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小家夥照例去乞讨,沖撞了一位衣着華麗的貴人,結果被那貴人拳打腳踢的教訓了一頓,強撐着回到小院便昏了過去,然後再睜開眼這個殼子就換了芯子。
收回思緒,季翎岚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這麼個年代,這樣的乞丐,就算被人打死,又有誰給他做主呢。”
摸摸隐隐作痛的上腹,季翎岚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傷了内髒,不說他是個法醫,研究屍體才是他的專業,就算他能看病,俗話說‘醫者不自醫’,總不能自己給自己動手術吧,更何況這個時代的藥他還不一定認識,高材生瞬間變文盲……
聞聞身上的馊味,季翎岚加快腳步,如果不是自己身上就隻有一件衣服可以穿,他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洗澡。昨天他在臨近的村子轉了一圈,從垃圾堆裡翻到了一塊布,藍色粗布,大約一米長,一米寬,上面有些破洞,看樣子應該是使用時間過長磨壞的。季翎岚也不挑揀,拿着就走,到河邊洗了又洗,從一個老太太那裡借了針線,縫了兩個褲衩,這才趁着夜深人靜到河邊洗澡,洗完以後至少有個幹淨的褲衩可以穿。别問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針線活,他以前經常幹的就是縫縫補補的活。
在季翎岚不曾看到的角落,三個人影正跟在他的身後。
“主子,您偷偷溜出宮,這個時辰還未歸,若是被發現……”
“閉嘴,若是被他發現,不用旁人,我先要了你的腦袋!”
主子發火,吓的身邊的兩人連忙閉了嘴,繼續不遠不近的跟在季翎岚身後。
來到河邊,季翎岚看了看四周,找了個稍微隐蔽的地點,脫掉身上髒到看不出顔色的衣服,獨留下一條褲衩,伸腳試了試水溫。五月的氣溫算得上剛好,不冷不熱,隻是現在是夜裡,又是山下的小河,溫度就沒那麼舒服了。
“方才你們都看到什麼了?”
察覺到主子語氣裡的殺氣,兩人吓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搖頭道:“主子明見,奴才們什麼都未曾看到。”
“若你們敢窺視一眼,我就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兩人額上瞬間見了汗,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冰涼的水沒過腳踝,季翎岚不禁打了個寒顫,皮膚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着這骨瘦如柴的身體,他不禁一陣苦笑,祈禱着不要發燒才好。雖然這裡事事不如意,好歹還活着,而現代的自己恐怕已經成功上了解剖台。
“屍體解剖也沒發現特别線索,怎麼就招來殺身之禍了呢?”季翎岚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始終沒想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
适應了水溫,季翎岚收回思緒,專心的洗着澡,包括那頭亂糟糟,都已經擀氈的長發。沒有洗發水,甚至連香皂也沒有,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直到季翎岚覺得自己快要泡浮腫了,才打算上岸。
“噗通”一聲,緊接着便聽到一陣呼救聲,“救……救命……”
季翎岚一怔,下意識的遊了過去,靠近後看了看落水人的狀态,繞了一圈遊到他身後,從身後環住他的身子,安撫地說:“别怕,我救你上去。”
那人沒有掙紮,雙手死死的抓着季翎岚的手臂,季翎岚吃力的抱着他往岸邊遊去,上腹部的傷又開始隐隐作痛。費盡吃奶的勁兒将人拖上岸,季翎岚癱倒在岸上喘着粗氣。
一陣涼風吹過,冷的他打了個寒顫,連忙坐起身,看向救上來的人,看上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華麗的衣服被河水浸濕,長發散了下來,在月光的映照下又黑又亮,隻是它的主人卻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
季翎岚不在耽擱,連忙走過去施救,心肺複蘇術與人工呼吸交替進行,終于在忙活了好一陣兒,少年突然咳了一口水,随後睜開了眼睛。
少年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季翎岚,問:“你……你在作甚?”
季翎岚見狀松了口氣,說道:“我在救你。”
少年坐起身,低頭一看自己被扒開的衣服,連忙攏上,緊張地說道:“你……我……”
想起現在所處的時代,在看看少年身上華麗的衣服,季翎岚趕緊解釋道:“你别誤會,剛才你嗆水,沒了呼吸,我是為了救你,才會如此,沒有别的意思。”
“你方才分明在……”少年看着季翎岚臉上浮現紅暈,眼睛裡閃過委屈、糾結,最後他站起身,朝季翎岚深施一禮,說道:“感謝你方才的救命之恩,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啥?”季翎岚一怔,随即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娘親說若是與人有肌膚之親,就務必對其負責。”少年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你姓甚名誰,八字為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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