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肯毀婚,蘇斷空人才俊秀,現今更是當朝權要,皇帝幼小,他根本就是一朝的掌權者,于是他也弄個三宮六院的女人來玩玩;她等着要當皇後,隻好忍氣吞聲,想不到他卻變本加厲,一夜一個女人,就是不碰她。「好,咒殺之事以後再說,這件事不準宣揚出去,我會叫人送上金銀到你房裡去。」她正要離去,卻注意到臉色蠟黃的小道士。「你給我好好看着輔政大人,有什麼事記得向我禀報,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平瑩習慣性在她面前低頭,立刻就低頭,好似在說好。見狀,平媛才悻悻然離去。仙厭站起身來,冷言冷語說道:「像這等妒心強烈的愚婦,你根本就不必理會她,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蘇斷空沒蠢到娶她的。」「師父,她總是我的妹妹,何必說得這般難聽。」平瑩的話讓仙厭笑得更冷,他不像平瑩單純,他見多識廣,早知道這些人肚中都是惡毒的心腸。「平兒,人愚蠢要有個限度,若不是你有這種命格能夠自保,想必你有再多的命,也不夠讓她陷害。」「師父,事情并不是這樣的……」平瑩急忙想要解釋,但腦筋一時反應不過來,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你家中富貴,讓你自小一人獨居在外,讓你住破屋草寮,連家中祖譜都寫你出生夭折。平兒,你雖是禍水命格,但是并未對家中造成任何傷害,他們不把你當親人,你又何必把他們當親屬。」仙厭的話裡總帶着尖刻,平瑩卻沒話可以反駁,他低垂着頭,眼淚聚在眼眶裡,師父簡單道出他的身世,但是其中的苦處隻有他自己知曉。「去休息吧,是為師說得尖銳了些,你心地善良是難得的好事,你慘遭背叛、抛棄與心傷,卻依然能夠正眼看待人世,光是這一份開闊的胸襟,為師就大大不如。」仙厭的語氣中頗有歎息跟憐惜之意。平瑩忍不住落淚,這三年來的相處,他知曉師父雖然心性冷漠、說話尖刻,但是他其實是對他最好的人。他不畏懼他禍水的命格,将他帶在身邊,盡心的教導,并且保護他,他教他掩去傾國傾城的容顔,要他每日靜心的誦經念書;若沒有師父,他不曉得心碎的自己要怎麼活下去。「師父,你人很好,你收留了我這樣命格的人,你才是世間最善良的人。」平瑩說得真心真意。仙厭擡起手來,抹去他的淚痕,語氣平淡的道:「我說過了,擁有這種命格的人,不能為他人流淚,隻能為自己流淚,那些背叛、利用人的醜事讓人看了心寒。平瑩,為師收留你,是有自己的想法,帶你來輔政之府,也是一種試驗。你是個好孩子,為師從來沒有後悔收留你。」平瑩抹着眼淚,「我會每日念經,求神佛保佑師父的,師父是我的再造父母,是對我最好的人。」仙厭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靥。盡管在帽子的遮掩下隻看得到紅唇微勾,平瑩卻霎時覺得毀容的師父光是下巴就非常的好看……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看師父的真面目,但在此刻,他卻非常想要看師父的真面目。仙厭将帽子壓低,彷佛也知道自己對平瑩造成了什麼影響,他的聲音又再度回複冷淡,似乎極度厭惡自己的容貌遭他人窺探。「為師的命格奇特,天底下沒有人傷害得了我,你不必為我祈求,你隻需為自己祈福就好。」夜色才剛籠罩大地,蘇斷空就回房了。平瑩坐在床邊,一見到他來,緊張的站起身,卻又馬上坐下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蘇斷空笑了,而且是十分愉快的笑了,昨晚的旖旎讓他一整日都挂念着這小道士,恨不得能趕快回房,再度親吻他的紅唇,将他白皙的身軀擁入懷裡,在他的身上傾瀉自己的熱情。「過來幫我洗腳,小道士。」蘇斷空招了手,要他幫自己脫鞋,小道士也十分受教,立刻上前幫他脫鞋,仆婢送來了熱水,他就乖乖的幫自己洗腳: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十分可愛,讓蘇斷空忍不住想要戲弄他。「這水太熱了,再加些冷水。」平瑩一加冷水,蘇斷空又嫌水太冷;三番兩次下來,平瑩加了好幾次熱水,又加了好幾次冷水,水桶裡加滿了水。蘇斷空的腳亂晃着,水花都濺在平瑩的衣服上,濕透了他的道衣。平瑩渾然不知,還在盡心盡力的為蘇斷空洗腳。蘇斷空盯視着他濕透衣服上若隐若現的乳尖,欲望早已蠢蠢欲動。「你叫什麼名兒?小道士。」蘇斷空的聲音充滿了挑逗,一隻手更開始在他的頸項撫觸着,還往下遊栘,隔着衣服揉捏着他的乳尖。平瑩被他愛撫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道:「還……還沒洗完呢,大……人人。」「洗腳不是重點,你在床上服侍得我快樂高興,才是重點。」他說得輕佻,讓平瑩羞紅了臉,雖然知道他的話語不太尊重自己,但是能跟蘇斷空在一塊兒做親密的事情,是他以前連想也不敢想的;盡管蘇斷空一知道他的命格後,立刻避不相見,他也能明白普通人都想離開兇煞之星的心情,隻好默默承受。「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不回答?」他的真名叫作平瑩,蘇斷空早已知曉,隻是他現在易了容,又變成一個小道童,蘇斷空早就認不得他;也或許這幾年的時間,蘇斷空早已忘了他這個人,更何況是平瑩這個名字。他猶豫着要不要說出真名,若是硬要他臨時想個假名,他腦筋沒轉那麼快,一時之間也答不出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蘇斷空已經不耐,語氣中加重了不悅,顯得很不高興,不過問他個名字,怎麼扭扭捏捏的,就是答不出來。說出自己的名字有這麼難嗎?「我……我……我叫……叫平瑩……」心急之下,怕蘇斷空不高興,平瑩立刻結巴的說出自己的真名。聞言,蘇斷空臉色大變,一腳踹向他的胸口。平瑩被踢得往地上倒。蘇斷空立刻站了起來,眼裡滿是憤怒,拍案怒吼,氣得臉色變青。「是誰要你說這個名字的?是誰指使的?你竟敢在我面前說出這兩個字,凡是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的人,我就殺了他!」平瑩被蘇斷空踢倒,已經吓得要死,再見他怒發沖冠,好似氣得快要瘋了,他捂着胸口,胸口被踹得好痛。「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大人……」蘇斷空雙手勒緊他的脖子,讓他幾乎喘不過氣;平瑩拼命想拉開蘇斷空的手,卻掙脫不了他的箝制。就在他幾乎快要沒氣時,蘇斷空才用力的摔下他。他伏在地上咳嗽時,蘇斷空朝外怒吼‐‐「來人啊,把這個道童關入柴房,我要殺了他。」平瑩還來不及解釋,隻顧着咳嗽時,就有守衛将他粗魯的抓起,拖着出去,然後把他丢進滿是塵埃的柴房裡。他吓得全身哆嗦,敲着柴房的門大聲呼救,卻沒人放他出去。他蹲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蘇斷空,前一刻還好好的,隻不過說了自己的名字,蘇斷空竟然大發雷霆,難不成他厭惡自己,厭惡到連聽到自己的名字都無法忍受?這個可能性讓平瑩的眼淚泛上眼眶,他揉着自己的胸口,雖然被蘇斷空踢到的地方很痛,但是一思及蘇斷空如此厭惡他,厭惡到連聽到他的名字都這麼生氣,他的心比胸口更痛、更難受。他雙手掩住了臉,哭了起來。三年前,他不想瞞騙蘇斷空,所以才對他坦白的說出自己的禍水命格,從此之後,蘇斷空就避不見面。一思及這件事,他的心裡就非常難過:可是命格如此,他不能怪罪蘇斷空不想要他,畢竟世上有誰能夠忍受他這種大兇的命格。這次見面,陰錯陽差下,他得以親密的服侍蘇斷空,一顆沒用的心不禁怦怦亂跳,也讓他忘了自己的真實身分;現今得知蘇斷空竟然如此厭惡他,心裡長久潛伏的痛苦讓他痛哭失聲。他終于知道蘇斷空有多讨厭他了。平瑩哭到睡着,柴房的門在隔日早上被打開,他看到師父走進來,而他滿臉的淚痕還未幹。仙厭帶了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走吧。」「可是大人說……說……」仙厭道:「在大人先母超渡這時候殺人隻是多增罪孽,再多的經文也無法清除這個罪孽,大人聽了之後就決定放你出來。」「謝謝師父。」平瑩眼淚盈滿了眼眶,他知道師父一定是為了救他出來,才會對蘇斷空說這些話。他拍着自己的臉頰,頻頻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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