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柏将用完的碗筷朝他們一推,雙手插兜,站起來說道:“按你想的做,别露餡就行。”他走出食堂的時候,路過周楠身邊,無意地掃了他一眼,周楠仍舊若無其事地吃着他的飯。
曹向帆一群人把少爺和自己的餐具收拾好了,連忙出去了,急切得像生怕耽誤了投胎似的。
周楠這才敢放開腮幫子去嚼東西,心中暗中嘟囔着。
第九教室209……校長辦的那助學貸金交流會不就是在哪兒嗎?
……
曹向帆遠遠地看了一眼“209”的牌子,朝同伴比了一個噓,自己哈腰彎背的潛到窗戶下面。巧的是,這裡正好有一扇窗開着。
他朝同伴招了招手,讓他潛到那塊偷聽的風水寶地來。
屋中的傅書白坐的近窗,他用鋼筆抵着下巴,聽周圍的學生在聊些學習生活上的瑣事,時不時地還插科打诨地搭一句。但他一邊又在教室沿走廊的三面窗上留了眼神,有麻雀飛過,啾鳴的動靜叫他說話的聲音頓了一下。
“怎麼了?”同學問道。
“沒事,剛才忽然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傅書白笑道,“我這腦子就這樣。”
鳥兒翅膀撲簌之下,有一小塊白色校服的衣擺讓他的餘光捕捉到了,傅書白眼睫一垂,知道外面來了人。
他面上與同學談笑風聲,卻桌子下伸出腳來,微不可查地在夏恩的凳子腿上輕敲幾下。
夏恩正緊張兮兮地轉着手指,這輕微的動靜被緊繃的神經無限放大,他忽然噌得一下站起來,凳子被“刺啦”向後一推,這使班裡的學生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他。
“……”傅書白保持着微笑,撫了一下額,用拳頭抵着嘴巴,幾乎用氣音和咬字道,“不要緊張,剪柳和桐秋去拖校長了。”
“同……同學們,”夏恩的喉結輪動了一下,突然說道,“在開始之前我先統計一下,大家有多少是俞堯老師直接負責的。”
這一批學生沒多少人,來大都是物理院的學生,摻雜着文哲學院的部分人,于是在場的大都舉起了手。
“好……俞、俞老師應該一會兒到。”夏恩又磕磕絆絆地說,“你們有多少人已經收到貸……已經收到錢了?”
舉手的零零散散地換了幾個人。
“好的……一會兒我們就開始。”夏恩額頭冒汗地盯着桌面,用食指抵了一下眼鏡,無話可說了,道,“額……同學把窗戶關一下。”
傅書白起身去關窗,外面聽到動靜的兩人趕緊往“風水寶地”旁邊躲了半米,學生的聲音便被悶悶地關在教室裡了。
曹向帆和同伴對視着,嘴角有幾絲鄙夷的弧度,他們按照原路返回,走遠了聲音逐漸大膽了起來。
“又可以加一條罪名了,”曹向帆明顯信了夏恩掐頭去尾的話,得意道,“物理院某年輕副教授賄賂學生。”
同伴也從中嗅到了“立功”的味道,急切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曹向帆道:“你立刻去主任那裡舉報,讓他趕緊到這裡來,趁他們還沒結束抓個現行……我去通知冬先生。”
……
而半個小時的冬府的門口,俞堯剛下車。
他捋了一下西服袖子,回頭,對下車的人皺眉道:“你跟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在車裡待着嗎。”
他今天約了冬建樹見面,解釋學生的事,誰知道徐緻遠非要跟來。他在路上跟着兔崽子商量了半天,讓他待在車上别下來,結果到了地,苦口婆心全部白搭。
徐緻遠特地穿了正裝。雖說是長身體的年紀,徐緻遠卻也不像同齡人般瘦得像是一打就散。西服背心正好将窄腰寬肩裹了出來,正經地将頭發梳上去,不苟言笑時,劍眉星目之間有種凜冽的英俊。
“我說了第三遍了,今天下午沒有課,我來陪你嘛。”他習慣性地将下巴放在俞堯右肩上,在冬府門口也不知收斂,保證道:“我就在一邊聽,不鬧事。”
俞堯道:“不行,回車裡待着。”
徐緻遠跟他耍賴,一直賴到了冬建樹從窗戶中看到了他們出門查看。他看到徐緻遠時一愣,接着臉上換了一副寓意深長的笑容。
“俞老師來了,等您半天了。”冬建樹笑着,将俞堯和徐緻遠招進了屋子裡,說道,“小少爺也跟着,快,進屋。”
徐緻遠朝他扯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假笑,跟在俞堯後面。冬建樹溫和的語氣裡添了一些森森之意:“小少爺跟徐老爺長得越來越像了,差點認不出來。”
徐緻遠的笑容停在臉上一瞬,接着對答如流道:“哎,您這話我媽可不願意聽,她老跟人說我是随她才長得俊的。”
冬建樹笑了幾聲,吩咐下人去倒茶,讓俞堯坐下。聊了一會兒,切入正題道:“俞老師來找我,是犬子又在學校裡胡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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