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其實是不喜歡小孩的。
現在一屋房間分成了兩塊,這一塊,白南在努力地給自個做心理準備,另一塊,靖毫谷的人鬥膽教完東門煜怎麼抱孩子之後,一溜煙跑了,東門煜正僵硬地抱着熟睡的小崽子,琢磨着怎麼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把她丢去床上。
白南心理建設了許久,東門煜也為難了許久,畢竟懷裡的小孩是那麼小,那麼的脆弱。他還沒想好,懷中的小崽子蹬一蹬腿,先醒了。小崽子打個哈欠,揉揉眼,發現抱着她的是個面色陰沉的怪人,非常害怕了。
小白玉瑟縮地揮了揮短手,示意要下地。
東門煜一手托她後背,一手半護着她,讓她的兩條腿先着地。他心有顧忌,動作是笨拙而輕緩的,但當他順利地把小崽子放在了地上時,小孩卻沒站穩,左腳絆右腳,把自個給絆倒了。
“啧。”蠢死了。
小白玉一屁股墩在地上,其實不疼,可她一擡眼,就看見面前的怪人居高臨下,神色兇狠地看她,她無比害怕,終于沒忍住,嗷嗷哭起來。
東廠都督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小孩的哭鬧聲了。無理、吵鬧、不堪入耳、無端地讓人心煩。他微蹙起眉,條件反射地瞪了小白玉一眼。
小白玉當即被吓得打了個淚嗝,淚珠更是嘩嘩地掉。
東門煜輕聲斥責她:“不許哭。”
小白玉抽噎地喊:“嗚嗚嗚,我要找暗鴉姐姐。”又哭,“我要找翠哥哥。”末了實在沒辦法了,她絞盡腦汁,又想起了一個人,“窩要找白茉莉。”
白南聽見哭聲湊過來,一打照面,甩手娘親·白茉莉的形象才在小白玉的腦海中清晰起來。她立刻哭着向她伸手,“娘親,抱。”
白玉分不清楚白南和白茉莉,白南将錯就錯,也就認下了這個便宜閨女。但她還是不願意靠近小崽子的,尤其還是個哭得滿臉淚花的花貓。她默默蹭到東門煜的背後,推了他一把。
東門煜不為所動。
于是白南隻能模仿着白茉莉的語氣,隔了三尺遠,哄小白南:“不哭,不哭哦。”
“嗯嗯,小玉不哭。”小崽子一邊念叨,自個安慰自個,一邊堅強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向白南走,當她用沾滿淚水的小手抓到白南裙擺的時候,白南擡高了臉,做了一個難以忍受的崩潰表情。
東門煜看着她,唇角微揚,卻是難得地笑了笑。
事後,用熱手巾給小白玉擦臉、擦手手的是東門煜,搗鼓了半個時辰,艱難地給小白玉換衣服的是白南,吹涼喂飯的是東門煜,小白玉被嗆到,慌張地給她順後背的是白南……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忙活,月上柳梢時,白南認真地提議:我們把她送回去吧。
但靖毫谷的迎客門緊閉,硬闖之下,機關陷阱重重,他們二人破解不了。
小白玉蜷縮在東門煜懷裡,一聲不吭,白南接過她來抱時,她才敢小小聲地說:“娘親,我害怕,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的聲音奶聲奶氣地,也軟綿綿地,白南被她喊得心都化了,她不由揉了揉她的頭,“嗯,好孩子,我們回去。”但她抱崽兒的姿勢還是不對的,小白玉在她懷裡不舒服地扭了扭,然後膽大包天地向東廠都督伸手了,“抱。”
……
白玉初時,武功是跟東門煜學得,小小姑娘,粉衣裙,頭頂紮兩個俏皮的球球,但在跟人過招時毫不留情,出手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後來被左鄰右舍投訴的多了,東門煜退居二線,改為白南教習她。小姑娘跟人過招,闖了禍就跑,輕功一流,誰也抓不住她。
再後來白茉莉從淮揚回來了,就改為白茉莉教白玉。
靖毫谷迎客門一關,她帶着白玉從谷外一路打到谷内,以摧拉枯朽之勢,橫掃了所有的機關暗道。兩人光明正大地踏進谷主的藥材田,白茉莉教習白玉藥理知識,一邊教,一邊拔,拔到中途,靖毫谷主生煙翠氣急敗壞地趕來了。
白茉莉附耳:“不要慌,讓娘親來解決。”
小白玉極信任地點頭,結果她就聽她娘親張口就把禍都甩在了她的身上:“是小玉兒太調皮啦,藥材都是她拔的。”
白玉自小在靖毫谷外的村居長大,算是與世隔絕,但每年趕來此處求醫問藥的外人也有很多。她是很偶然地一個機會,遇見了阿崇。阿崇眼睛很黑、很亮,像夜幕上的星子,她可太喜歡他看着她時,瞳仁裡映出她的模樣來了,那讓她感覺自個也在閃閃發光。
阿崇陪他的爺爺來求診,但靖毫谷并非是有求必應。事實上,能得到靖毫谷救治的人少之又少,她所住的村居就是由求醫不成,又不願離去的人定居在此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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