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眉頭緊鎖,道:“大人将賭注壓在張大人身上,是否太過冒險?”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很快便能明白其中含義。
傅南陵和季翎岚對視一眼,嘴角勾起笑意,道:“我們可做兩手準備,一路南下去甯城,一路繞道北上回京都。即便高瑾再隻手遮天,也不過是遼遠一地,而進京之路可不止這一條,隻需多耗費一些時日而已。”
季翎岚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們便先行定下,李大人重傷未愈,還需多休息,我們明日在商談詳細計劃。”
李泰見狀,将手中的鑰匙遞給傅南陵,道:“陸大人,下官今日便将此物交給陸大人,還望陸大人能妥善保管。”
傅南陵也沒矯情,将東西手下,道:“李大人放心,再強壯的蝦米也隻是蝦米,翻不起大浪,收拾他們不過是早晚的事。”
“下官代遼遠百姓謝過陸大人。”李泰躬身施禮。
傅南陵沒有多說,和季翎岚一起出了客房。
兩人回到房間,傅南陵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阿岚,你說我剛才表現的怎麼樣?能不能把李泰騙到?”
看傅南陵讨賞的小孩子模樣,季翎岚有些恍惚,對方才心底産生的懷疑又有些動搖。他笑了笑,說道:“阿陵表現的很棒。若不是提前知道你不是陸九,我也定然被你騙過。”
“嘿嘿,父皇說在人前定要有威儀,這樣才能體現皇家人的氣勢,不讓那些大臣欺負了去,可我總覺得這樣好累。”傅南陵順勢扯住季翎岚的衣袖,笑眯眯地說道:“還是和阿岚在一起好,我可以無拘無束。”
看着傅南陵眯起的眼睛,季翎岚好笑的搖搖頭,将剛才的猜想抛之腦後,這哪裡是心機深沉的大灰狼模樣,活脫脫就是個被寵在掌心長大的純真小白兔。
“阿陵,我方才問你的問題,現在可以回答了麼?”
“方才?”傅南陵想了想,恍然道:“阿岚是說這席柳寨的來曆?”
季翎岚點點頭,道:“沒錯,我一直很好奇陸九的身世,他為何會進宮做了禦前侍衛,朝廷又為何容忍在京都附近有這麼一個寨子?”
傅南陵拉着季翎岚來到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季翎岚倒了杯茶,道:“阿岚,你的嘴唇幹裂,喝點水潤一潤。”
剛才還不覺得,傅南陵這麼一說,季翎岚本能的抿了抿唇,頓時感到一陣疼痛,不用看他也知道,定是開裂了。
“阿岚,你怎麼這般不小心,都流血了。”
傅南陵伸出手指摸了摸,殷紅的顔色沾染在略顯蒼白的指尖上,就像開了的花兒一樣。
季翎岚一怔,腦袋向後躲了躲,不在意地說道:“最近天氣幹了些,身體缺水,多喝點水就好了。”
傅南陵回神,将水杯往季翎岚面前推了推,道:“那阿岚多喝水。”
季翎岚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道:“阿陵,你跟我說說席柳寨的來曆。”
“阿岚應該已經見過席柳寨的大當家了吧。”傅南陵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見過,在進寨的當天見過一面,是陸九的義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哪家的先生,溫文爾雅,氣質不凡,跟傳說中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一點都不像。”
傅南陵笑了笑,說道:“他确實不像。這席柳寨建于三十年前,第一任寨主是蔡永彥,他是皇爺爺在位至今,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被皇爺爺封為康陵王。他骁勇善戰,為皇爺爺開疆拓土,曾經也是風頭無兩。”
季翎岚一聽,心裡越發好奇,問道:“那為何會放着王爺不坐,來這席柳山當個寨主?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聽父皇說,當年康陵王駐守邊疆,其王妃李氏并未随行,留在京都照顧幼子,也就是現在席柳寨的大當家蔡自新。康陵王一輩子忠心耿耿,一心為國,誰知敗就敗在了他的王妃李氏身上。”
傅南陵喝了口茶,接着說道:“父皇念在康陵王功在社稷,而他又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便破格提拔其妻弟李盛,為親衛軍忠顯校尉一職,正六品,雖然品階不算高,卻是個不錯的差事。誰知那李盛是個不安分的,仗着康陵王的權勢,在京都胡作非為,甚至鬧出了人命。那死者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是刑部侍郎蔣青的本家侄女。蔣青一紙禦狀告到了皇爺爺面前,皇爺爺大怒,将此事交給了刑部查辦,最後查明真相,是那李盛見色起意,強行擄走了去寺廟上香的蔣玲兒,意欲施暴之時,将奮力反抗的蔣玲兒掐死。”
見傅南陵停頓下來,季翎岚出聲問道:“那後來呢,李盛是否認罪?”
傅南陵呲笑一聲,道:“他自然是死不認罪,想着康陵王能救他一命。可證據确鑿,即便他不認罪也沒用,皇爺爺禦批了秋後問斬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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