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他時,并不知他的身份,也算不知者不罪吧。”季翎岚心虛的笑了笑,他差點忘了身邊這位也是個官差。
陸九挑挑眉,道:“即便一開始不知,那剛才也應該知曉,為何不将他交給官差?”
“相對裡面躺着的,我總覺得騎在馬上的那位李大人才不像好人。”季翎岚倒不是以貌取人,隻是在面對李恒的時候,他眼底的冷漠,讓季翎岚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以貌取人?”陸九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笑意,道:“你可知‘衣冠禽獸’一詞何解?”
季翎岚瞅了瞅嘴角,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陸大人,你為何相助與我,是否也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有何蹊跷?你又怎知我在幫你?說不定我與車上那人是同夥,現下正想着怎麼殺你滅口。”陸九淡淡的看了季翎岚一眼。
季翎岚神情一滞,随即勉強的笑了笑,道:“大人,您别開玩笑,我膽小,經不得吓。”
季翎岚心裡思量着,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袖口的手術刀,即便不是對手,也不能連掙紮也不掙紮。
“知道怕了?若不是我來的及時,你現在怎會還有命在。”
季翎岚從陸九身上感覺不到危險,總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可又搞不清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大人,我們可曾見過,你為何要幫我?”季翎岚問出心中疑惑。
“看你順眼,這個理由如何?”陸九說完,自己先愣住了,不知怎的,他和季翎岚相處倍感輕松,更沒想到的是平時不苟言笑的他,竟也有開玩笑的時候。
季翎岚抽了抽嘴角,心想這男人還真是把他當成了小孩子來哄。
“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小的不敢不信。”問不出實話,季翎岚索性不再問,反正他能随時進入解剖室,這人想滅口也沒那麼容易,所以他決定靜觀其變。
“你想知道個中緣由,也并非不可,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季翎岚看看陸九,果斷拒絕道:“大人,我年齡雖小,卻也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實在不敢勞煩大人。”
陸九的神情一僵,顯然沒想到季翎岚會這麼說,随即又覺一陣好笑,道:“你這時想抽身,是否晚了些?你我現在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季翎岚眉頭緊皺,轉頭看向車後,道:“大人的意思是他們對我們産生了懷疑,不會善罷甘休?”
陸九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若他們當真是官差,你這般作為,大概會作為同犯,押解回遼遠提刑司。”
“大人是說他們不是官差?”季翎岚瞬間抓住了陸九話裡的重點。
“你有看到他們的身份牌嗎?”陸九眼底浮現笑意,道:“看着挺聰明的,怎的這般容易輕信于人?遼遠提刑司距離京都最近,其佥事确實有個叫李恒的,我曾有過一面之緣,不是此人。”
“那剛才……”季翎岚反應過來,道:“他們八人,我們隻有兩人,若真打起來,那豈不是沒命?真是好險!”
陸九輕笑,道:“兩人?你能打,還是裡面那個能打?”
季翎岚看看自己的身闆,再想想對方手中的鋼刀,讪讪地笑了笑,道:“大人,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改道,回京。”
“回京?不可!”季翎岚下意識拒絕。
陸九微微皺眉,問道:“為何不可?”
好不容易甩掉監視的人,現在回京豈不是自投羅網,可車裡的人又半死不活,身後還跟着一群惡鬼等着索命,季翎岚真的一個頭兩個大。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後悔救了人,不是聖父心發作,隻是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已經刻在了骨子裡。如果沒有好的品質,也做不成一個合格的法醫。
“現在回京,不正好碰上他們,我不會打,他半死不活,隻靠大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隐藏起來,等他醒來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何事,再做打算不遲。”
陸九看了一眼季翎岚,沉默了一會兒,道:“也好。一路向南,距離這裡20裡有座席柳山,山上有個寨子,寨主與我有些交情,我們就去那裡暫避。”
“寨主?土匪?”季翎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陸九,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官匪勾結。
季翎岚眼底的情緒變化,讓陸九不由一陣好笑,道:“一不小心洩了密,你說我是否該殺人滅口?”
季翎岚靠邊坐了坐,道:“大人說笑,小的嘴巴嚴得很,絕對不會洩露半句,就不勞大人動手了。”
除了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陸九對季翎岚來說是完全陌生,不知道他的目的,不了解他的性情,更不清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是敵是友都有可能。可後面有追兵,他還帶着個拖油瓶,又不得不依靠陸九,所以季翎岚心裡是矛盾的,隻能小心翼翼防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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