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翎岚來到别院,還從未有人詢問過他的身世,李向晚算是第一個,也足以說明這别院的規矩并不像他說的那般随意。
李向晚點點頭,目光中似有所思,歎了口氣道:“前幾年大旱,不少百姓受到牽連,即便朝廷盡力救災,卻也是杯水車薪。幸而老天垂簾,這幾年光景還不錯,朝廷又免了糧稅,百姓尚能裹腹。”
“公子說的是。”事關政事,說多錯多,季翎岚沒有搭茬的打算。
“前兩日,我接到陵兒傳信,說是阿岚救了他性命,這是何故?”
“那日我在河中洗澡,突然聽到有人呼救,就遊了過去把人救下。”
“河中?”李向晚一怔,随即無奈地笑了笑,道:“這孩子真是胡鬧!”
季翎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天那個少年看衣着就知道,肯定不是尋常人,再加上之前李成和李旺的對話,足夠說明那個少年的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貴。在這樣的時代,越是這樣的人,越要遠離,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李向晚看了看天色,起身說道:“天色已然不早,我就不打擾阿岚休息了,三天後我再來查看你的傷勢。”
季翎岚也跟着起身,道:“勞公子記挂,阿岚感激不盡。”
“有何需要盡管去找管家,他會置辦妥當。”
“多謝公子,阿岚明白。”
李向晚沒再多說,轉身出了院子,季翎岚送到了院門口,目送他走遠,才回了房間。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季翎岚不禁苦笑着自言自語道:“這文绉绉的說話方式,還真是别扭。”
季翎岚看向窗外,太陽西落,最後的餘晖也已散盡,天色也跟着暗了下來。李旺拿着火折子将燈點着,又端來做好的飯菜,季翎岚看了看菜色,有魚有肉,有蛋有菜,還有白面饅頭和雞湯。這樣的飯菜在現代,也不是什麼人都舍得這麼吃的,而他從第二天開始就頓頓有的吃,不得不讓他感慨這就是處在上層階級的生活。
“阿旺,坐下一起吃。”季翎岚照例招呼李旺。
李旺沒有猶豫,笑着說道:“那我去拿雙筷子。”
“以後吃飯就準備兩副碗筷,我們一起吃,這麼多飯菜吃不完浪費。”
李旺看了看窗外,小聲說道:“這可不行,若是被旁人知曉,傳到大伯耳裡,我又少不得挨一頓教訓。”
“那成,你去吧,我等你回來一起。”季翎岚笑笑,也沒多說什麼。
“好嘞,我馬上回來。”李旺歡快的跑了出去。
和李旺一起吃了飯,又洗漱了一番,季翎岚便躺上床準備睡覺。沒辦法,不說他現在的身體需要多休息,就是這世界想要有别的消遣都難,更何況他還是個身無分文的乞丐。躺了一會兒,季翎岚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手中還拿着那個裝有子彈的證物袋。
窗外一陣微風吹過,吹熄了桌上的燭火,随之一個身影縱身一躍,幾個起落間,便離開了向晚别院。
别院的正房,還亮着燭火,李向晚正拿着醫術在研讀,突然窗外傳來三聲輕響,他翻過一頁書,道:“進來。”
窗戶被推開,一個身影翻了進來,躬身立在堂前,道:“主子,人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以他的功夫若不想讓你察覺,你也察覺不了。”李向晚拿起桌上的一片楓葉,夾在剛剛看到的頁面,合上書道:“阿岚的身世查的如何?”
“目前來看,并無不妥,确如他所說。”
“哦?”李向晚站起身,眼底帶笑,顯得興緻極高,道:“若見他之前,你這般說起他的身世,我或許還會信以為真。”
“主子若是覺得不妥,把他趕走便是。”
“趕走?”李向晚無奈苦笑,道:“若真如你所說,你以為那小瘋子當真不會發瘋?”
“這……”
見他為難,李向晚擺擺手,道:“罷了,便讓他在此住着吧,我觀他今日言行,應不會在此久留。”
“這般好吃好喝伺候着,不比之前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強,怎會?”
“他雖窮困,骨子裡卻帶着傲氣,說話行事皆不能以常人而論,不然他這麼一個小乞丐,又怎能招了那小瘋子的注意?落水?他的水性如何我會不清楚?而且大半夜的在城外的河裡落水,也就阿岚那傻小子信。”李向晚頓了頓,接着道:“小瘋子的人你不必管,他想盯就讓他盯,至于阿岚,若是他想走,我們也不攔着。”
“是,屬下遵命。”
“無事便回去休息吧。”
“是,主人,屬下告退。”人從哪兒來,便從哪兒走。
李向晚看看桌上的醫書,無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甯願拿自己的身子骨來賭,陵兒啊陵兒,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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