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睡昏了頭,怎麼會傻到以為隻是單純的蚊蟲叮咬。
如果是對親吻這種行為,他還尚且能夠理解,畢竟吻再平常不過,就算在歌裡也是被寫到泛濫的元素。可他實在不懂賀秋渡為什麼要那樣“咬”他。賀秋渡是狗,但他不是香噴噴的肉骨頭。他分辨不清這一行為中包含的感情,隻是茫然然感覺很糟糕、很不對勁。
賀秋渡還不知道他已經發現了真相,隻看見那薄薄的耳廓逐漸染上紅色,手掌底下的肌膚也升騰起了熱度。不難想象,此刻林杳然整張臉一定紅透了,于是忍不住起了一點促狹心思,想讓對方生出更多羞赧之意。
“再堅持一下,還差幾步。”他在林杳然耳邊低低輕笑,“杳杳哥哥。”
林杳然本來氣得想用手肘用力撞他,一聽“杳杳哥哥”四個字,頓時渾身一顫。賀秋渡從來都對他直呼其名,他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撿了自己名字中間的字來叫他,還叫得字正腔圓。
一般來說,小名都默認是名字最後一個字,更何況“然然”遠比“杳杳”順口得多,兩個第三聲怎麼叫怎麼拗口。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但凡用小名稱呼自己,都自然而然地默認是“然然”。
除了媽媽。
媽媽唱歌時發聲飽滿标準,平時說話也一樣。隻有她,能把别扭又擰巴的“杳杳”,念得清晰又動人。就為小名這事兒,爺爺還發過脾氣,說單論“杳”這一個字已經相當不吉利,更何況兩字相疊,古往今來這詞兒從沒有過什麼好意頭。
“下有陳死人,杳杳即長暮。人死入墳,就如永在黑夜,到底是沒文化的歌女,竟然給孩子起這種名字,真是晦氣!”
他聽見爺爺在病房門口這樣對爸爸說道。
爸爸緘默着,什麼都沒說。
那時,媽媽才剛去世沒多久。
*
“我不要念古詩,我要跟爸爸玩遊戲!”
他剛想躲到爸爸那兒撒嬌,雪白細長的手臂就伸了過來,準确地把他提溜了回去。
“坐好。”
剃得短短的小平頭被輕輕揉了一把。現在的媽媽是孟老師,孟老師有點兒嚴肅,又有點兒嚴格,就連爸爸都不敢不聽她的話。
他扭了扭小屁股,在椅子上乖乖坐端正。
“今天我們學這首,唐代大詩人杜牧的《獨酌》。”筆尖輕輕點在書頁上,輕柔婉轉的話音娓娓響起。
“長空碧杳杳,萬古一飛鳥。生前酒伴閑,愁醉閑多少。煙深隋家寺,殷葉暗相照。獨佩一壺遊,秋毫泰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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