雲搖頭,“不知。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前些日子,更有刺客潛進王府意欲行刺,好在被向古攔下。那些人還是死士,見事情失敗,便當即咬舌自盡,一個活口也沒留下,因而也沒能得出什麼線索。”
他看了眼追出來的黑衣人,繼續道:“按說,本王也沒什麼仇家,一副病骨,也礙不到旁人的前途。因此本王也很費解,這些人到底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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