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和貞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從迦勒底上層到下層,電梯走走停停硬是花了将近十分鐘,耳塞式通訊器損壞,江峰也沒有辦法聯系到副所長,不過和貞德呆在一起,還是微妙的挺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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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清脆的電梯鈴聲響起,電梯門緩緩滑開,迦勒底下層的構造是一個橢圓,這裡是支撐起整個迦勒底的功能性樓層,發電機室、水處理室等支撐迦勒底日常生活的房間都在這個樓層。
而橢圓的正中央,就是所羅門之戒所在的位置;據副所長所說,為了安全和靈脈等等亂七八糟的問題,電梯和通往所羅門之戒的門,被分别開在了橢圓的兩個頂點,想要進入所羅門之戒,就不得不穿過底層的走廊。
江峰覺得超煩的。
“禦主,請小心。”貞德皺皺眉頭,搶先一步走出電梯,護在江峰身前:“這裡的魔力流向……不太對勁。”
“怎麼了?”江峰眯起眼睛,運轉起全部的精神力,化作觸手去感知那空氣中的魔力——當然什麼都感覺不到,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江峰隻是一個恰好達到禦主标準的凡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這裡的空氣中沒有魔力。”貞德眉頭緊鎖,旗槍橫握身前,他腰微微下彎,眼神四處掃視,俨然是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态:“在迦勒底這樣的研究機構,這裡竟然沒有魔力。”
“沒辦法,警惕地向前推進吧。”江峰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他走出電梯,抽出那把泰瑟槍,以一種并不标準的方式舉着槍:“Ruler,向所羅門之戒前進!”
江峰本以為會從拐角或者天花闆裡,突然跳出一萬隻星之獸,嗷嗷叫着要來群毆他們;又或者,從旁側裡殺出一隻身穿金甲手持八百斤冬瓜錘的星之獸,上來就要砸爆自己的狗頭。
不妙不妙,自己一緊張就思維跑馬的惡習又開始了,江峰趕緊搖搖頭,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他和貞德走在空蕩蕩的底層走廊,貞德鐵靴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沒有讓江峰感到安心,他反而更加緊張了。
“禦主……”貞德沒有回頭,他眉頭緊鎖,低聲說道:“您注意到了嗎?”
“啊,當然,我注意到了。”江峰回答,他思索着,想要靠着自己那對于神秘側世界的貧瘠知識,找出可能的答案:“屍體不見了。”
底層通道裡慘烈依舊——不如說,比上層更加慘烈,血迹和内髒的碎塊飛濺得到處都是,江峰仿佛能通過通道裡血肉的碎末看到:有某人被星之獸抓扯撕裂,指甲在地上劃出絕望的痕迹後折斷;有某人在生命的最末端在牆上用鮮血書寫遺書,那瘋狂而悲怨的臉。
但沒有屍體,也沒有星之獸。
“Ruler,我們加快。”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江峰沒有意識到自己額頭已經滲出冷汗:“我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
“禦主……”貞德突然停下腳步,他伸出手,将江峰護在身後:“前方似乎有幸存者。”
在兩人的前方,走廊的正中央跪着一個蜷縮成一團,穿着淡紅色套裙的人,正在瑟瑟發抖,嘴裡還在快速含糊地嘀咕着些什麼;江峰認得那頗有點特色的發型和淡紅色的套裙,那個給新進員工做演講的女人就是這麼穿的——雖然并不知道名字,但江峰明白,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迦勒底的所長。
“所長?”江峰手搭在貞德的肩膀上,輕輕摁摁,示意他可以稍微放松一點:“是你嗎?所長?”
“嗚……嗚……”所長緩緩擡起頭來,這位衰老女性的臉上,沾滿了血污和灰塵,憔悴而悲怆神色占據了臉龐的絕大部分:“啊啊……嗚……”
“似乎不能對話了。”确認了對方是人類,貞德稍微松了口氣:“應該是精神受到過大打擊,暫時崩壞了。”
“所長,所長。”江峰彎下腰,向着所長緩緩地靠近:“冷靜點,我來救你了。”
“啊……你……”所長流着口水,茫然地看着接近的江峰:“你……”
“禦主,請不要再靠近了,這位女士的狀态并不安定。”貞德微微皺眉,攔住了想要靠近所長的江峰:“在戰場上,陷入瘋狂的友軍,有時候比兇悍的敵人更加危險和緻命。”
“嗯。”江峰點點頭,貞德說的有道理,眼前的場景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不知道多少恐怖片的炮灰角色都是在這樣的狀況下,被突然失控的隊友幹掉的:“我們繞過去,等一切塵埃落定再來處理她。”
江峰和貞德不想招惹所長,可不代表所長不想招惹江峰和貞德。
“咕咕咕咕咕——”跪伏在地上的所長突然顫抖起來,喉嚨深處發出了古怪的聲響,她手撐着地站起來,動作僵硬而遲緩。就像齒輪完成生鏽的機器:“噶叽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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