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磊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賀秋渡,“AZURE老師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賀秋渡眼簾半阖,沒什麼表情,“是嗎。”
王成逸順着俞磊視線的方向望過去,隻見林杳然正啃得入神,每咬一口手還用力一撅。雖然樣子有點兇,但腮幫一鼓一鼓的側臉在黯淡的光線裡顯得尤為瑩白可愛,叫人不知不覺間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突然,旁邊傳來礦泉水瓶被握緊的聲音,吱嘎吱嘎分外刺耳。轉過頭,正對上賀秋渡森然深沉的黑眸,兩人不約而背後一寒,隻聽他又涼涼道:“開始了。”
幕布上已經投映出電影畫面,發黃暗沉,還很有顆粒感,是一部經典的香港恐怖片,裡面有的情節至今都是很多人的童年陰影。在這樣一個無星無月的黑夜,又是靜悄的山村看這部電影,可怕程度着實增加百倍,幾個小姑娘吓得一驚一乍的,連零食都顧不上吃了。
“然然哥哥,”秦珊白着張小臉,“我害怕。”
林杳然點點頭,“我不怕。”
小時候,他是很怕鬼的,偏偏媽媽又是資深恐怖懸疑愛好者,有時候犯了愛捉弄人的毛病,便會繪聲繪色地講鬼故事吓他,吓得他抱緊潘崽,拼命把臉往潘崽肚子裡埋。
不過,後來他才發現,相比這些人為加工後的缥缈幻想,來自現實的絕望才真正可怕。
他這副極其淡定地觀賞電影的模樣,落在女孩子們眼裡倒變得非常可靠,于是他的左右胳膊和後背,都成了她們躲避恐怖鏡頭和尋求安心感的地方。
但就算身上被三個女孩小考拉似地挂着,他也沒覺得沉重或是哪兒不自在,這就和賀秋渡很不一樣了。賀秋渡單隻一個人,就那麼輕輕抱他一下,他就頭臉發燙,呼吸滞重得快要透不過氣
相比林杳然這裡融洽和諧的觀影氛圍,另一邊就相當微妙了。俞磊和王成逸坐在那兒,總感覺寒意逼人。旁邊,賀秋渡一動不動地維持着緘默的姿态,渾身低氣壓猶如實質,一雙眼睛也陰沉沉的陷成了坑。
俞磊和王成逸偷偷用眼神交流,救命,跟AZURE老師鬧矛盾後的賀秋渡簡直比恐怖片還恐怖!
電影看完,幾個女孩兒都有點意猶未盡。敏春晃了晃手裡的竹籃,“我還有大麥汽水,天然水果味兒。”
秦珊問:“大麥汽水是什麼?”
敏春嚯嚯一笑,“酒。”
丁莎莎說:“我有牌。”
結果,六個人帶上酒和牌找了間空房間,圍着桌子團團坐下。
“玩什麼?”丁莎莎問,“狼人殺可以嗎?”
林杳然:“我不會……”
丁莎莎:“阿瓦隆呢?”
林杳然:“也不會……”
作為一個沒有朋友又缺乏社交的人,他當然從來沒玩過這種集體桌遊。
丁莎莎想了想,“那抽鬼牌?”
林杳然:“這個我會。”
抽鬼牌最簡單也最套路,而且兩個人也能玩兒。他和華桦偶爾會來兩局,他手氣不錯,基本局局都赢。
最後,幾個人決定就玩抽鬼牌,第一個把牌出幹淨的勝者可以向最後一個敗者提問,敗者必須從如實回答和喝酒中選擇一項懲罰。
第一局,敏春飛速就把牌出完了。小姑娘轉着眼睛,虎視眈眈地盯着剩下的人,期待誰将成為那個被她靈魂拷問的“幸運鵝”。
“然然哥哥,對不住了嗷。”秦珊笑嘻嘻地把最後兩張牌甩在桌上,結果鬼牌就留在了林杳然手裡。
“那我開始咯,可不能說謊。”敏春滿臉笑嘻嘻,“老師,從以前到現在,一共有多少人追過你呀?”
話音剛落,其他人就忍不住輕聲“哦呼”了起來。
林杳然尴尬地咳了聲。開玩笑,還一共有多少,一個都沒有!當然那個誰除外……不過他到底算在追自己嗎?有像他那樣追人的嗎?正常人追人會把對方當成大骨頭棒子啃嗎?已經有點變那個态了好吧!
糾結半天,他實在不知如何回答,索性端起了那杯“大麥汽水”。
“你能喝酒嗎?”賀秋渡皺起眉看他。
林杳然不理他,一飲而盡。
敏春這酒聞着香喝着更香,醇厚香甜,入喉還有回甘。就算他是不會喝酒的人,都沒被辣到或是嗆到,甚至有想再來一杯的沖動。
“厲害!”敏春一邊洗牌一邊道,“我爸都不敢這麼一口悶。”
第二局,林杳然又成了甩不掉鬼牌的那個。丁莎莎滿懷同情道:“你今天運氣也太差了吧?”
林杳然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不是今天運氣才差的,自己運氣就從沒好過啊。“你問吧。”他望向最先出完牌的賀秋渡,後者眉頭擰得更緊了,“剛喝了酒沒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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