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石高野的身子根本無法對他做什麽事,而且他跌傷了身子,連在床上轉身都很困難,但是石高野堅持,他若是不從,石高野就眼冒火氣,他現在不會對華清泉打罵,卻盡要人鞭打華清泉底下的僕役。華清泉心地善良,他無法忍受那些事情發生,他在上床時,會脫下衣物睡在石高野身邊,石高野會輕撫着他的身體,當成他是他所得到最有價值的物品。「你現在還會想起辛漢宕嗎?」某日的夜晚,他就這樣臉色平常的問出這個問題,華清泉怔愣間,根本就無法回答,卻知道不回答不可,若是他不回答,讓石高野亂想起來,他說不定又會派人去找出辛漢宕在哪裡,殺了他。他知道他雖是臉色平常,但是常常心裡存着殘酷的殺意。「老爺,我已經是您的人,除了您,我沒想過任何人。」他一闆一眼的輕柔回答,石高野不太相信的道:「我聽過你跟辛漢宕上床時的叫聲,你跟我在一起從沒有這樣過。」華清泉不知道他說真說假,他有時會故意說些假話,好像在試探他的心意,而他跟辛漢宕在一起,那是心甘情願,辛漢宕願意抱他,是他這一輩子最值得開心的事。但往事已成空,那些都已經過去,他已經是石高野的人,再也沒資格想辛漢宕,也不能再想他。華清泉低着頭道:「老爺,您是嫌我侍奉得不好嗎?」石高野沉着一張臉到:「沒,我是聽說辛漢宕要回來了,我快死了,所以特地問問你要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你跟了我九年,我也不是那麽狠心,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叫辛漢宕把你領回去。」華清泉舔着嘴唇,他不敢回答這種問題,他不知道石高野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以前他就有派過一個長得跟辛漢宕有點像的男人親近他,他沒有中計,石高野對他才漸漸比較放心。「我問你,你怎麽不回答?你不相信我的話嗎?」華清泉柔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您,老爺,我跟辛漢宕久無訊息,現在我的心裡隻要能服侍老爺您就夠了。」「你說得到順耳。」「這是我的真心話。」華清泉并無說謊,雖然他不是心甘情願陪着石高野,但是石高野除了要他像妻子一般的侍奉他之外,其馀的對他好到沒有話說,他當初在茶店賣茶時,過着有一頓沒一頓的破落日子,現在這樣的富裕生活,要說他不感謝石高野,那他真的是太薄情了。「這是辛漢宕寫來的信,你看看。」石高野竟把信件拿給他看,華清泉不敢不看,他接過了一張紙,裡面的筆記端整,他愛戀着辛漢宕時,還不識字,這是他識字後,第一次看過辛漢宕的手筆。他信裡寫着他仍然愛着華清泉,希望能付出銀錢來,買回華清泉,希望石高野能夠成全這一件事。華清泉手掌微微顫抖,「他……他真的還活着?」石高野沒錯過他心情的激動,輕笑道:「那一天我隻是打得看起來嚴重,其實我想應該隻是小傷而已,怎麽?你想見他嗎?」華清泉拼命搖頭,就怕石高野又要對辛漢宕不利,「我發過誓了,老爺,我這一輩子是您的人,那個人跟我再不相幹,我不想跟他見面。」石高野眼裡厲色一閃,他聲音不帶笑意的道:「那就慘了,我安排他明天到我們府裡拜訪呢。」華清泉不知該回應什麽,石高野要他吹熄了燭火道:「睡吧,我累了。」今日事情繁忙,他應該要睡的,身體雖累,腦裡卻不斷的出現辛漢宕要回來了這一行字,他根本就難以睡着。石高野在黑暗中冷看他的反應,他嘴角噙上一抹狡詐陰險的冷笑,眼裡卻散發出重重利銳的寒光。辛漢宕真的在隔日來訪了,他臉四方了點,眼神溷濁了些,年紀也比當年大了些,這是當然的,他們已經分開了九年之久。石高野難得在床上接見了這位久未謀面的小侄子,華清泉在一旁坐立不安,眼光根本就不敢往辛漢宕的身上瞄去。他們一笑泯滅了當初的恩怨仇恨,華清泉不望向辛漢宕,辛漢宕反倒一雙眼睛盡在他身上繞轉。「叔父,有關于清泉的事……」華清泉一震,他沒想過辛漢宕竟當面提及他的事情,石高野也無不悅,他說着交心的話。「我也回信給你說過了,我的年紀大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清泉是我這一生最重視的人,他的幸福快樂,就是我的幸福快樂,當初我的确是想不開,才會對你動了那麽重的手腳,但是人老了,總想積些陰德,也開始後悔以前的所作所為,希望能夠有所補救。」辛漢宕老實道:「我對清泉也依然舊情難忘,這些年來還未成親,就是希望能彌補清泉的痛苦,将他帶在身邊疼惜。」石高野聽得窩心,他道:「你的祖契還放在我這裡,我先把辛家大宅的地契還給你,讓你好好的發揮,你也該去清掃一下爹娘的墓地,到時我們再來談清泉的事情。」華清泉依着禮貌,送辛漢宕到門邊,辛漢宕到門口時,握住了他的手心,華清泉憂傷欲淚的臉孔脫俗美豔,辛漢宕幾乎看傻了。「我真的很高興你沒事。」華清泉輕聲說道,這一句話蘊藏了多少情意跟擔憂,他聽得出來嗎?辛漢宕多摸了他手心一下,他手心濕熱,華清泉怕被石高野看見,急忙抽回了手,閒談關心問道:「辛總管跟牛伯還好嗎?」辛漢宕澹澹道:「都死了,畢竟我們流落異鄉,很多事不比在家鄉裡頭。」華清泉聽他講得輕描澹寫,想必那處境一定百般難受,他悲傷道:「才九年,人事就已經全非。」「清泉,隻要你一句話,叔父一定會答應我們在一起,況且他快死了,他死了,财産說不定都是你的,到時我們這一輩子不必辛苦,也能幸福安穩的在一起一生一世。」華清泉錯愕無比,從沒想過辛漢宕竟會說出這種沒志氣、可惡至極的話,他臉面忍不住拉下來,他講這是什麽話,這是人講的話嗎?「什麽死不死跟财産的,你若想要銀錢,就自己去賺,況且老爺對我很好,我不準你咒他死。」辛漢宕大概沒想過他會這麽說,他放軟了音調,「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清泉,今晚我在辛家大宅等你,你來見我,我們叙敍舊。」_他說敍舊時,手指還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擺明意思不是隻有講話而已,華清泉忽然覺得噁心極了。他一把甩手,剛才的感傷跟情意立刻煙飛雲散,他臉色難看道:「石總管,幫我們送客。」他不顧辛漢宕在說什麽,自行走回了房間,讓石總管送客,石高野在床上休息,他仔細探視着瞧着華清泉的臉色,低聲問道:「怎麽?你見到辛漢宕,難道一點也不高興嗎?」「沒有,老爺,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再也不相幹了。」他回答得中規中矩,再度的坐回床邊,照顧着石高野,石高野今晚早睡了,睡了都沒醒,雖然辛漢宕約他今晚見面,他卻根本就不想去,他隻覺得辛漢宕有點奇怪跟噁心,莫名的,他根本不想再見他第二次。夜深了,他下了床,卻是吹熄了燭火而已,沒有偷偷摸摸到外頭去會辛漢宕。他上床睡在石高野的身邊,黑暗裡,石高野張開了陰沉的雙眸,眸中奸惡的神色,沒有因為華清泉睡在身邊,而有一絲的收斂。辛漢宕回鄉了,他大肆的重新整理辛家宅邸,而且還熱鬧地辦上一場流水席,還在族人面前到雙親的墓前跪拜,他這幾年欠的錢也寄回來還清了,族人豎起大拇指,說他是個好男兒漢,至少他有借有還,沒有拖欠。對于過去九年來的事,他隻以一句辛苦來打發而過,他搬進了辛家,請人來敲敲打打,重新整理門面。有人說他在外地賺了錢,所以回來了,對于辛總管跟牛伯,他也隻以一句過世了解釋,石高野身子比較好了之後,帶着華清泉到辛宅去見辛漢宕,辛漢宕奔了出來,對華清泉癡迷的臉色根本旁人一看就知曉。從此後,為了扶持辛漢宕的生意,石高野帶着辛漢宕出席了宴會,華清泉也必須跟他們一起出席。華清泉最不能忍受的是辛漢宕對他色迷迷的目光,以前的辛漢宕不曾對他如此癡迷,就算他要他,也不會是這種下流的眼光跟令人作嘔的感覺。尤其是他的手常會有意無意地碰觸他,從他的眼色,擺明他全都是故意的。今天他座席安排在石高野與辛漢宕中間,辛漢宕跟旁人講話,竟一隻手放肆地摸到他的大腿,他再也難以忍受,立刻起身站起,往茅廁的地方走。才剛洗完手,辛漢宕就壓住了他的身子,他興沖沖的嘴就要按過來強吻他,他再也受不了他這些時日自以為是的挑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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