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蹙眉:“你要是專門為了嘲笑我,趕緊滾蛋。”
“别那麼絕情嘛。”懶秋風拖長了語氣,存了搞事的心思,“你既已是入幕之賓,我來,又當如何?”
“……”
“我聽見鶴小公子回來了,我留在此處,與他一同伺候你罷?”
白茉莉無奈地伸出手,手指虛勾,發了一個逗弄的音。
懶秋風不明所以。
“所以啊,”白茉莉說,“你不合适。”
鶴公子匆忙間洗了個澡,發絲還濕漉漉地披在身後。前幾日競價時,他為求場間效果,刻意染出了特殊的白發色,黑發尾,此時幾番清洗,顔色已褪去了許多。
他提着食盒,記挂着喊餓的白茉莉,小跑着往回趕。
行至屋前,他詫異地看一眼半開的窗戶。收回視線,低頭開鎖時,他若有所覺,擡下頭,視線正瞧見一人□□離去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吼,我是存稿箱子君
第11章初相識3
鶴公子推門而入時,白茉莉正端坐在桌前。
一身樸素低調的暗紋白衣,随意挽了的松垮發髻,已散落出些許碎發。
聽聞有人走近,她遞出手中一直把玩的白珠金萃,道:“幫我戴上。”
那發钗嵌了珠石,通體精工細琢的紋路,輕晃間,閃爍含輝。
鶴公子接過發钗,轉眼打量一圈,眸子裡浮了層涼薄神色:“這可不像你的東西。”
他幫眼前人松散了長發,執着一柄木梳輕柔地理了理,又問:“怎得想起了這個?”雨夜撿回白茉莉的時候,她重傷昏迷,一身衣服滴着混水,染滿污血。他不得已為她清洗更衣,撥開她的外衫,這發钗便從中滑落了出來。
珠寶金制,奢華誇張的風格。
他推測這應該是别人送予白茉莉的東西,也料想這東西合不了她的眼緣,她應該不喜歡。于是他才将發钗留了下,甚至于完好無損地交還到她的手中。
可眼下情況,白茉莉不但喜歡,竟還是要試戴一下的極喜歡。
鶴公子手指靈活地擺弄,将白茉莉的發絲細分了股,結鬟于頂,并束結肖尾,垂于肩頸。(*)
白茉莉催促:“好了沒?”
鶴公子抿了唇,擡手取下他束發的青玉簪,别在白茉莉的發間,又稍微調整了角度,道:“好了。”
白茉莉不疑有他,起身走兩步。自覺再無方才垂垂欲落之感,她滿意地說:“還可以。”可惜無法攬鏡一番自照。不過既然發钗适合飛賊,那也适合她的吧。
鶴公子心中掙紮一瞬,卻還是把白珠金萃貼袖藏了起來。手指随之攏于袖中,一點點握緊,掐得手心至泛白。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白茉莉,看她因發钗而歡喜的神色,啞聲說:“是不錯。”
卻不想他方一誇完,白茉莉偏了偏頭,一手撫至發間。玉制的簪子,一小片細膩的清涼意,是與金質發钗截然不同的觸感。白茉莉猶疑地再摸了摸,确認是玉無誤,心下稍一思索,便已了然。隻是她故作不察鶴公子的酸心思,若無其事地摸完簪子,又摸索着鶴公子為她梳得發髻樣式。
然而摸完發髻,她還舉着手,遮掩般地在發上左摸摸,右揪揪,半晌,小臉埋進肘窩,無聲地、笑得肩頭直顫抖。
鶴公子早在白茉莉摸到簪子的一霎那,整個人就懵了一會兒。之後覺察到白茉莉放肆地笑意,他回了神,一顆懸心有了着落,才開始惱羞。他隐約着,有種自己這是被無良的白茉莉诓了騙的懷疑。可他沒有證據,又心虛,不敢把話挑明了講。
“你你你……”支吾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偏生白茉莉不放過他,接着說:“哎呦,我怎麼了嘛。”
她總是這般,似乎清清白白,什麼都不懂。但她若是不懂,又為何總能挑揀出最讓人為難的地方,揪着他不放過?他也想自己能夠成熟、理智、大度,識時務。可事實是,他一天天的、一點點的,又醋又酸,竟幹傻事。
鶴公子破罐破摔,放狠話:“你把簪子還窩!”前幾個字确是鄭地有聲,末了一個發音,卷個舌,撒嬌似的。
白茉莉一正色,哄他:“簪子還你便是,發钗你若喜歡,也盡管拿走。兩件都給你,别哭了哈。”
鶴公子差點咬碎了一口小白牙,心中再一次厭煩起自己一着急就莫名湧上來的哭腔。他明明沒哭!提袖擦一下眼尾的濕意,他執着地為自己正名:“我沒哭。”
白茉莉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狡黠地、眼熟地、配合地演出。
鶴公子平複一下心情,看着白茉莉的發間。她發色生得純粹,墨一樣柔順光澤,愈發襯得那青色玉簪出落穩靜,不知比那金珠俗物好了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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