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岚處理好擦傷,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将儲物櫃重新鎖好,從解剖室出來。他見天色已經大亮,趕緊邁開步子往山下走。好不容易甩開監視的人,如果因為自己磨蹭再被追上,那這傷可就白受了。季翎岚撒開腳丫子,一個勁兒的橫沖直撞,倒是真讓他甩開了零九,順順利利的下了山。
坐在一塊石頭上,季翎岚累的直喘,解下水囊喝了一口水,打算歇會兒在上路。
“這原來的小院是不能回了,該去哪兒呢?”季翎岚心裡清楚,既然自己已經被監視,那他的身份肯定已經被查了個底兒掉,他前腳回去,後腳就得被人找到。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季翎岚決定走到哪兒算哪兒,反正隻要遠離京都便好。既然做了決定,季翎岚便沒有耽擱,站起身一路朝南往前走着。
趕了小半天的路,腳被磨得生疼,季翎岚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脫掉鞋子看了看,腳掌上被磨了兩個血泡,他不禁一陣苦笑,這才過了幾□□食無憂的日子,身子都變得嬌貴了。他看了看四周,找了個隐蔽的地方,直接進了解剖室。
解剖室裡沒人,他打開儲物櫃,拿出酒精和碘酒,又拿了個大些的創可貼,處理腳上的水泡。突然腳步聲響起,季翎岚連忙将東西放回儲物櫃,重新鎖了起來,看向解剖室的門口。
“嘀嘀嘀”,房門被推開,一具屍體被推了進來,而送屍體的正是唐棠。
季翎岚走到唐棠身邊,說:“唐棠,怎麼回事,又發生命案了?”
唐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說:“師傅,你吓死我了。”
季翎岚好笑地說:“瞧你這點出息。”
“不是,師傅,這是解剖室,我面前又是具死的極慘的屍體,就算膽子再大,突然有人在耳邊說話,也會害怕的好嗎?”唐棠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死狀極慘?你打開我看看。”雖然說這話不太妥當,但季翎岚真的對屍體比對活人更敢興趣。
跟在季翎岚身邊兩年,唐棠自然明白季翎岚的喜好,他穿戴好防護服,拉開了裹屍袋的拉鍊。
這是一句男屍,頭部中槍,打爛了半個腦袋,眼眶青黑,眼角有血迹,鼻梁骨塌陷,嘴唇上也有明顯的撕裂傷。胸口,手臂,大腿,小腿均有大片淤青,手腕和腳腕都有被捆綁的痕迹。大腿和腳面上有穿刺傷,看傷口的大小和形狀,應該是匕首之類的刀具所緻。
“現場環境是怎樣的?”季翎岚一邊觀察屍體,一邊問。
“屍體是在郊外的一幢爛尾樓裡發現的,幹燥通風,現在的溫度晝夜溫差不大。根據現場痕迹判斷,那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屍溫測量了嗎?”
“測了,屍體的溫度是25度,與環境溫度一緻,再結合屍僵的進化程度初步判斷,他的死亡時間至少在24小時以上。”
季翎岚點點頭,說:“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應該是在被刑訊逼供,或者是兇手與他有很深的仇恨,對他實施虐殺。不過我更傾向于前者。死者身份确定了嗎?”
“還沒有,死者身上并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線索,現在隻能通過指紋,或者DNA來确認他的身份。”
不等季翎岚在問,門口又響起開門聲,唐棠連忙小聲說:“師傅,肯定是張科過來屍檢了。”
“那什麼,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待季翎岚出了解剖室,才回過神來,别人又看不到他,他緊張個什麼勁,他又沒做壞事,莫名心虛又是怎麼回事?轉念一想,如果他在,解剖室的監控視頻便會失靈,也就釋然了。
看了看四周,季翎岚打算接着趕路,至少要在天黑前找個落腳的地方。緊趕慢趕,終于找到了一間破廟,雖然破敗,到底有個遮風防雨的地方,不必露宿街頭。
找了些幹柴生了火,用樹枝串起幹糧烤着,就地而坐的季翎岚不禁在心裡感歎,生存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就譬如有潔癖的他,現在不也是被逼無奈,隻能自我安慰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季翎岚微微皺眉,握緊了袖子裡的手術刀,這荒郊野嶺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再加上月黑風高,指不定就有人想殺人越貨,他一個……(看了看自己的小身闆)弱不禁風的小孩,還是警惕一點的好。
“老爺,夫人不行了,羊水破了。”一個女聲傳來,聽上去上了年紀。
緊接着便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接生婆呢?還不趕緊伺候着。”
“大老爺,趕緊叫人燒水,夫人這是要生了。”
“老爺廟裡有火光,肯定有人在,我們過去借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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