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我是真心想同你過一輩子的,”雲滢微有些失落,但是似乎又極盡依戀地整個人靠在他懷裡:“我不要别人陪,也不要你給我那麼多的金銀珠寶,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官家來陪我好不好?”
最初的時候,她也是愛攀比的,聖上給的金銀珠翠越多、對母族的封賞越厚,好到令旁人嫉妒,那就已經是喜歡了,但是雲滢現在卻覺得那些已經不重要了,她依舊喜歡華服美食,也愛珍珠翡翠,但是獲取這些是在不能叫她的夫君為難前提下。
當那種未能确定心意的時候,她的情愛更偏向霸道與占有,源源不斷地索取,來證明他能為了一個自己寵愛的嫔妃做到哪一步,但是當兩個人當真心意相通之後,雲滢卻又舍不得聖上這樣無盡的包容與寵愛,那些都隻許對着她一個人,不能再有旁的東西牽扯進來。
“這個是自然,”聖上感受着她的依賴,親了親她的發心:“等阿滢生産那日,朕一定寸步不離,辍朝三日,如何?”
雲滢倒是不信他這般油嘴滑舌,輕聲取笑他道:“如今五日一朝,還是我叫三七選一個中間空檔的好時辰,最好出來的時候正好是在一個不冷不熱的春日,省得叫七郎這樣大費周章。”
隻是她這樣說了,孩子出來的時辰卻實在不是人能控制住的。
轉年正月,或許是因為十五元夕夜的時候貴妃陪聖上出去走百病稍微有些活動過了頭,正月十六的早上皇帝剛出福甯殿去前朝議事,雲滢又過了一刻鐘晨起,便發現裙底染了些深色印記,而腹中也是一刻不甯,比往常的宮縮都嚴重了許多。
第73章晉江文學城獨發
岫玉聽見貴妃起床的動靜,正想着今日也不是嫔妃們請安的時辰,雲滢怎麼能起得這樣早,然而當她剛輕手輕腳地進來準備伺候雲滢穿衣的時候,卻見了禦榻上的貴妃神情略有苦痛,手緊緊按着床榻,死咬着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也不是沒有經過事情的青澀小宮人,雖然預産期還沒到,但也知道該預備些什麼,她強壓下心中的慌亂,緊緊握住雲滢的手。
“娘娘,您先忍一忍,奴婢馬上請接生婆和太醫都到西側殿候着,而後派人去給太後娘娘與官家報信。”
因為貴妃的月份漸漸大起來,所以聖上也是有一些準備了的,産婆都候在離福甯殿不遠的宮舍,而太醫院也是一日三班地有婦科妙手輪值,一旦雲滢要生産,都能及時地趕過來。
雲滢最開始是因為這種從未經曆過的疼痛而慌亂,但過了一小會兒也能漸漸适應,心态平和下來。
那種陣陣的疼叫人煩躁,雲滢緊擰着眉,盡量平靜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她緊緊地攥着岫玉的衣袖,叫岫玉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回娘子的話,如今已經是卯時三刻了,”貴妃這個時候不放人,還有閑心問是什麼時辰,岫玉也覺得實在是有些不理解,她想要叫另外幾個親近的宮人過來,可是雲滢卻搖搖頭。
“官家這個時候正在議政,你估摸着到了巳時再過去尋他。”雲滢斷斷續續道:“先讓接生婆和太醫過來候着,晚些時候再知會太後。”
皇帝為了不吵到雲滢安睡,這些時日白天如果召見大臣,都是在前朝,反而很少回福甯殿的書房,雲滢雖然不太過問朝政,但也大緻能清楚聖上在做些什麼。
而太後這些時日身子又不太好,就算是知會了,大概也不能趕過來守一天一夜。
蕊月和蘭秋從外面進來,聽見貴妃這樣安排,連忙去吩咐外面的内侍,又連忙安排信得過的宮人進來伺候,平靜的福甯殿像是被人在湖面上投擲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一切雖然忙亂但也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而福甯殿身為禁宮之中,當這座天子的寝宮開始如沸水翻湧,六宮之中必然會得到消息。
“娘子,您這平日裡可着性子來,怎麼這個時候賢良大度起來了?”
岫玉看見她難受人都急得不行,但是貴妃自己倒是還有些主意,不肯聽人勸,“官家早就說了,這些時日沒有比娘娘更要緊的事情,隻要您身子發動,就立刻叫奴婢去知會的。”
“你到底是誰的人,聽我的還是聽陛下的?”
這話一出,岫玉便噤了聲,她當然得是貴妃的人。
“你又沒有嫁過人,鄭皇後也不曾有過身孕,哪裡懂這些?”雲滢剛剛是因為心煩加難受,不自覺說話重了些,見岫玉害怕,勉強露出了淺笑:“我生一個孩子總得三四個時辰,現在有好些事要做,你把聖上現下拘在這裡做什麼?”
女子生産并不是一味疼痛,會經曆好幾個階段,現在的這一點疼痛其實隻是提醒,過後會稍微好些,這個時間要做的事情是很複雜的,且不必要叫皇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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