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在研究所忙完之後,日已西垂,他開車回了家。
打開家門,一片寂靜,江影邁着步子上了樓,打開他自己的房門,便看到房間裡一片黑暗。宋栀栀的腦袋埋進枕頭裡,頭頂的小小栀子花乖乖地貼在她的頭發上,她的呼吸清淺均勻。
宋栀栀竟然還在睡。
第9章咬九口放在花裡
江影站在房間門口,屈起手指敲了敲門,想要将宋栀栀叫醒。
但宋栀栀睡得很熟,她自認為她非常認床,但在江影床上睡覺,她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睡眠質量反而大大提升。
江影敲了敲門,宋栀栀沒有醒來,于是他站在門口處,冷冷喚了聲道:“宋栀栀。”
宋栀栀的腦袋埋在枕頭裡,毫無反應,但是江影話音剛落,她頭頂那朵原本趴下去的小栀子花馬上立了起來,似乎在回應他的呼喚。
江影覺得血族不奇怪,奇怪的是血族頭頂上還能生出一朵栀子花來,他上一次對栀子花的印象還是在魇月森林裡,受傷的他拂開栀子花叢,鮮血從指縫間落下。
後來的江影回想在魇月森林裡艱難的一段路程,他一直覺得疑惑,在他與部下會合之前,有一段時間對于衛星城敵對勢力來說是絕佳的偷襲機會,但是,那些剩下的手下隻是暗中觀察了他的行動,遲遲沒有下手。
江影不相信那群亡命之徒會如此優柔寡斷,但他沒能從口風極嚴的手下嘴裡問出真相。
他心中想着那日魇月森林裡發生的事情,腳卻不由自主地往前邁去,他來到了床邊。
江影要趁宋栀栀睡着,看看這朵栀子花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高大的身影彎下,遮擋了些許床頭燈的光線。修長的手指伸出,在宋栀栀腦袋上立起的栀子花瓣上輕輕碰了碰。
花瓣确實是真花的觸感,在靠近的時候還有微微的栀子花芬芳,但是這朵花仿佛是有自己的思想似的,花瓣合攏,往裡縮了半分,似乎在躲避他的手指。
此時,熟睡着的宋栀栀輕輕“哼”了一聲,聲線軟軟的,帶着絲甜意,她抱着被子的手指略微将柔軟的被子攥緊了些,如雲蓬松的布料塌陷下去。她似乎感覺到了江影的觸碰,在床上翻了個身,把栀子花從江影的手邊移開。
江影的手指尴尬地懸停在半空中,他虛虛攏起了手,收了回來,仿佛是為了在掩飾什麼,他又提高音量喚了聲:“宋栀栀。”
這一回,宋栀栀聽到了她的呼喚,她總感覺自己的花被誰碰了下,但又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被江影這麼一喚,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晚上了嗎?”她揉了揉眼睛,問江影道。
“晚上了。”江影冷聲回答她。
宋栀栀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立起來的栀子花:“你是不是趁我睡覺摸我花了?”
江影把兩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脊背,負手而立,聲音冷靜:“沒有,你在做夢。”
宋栀栀眼疾手快,伸出手把他背在身後的一隻手給抱了過來,然後捧着他的手指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有栀子花的味道。”宋栀栀叉腰,氣鼓鼓地對江影說道,“你摸了。”
江影無從辯駁,隻能側過頭,露出半張冷然俊朗的面龐來。
“嗯。”他悶悶應了聲。
“以後摸要收費的。”宋栀栀饞江影的血,仿佛找到了商機。
江影的語氣漫不經心:“不感興趣。”
宋栀栀撓了撓自己蓬亂的頭發,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準備收拾一下就去上班了。
“我要上班。”宋栀栀在洗漱間裡把熱毛巾蒙到自己臉上,高聲對門外的江影說道。
江影俯首将自己房間裡的私人物品清理出來——并沒有多少瑣碎物件,不過是些日常衣物還有常看的書籍,他聽見了宋栀栀要求,斷然拒絕:“不用上了。”
“我老闆會報警的,靈祁城執政官那麼兇,你還敢在城裡犯事?”宋栀栀一邊梳着自己的頭發,一邊吓唬他。
江影自我感覺良好,并沒有覺得自己很兇,于是他随手将幾件款式不同的黑色襯衫疊放在一起,平靜答道:“我敢。”
宋栀栀沒想到他這麼大膽,連腦袋上的丸子頭都一不小心綁歪了一點,她推開洗漱間的門,便看到江影在整理東西。
“我要上班我要上班我要上班。”宋栀栀鬧他。
“不許。”江影考慮到他身上的印記,他的痛覺與宋栀栀交換,她的安危會影響到他,所以他理智上不會放宋栀栀離開。
宋栀栀一把将江影正在整理的西裝外套搶過來,她理解江影不讓她走的原因,于是她想了想說道:“我會盡量讓我自己不要受傷。”
江影擡眸望了她一眼,紅眸中映出宋栀栀氣鼓鼓的臉頰:“你走路都會被人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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