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岚有些後悔讓他留下,走到他身邊,輕聲叫道:“唐棠。”
唐棠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說:“師傅,你來了嗎?”
季翎岚有些心疼地說:“來了。這幾天很累麼,怎麼這麼邋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奔四的人了。”
唐棠垂下頭,難過地說:“師傅,常欣死了,我沒能救得了她。”
季翎岚神情一怔,說:“剛才那具女屍就是常欣?”
“嗯,是她。”唐棠粗魯的扒了扒頭發,說:“那天我跑去提醒高隊,将我們的猜測說給他聽,他連忙給常欣聯系,可怎麼也聯系不上,我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馬不停蹄的去她家找她。她家裡一片淩亂,明顯有打鬥的痕迹,茶幾旁邊有碎了花瓶,碎片上有血迹。高隊馬上去查看監控錄像,發現在4月5日,也就是高隊去走訪的當天,常欣就被抓走了。”
“抓走?這麼大動靜,就沒人發現嗎?”
“常欣被帶走的時候是深夜,門鎖上有被撬過的痕迹,應該是那些人打開門的時候,常欣剛到家還沒休息,常欣和他們發生沖突也隻是一瞬間的事,随後就被人砸暈了。”唐棠看向季翎岚的方向,說:“師傅,你知道嗎?他們是架着常欣,從電梯下的樓,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下了樓。他們……他們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
看着唐棠臉上複雜的表情,季翎岚不禁歎了口氣,說:“唐棠,就因為有這些肆無忌憚的罪犯,才有我們存在的意義。别怨天尤人,你要打起精神來,做好跟他們戰鬥的準備,别人家還沒出招,你就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可已經死了那麼多人……”唐棠将身子縮了起來,臉上是季翎岚從未見過的脆弱。
季翎岚見他這副模樣心疼的不行,可以自己現在的狀态,連抱一抱的他都不能,一時間心裡也湧現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臭小子,明明是我死了,最該難受的是我才對,現在我還沒怎麼着呢,你倒是先哭起鼻子來了,成心想讓我難受是不是?”
“師傅,我這不是控制不住嗎?您就讓我哭一會兒吧,一會兒就好。”
濃濃的鼻音裡帶着依賴,此時的唐棠就像個撒嬌求安慰的小孩子,讓季翎岚頓時有些恍惚,現在的唐棠和傅南陵何其的相像。
“臭小子,想哭就哭吧,師傅就陪在你身邊。”
季翎岚不說還好,聽他這麼一說,唐棠的眼淚更是控制不住,嗚咽的哭了起來,邊哭邊抱怨:“師……師傅,人家……人家安慰人都會……都會抱抱,可您……您連摸摸頭都不行,嗚嗚……”
季翎岚直接給氣笑了,說:“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要不是我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嗚嗚……我甯……甯願您收拾我,怎……怎麼收拾都行,您倒是……倒是回來啊,我一個人……一個人該怎麼辦啊……”
看着唐棠哭的忘乎所以,季翎岚心裡不是滋味,歎了口氣,說:“臭小子,你都跟了我兩年了,怎麼還這麼沒出息?”
“嗚嗚,我……我就是沒出息,有……有本事您打我啊,嗚嗚……”唐棠哭的直打嗝,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孩子。
季翎岚沒再說話,坐在唐棠的身邊,安靜的陪着他。
唐棠哭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四下看看,聲音沙啞地叫道:“師傅,你還在、在嗎?”
“如果你再哭,那我就不在了。”季翎岚無奈的看着唐棠。
“不、哭了,腦袋缺、缺氧了。”唐棠拿出紙巾擦擦臉。
季翎岚聽他這麼說話,是既心疼又好笑,說:“你瞧瞧你這副蠢樣子,怪不得都二十好幾了,也找不到女朋友。”
唐棠小聲的嘟囔着:“您、您不也是個光、棍麼。”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吧,就仗着我現在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唐棠連忙認慫,道:“不、不敢了。師傅,你别生、氣。”
“行了,适當發洩一下也好,省的負面情緒積壓太久,對心理是負擔。”
“師傅,我、我是不是很沒用?如果……如果我能像師傅這樣敏銳,那常欣可能就不會死。”
“你這麼說,那高隊是不是該引咎辭職?人不是機器,沒有那麼精密的系統設置,尤其是高強度工作以後,精神極度疲倦,總有顧慮不到的地方,更何況我不也是常欣被抓以後,才想到的麼?”季翎岚頓了頓,接着說:“常欣的死雖然責任不在你們,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不如好好工作,為常欣,為我,以及那些死者查出真相。”
“師傅,我……我怕我太笨,什麼都做不了。”
季翎岚語重心長地說:“唐棠,你是法醫,能做的是運用自己的專業,在屍體上找到能用的線索,提供給刑偵隊的同事,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你要相信他們同樣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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