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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珊珊其實并不覺得這個對不起程年，甚至還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被一時的熱情沖昏了頭腦，做了讓兩個人都後悔的決定。

這樣看來，對兩人都好。

沒有一個不清不楚地開始和結束。

她想，是時候給程年說這個問題。

她沒辦法用自己目前對程年這點好感去換取他的厚愛。

她有些愧疚。

複習這個階段的節奏被徹底打亂了。

張珊珊心煩意亂。

她想找孫明月訴苦，卻發現孫明月的心情和她一樣地沮喪。

她也不敢進一步聊天。

索性給張媽媽打了個電話問候。

不想挂了電話沒有多久，張媽媽就上門來了。

工作後的張珊珊一直都是一個人居住。

張媽媽整天都在擔憂。

這次在家裡準備考試呢。

張媽媽就更擔憂了。

張珊珊三令五申不許來打擾。

張媽媽就提了些方便煮的食材。

她甚至都沒有和張珊珊打什麼招呼，放了東西就走。

積累多天的情緒終于在張媽媽走之後爆發了。

張珊珊一邊哭泣，一邊看書。

眼淚和鼻涕一塊兒掉。

天色也因為即将下雨而暗了下來。

書和筆記本都打濕了。

張珊珊拿着衛生紙一點點擦幹。

啜泣聲不斷。

張珊珊想，原本自己的家庭是不富裕的，這次迫不得已離開了原來的崗位尋求更高的走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沒有人能夠預料結局。

張媽媽和張爸爸的無條件支持顯得她更加地沒有心肝。

生活一團亂麻。

工作一事無成。

愛情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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