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巧:……
好他個文承翰居然敢罵殿下牝雞司晨,她記住了。
“屬下知道了。”翠巧低頭道,“屬下謹遵殿下旨意,一定會好好保護文刺史的。”
李安然:……
不對,我聽着你這咬牙切齒的,怎麼感覺你根本不想好好保護他呢?
第47章第二更
李安然手中的是兩張拜帖。
一張是小衛相公送來了,說是前不久得了蔡司馬的親筆書法《春日與妹同遊蘭江帖》,想帶着書法來甯王府請李安然一起賞玩。
帖子後面還說起了永安城外護城河堤上柳絮紛飛,像是夏日裡下起了鵝毛大雪一般。
“盡随風起如雪飄,落于發間便将路人都染做白首,不知何時能與殿下同遊觀之。”
李安然:……
她想象了一下漫天的飛絮,美則美矣,但是一想到這些飛絮落在頭發上不知要打理多久,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于是她把帖子放在一邊,拿起邊上的狼毫膏了兩下,回複道:“女子發重,飛絮白頭美則美矣,實在難打理,恕我推辭,雖不得共遊汜水提,卻可備下茶點,與君共品《春日與妹同遊蘭江貼》,我有《初雪帖》,亦可以待今冬初雪時邀君共賞。”
雖然不能赴約去看飛絮漫天,但是若是今年冬天下了初雪,我可以請你來看我收藏的蔡司馬《初雪貼》。
這樣回複之後,李安然便将回帖封好,交給了一邊的翠巧:“把這個給阿藍,讓他派人送回衛太傅府上。”
彼時文人墨客之間相互邀請對方觀賞字畫,吟詩作對,順便宴飲一番都是常見的事情,大衛相公早些時日和栾雀一起去江南一代辦石蜜坊了,如今還沒有回來,小衛相公也沒有娶親,所以還是同衛太傅一起住在太傅府中。
翠巧捧着回信道:“喏。”
說到“投其所好”,這個小衛相公倒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式,被皇帝從小熏陶着,李安然也喜歡書法,不僅喜歡練,還喜歡收集書法大家的名家名作,其中她又尤其喜歡大儒蔡鳳的先祖,魏初書法家蔡岑的墨寶。
若是有蔡司馬的真迹,李安然是絕對會赴約,或者把所有者請到自己府中一起鑒賞的。
等到翠巧走了,李安然才翻開另外一張拜帖。
嚴格來說,這張拜帖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榮枯的。
隻是榮枯從太學回來之後,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一雙原本很清潤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愁霧籠罩。
李安然沒有讓阿史那真跟着自己,或者是在朝堂上給他某個閑職先安置着,而是将他留在了太學,丢給了元容一起教導。
一來是阿史那真年紀不算大,在李安然看來正好是讀書的年紀,應該讓他和這些東胡生們好好交流交流。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李安然察覺到榮枯似乎不太高興。
他對阿史那真那是每一個動作都寫着拒絕,偏偏臉上還要不顯出來,這就讓他顯得更加的别扭了。
别别扭扭的,居然意外有些可愛。
李安然以前以為榮枯七情六欲皆不顯,他人謗毀、算計,都不能使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是顆懷着慈悲心的石頭,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表現,倒是很新奇。
也讓她覺得榮枯,似乎比她想的那樣更像個鮮活的人。
她手上的這份拜帖,是送到甯王府,對方想拜見的人,卻不是甯王,而是暫居在甯王府的榮枯。
寄來這封拜帖的人,是順義公的世子李惠。
這個順義公,原本是西涼王室,西涼王室在王城被攻破之前,因為畏懼李安然的赤旗玄甲軍,又害怕落得回鹘王被李安然陣前枭首的結局,所以在最後一刻帶着全家老小出來投降,歸順了大周,被李安然帶着舉家遷到了天京。
皇帝李昌贊美他的識時務,賜他姓李,後者又厚着臉皮,不管李安然在不在,逢年過節都要到甯王府這裡來拜見,口呼“阿娘”,李安然雖然臉皮厚,但是也沒有厚到這種地步。
順義公的長子當年跟着回鹘軍隊一起劫掠大周邊境,被李安然砍了頭挂在軍營示衆。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算是順義公的殺子仇人,現在他一大把的年紀,還要厚着臉皮管年紀都能當自己女兒的李安然叫“阿娘”——怎麼想想都覺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他現在的世子是他的次子,原名叫做哲努,改了李姓之後,他就取了個名字叫做李惠。
順義公膝下還有一個女兒,原來的名字李安然不記得了,隻記得比自己略小兩歲,是個明眸皓齒,飛揚驕傲的少女——如今,也該二十有四了。
李安然也知道順義公這般恭謹,為的其實是有生之年能回到自己的故國西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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