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慎之又慎。
此事成了,便是惠及千古,若是不成……那便少不得還要有後來人再行魏武之事。
榮枯法師是否可當大任,她還得再試探試探才是。
第28章第一更(瞧呀,這就是她拾到的寶……
榮枯看着甯王府的大門,不知怎的,心裡就是略微有些發憷。
畢竟……他六天沒有回王府了。
雖然甯王殿下似乎也知道的樣子,但是……他就是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發慌。除了庵堂之外,他将永安城内外四座僧寺都走了一遍。
發現這些寺廟多多少少都有積蓄良田,貯藏金銀的問題——雖然說沙彌十戒之中有一條不蓄金銀财寶,但是這些财貨是作為寺廟共同财産,由專門的阿阇梨為了寺廟的各種活動掌管着的,倒也算是在清規戒律裡尋了一處可以鑽的空子。
很快就要到四月八浴佛節了,這對于寺廟來說就又是一筆開支,裝點佛像,供奉花車,這些都要用上錢——所以說,沙門雲空,為了宣揚佛法,卻又離不開俗世那些阿堵物——終究成了未必空的悖論。
榮枯一時間,心裡的想法也頗為糾結。
想着想着,卻最終還是一個人步行回了甯王府。
他交出入府的腰牌,負責看守側門的府兵驗看了一番之後,便将人放入了府中。
榮枯一路往自己暫住的偏廂房去,推開門卻看見李安然和元容坐在廊下下棋,李安然手裡把玩着白子,皺着眉頭:“你讓我兩步啊。”
“今日是來尋法師的,奈何法師不在,原本是打算靜坐等着,偏偏殿下說想下棋,草民陪你下了,殿下又嫌棄草民不讓着你……”元叔達落下一顆黑子,吃掉了左角上一大片白棋,“叔達始終是不懂,殿下是心思玲珑,帶兵打仗之人,怎麼會偏偏是個臭棋簍子。難道那些兵法,殿下都是讀了就忘不成?”
李安然:“兵法,什麼兵法,不是隻要莽上去就可以了嗎?”
元容:……你認真的?
李安然哈哈大笑:“人的智慧和精力是有限的,若是在一處耗費了,那就不想再在另一處挖空心思了,叔達可明白?”
元容思忖片刻,道:“大殿下真是個臭棋簍子。”
李安然:……嘤。
兩人相談甚歡,以至于邊上的榮枯插不進話,隻好站在門口歎了口氣。
元容笑道:“法師回來了?”
李安然鼻子裡輕輕哼出一聲來:“管他呢,我們棋還沒下完呢。”言罷,又下了一子,一副這棋雖然必定是要輸了,但是我就是要下到最後,不為别的,隻是就要晾着那邊那個夜不歸宿的秃賊一般。
元容本也是個人精,他這幾日在太學也聽說過那日長明寺辯法,知道這位“踢館”的野僧不是别人,就是榮枯,也知道他這幾日宿在天京之外的佛寺裡頭,沒有回王府。
他今天說是來尋榮枯的,其實還是來找李安然,為的其實是太學蒙學那一幹東胡小童生。
東胡一幹蒙學的童生是從瀚海都護府裡精挑細選出來的聰明孩子,但是他們十個裡頭有八個不識字,剩下的兩個能背個“一一如一”也算是盡力了。
東胡人彪悍,從孩子身上就能窺見一斑,這些東胡小崽子雖然漢化說不順溜,但是他們打架行啊。
太學蒙學不僅教授琴棋書畫,四書五經,連騎射、摔跤、馬球也在學習之列,這些東胡童生别的不會,摔跤打架那是真的狠。
一來二去,雖然太學為了防止起沖突,專門給東胡的蒙學生開辟了一個位置較為偏僻的學舍,但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兩邊的學生正面怼上。
東胡是柔然後裔,當初佛法東穿的時候,一支南下傳到了漢地,還有一部分傳教僧人北上,以淨土宗的學說,融合了柔然薩滿巫術,最終在瀚海都護府一帶站穩了腳跟,王室也将這些僧人視為座上賓,王室之中也經常有子弟出家修行,最終發展為了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對身披褐紅色法袍的僧人,都會禮讓三分的情況。
元容剛上任,就把這班小崽子一個個都揍了一頓,算是在他們心中樹立了高大的形象,但是這班小崽子在太學除了元容誰也不服,一身野氣,急需人磋磨。
于是元容想到了精通各宗經典的榮枯。
于是他笑道:“一盤棋而已,犯不着這般認真。”說着搖了搖頭,對着已經走近前來的榮枯眨了眨眼。
李安然把手上的棋子一丢:“還知道回來呀?”
榮枯:……
不是,大殿下,你這發言是不是有些奇怪?
元容覺得這話耳熟,似乎在什麼什麼地方聽到過,于是側着頭仔細想了想,頓時恍然——自己幼時,父親夜訪友人,吃酒不回,第二日母親必定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配上這麼一句嗆死人,又像是撒嬌一般的“還知道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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