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我在乎。”林杳然一字一句很堅定,“AZURE的身份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也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東西。如果今天這件事跟AZURE無關,我絕對不會來麻煩你。我真的不想我的作品還有這個創作身份,因為這件事被外界以固有印象束縛起來。”
他難得如此真誠地說了這麼多話,賀秋渡聽着,眸中冷冽的不悅之色也漸漸化去。“我還是不明白,”他注視着林杳然,“别人的看法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歌是給人聽的,也是人唱的。”林杳然抿了抿嘴唇,“我的歌,寫出來之後就不再屬于我了。它們屬于歌手,傳達出的感情,也源自歌手們的演繹。可這樣一來,豈不變成我的歌都隻為你而寫了嗎?”
賀秋渡似有一瞬愣怔,慢慢斂下鴉睫,眸光中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所以,你無論如何都想對外界正式撇清我們的關系?”
他語調依舊波瀾不驚,聲音卻有些嘶啞,磨得林杳然心裡很不舒服。好奇怪,明明賀秋渡這樣的明星才是不能有戀愛問題的,現在的情形卻好像倒過來了一樣。
林杳然頭有點悶痛,莫名生出負罪感來。可不論怎麼想,這樣的選擇對自己和賀秋渡都好。AZURE是幫助他逃避現實的唯一途徑,沒有AZURE,他的人生就是一灘死氣沉沉的水,沒有一絲光亮。
業界有一些人稱他為寫歌機器,高效高産,仿佛一條造歌生産線。他知道後不以為忤,甚至喜歡這樣稱呼。寫得越多,内心越滿足,仿佛隻有寫歌的時候,自我價值才得到了真正的實現。
忍下心煩意亂,林杳然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
“我知道了。”賀秋渡站起身,離開前撂下一句“我答應你”。
卻再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
林杳然感覺賀秋渡生氣了。雖然賀秋渡以前也時常生氣,但這回和以前都不一樣。
方荷芝出院前,他鼓足勇氣,打了個電話給賀秋渡。等了好久,就在他以為快要聽到無人接聽的提示音的時候,那邊才響起賀秋渡閑散而冷淡的嗓音:
“有事嗎?”
林杳然手指下意識用力,“也沒什麼事……”
“那再見。”
“……等一下。”林杳然急了,“明天我打算去看方媽媽,你要和我一起嗎?”
賀秋渡沒有說話。要不是通話時隐約的電流聲,林杳然差點以為他已經把電話挂了。
“那、你不方便就算了……”
“十點。”
“行。”林杳然連忙道,“那你在家等我,我讓華桦送我們過去。”
“我來接你。”
冷冷的一句話,随即就被挂斷了。
林杳然看着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仿佛能看見賀秋渡兇巴巴的一張臉。他笑了一下,眉眼卻又耷拉了下去。
點開微博,AZURE和賀秋渡的名字依舊高高挂在熱搜欄上,話題頁面已經全被賀秋渡的粉絲占領。随便翻了翻,不是各種安利博就是洗瓜博,還有玩靈長類梗的。
那個“小救星小渡”在飯圈也算小有名氣,爬過好幾次牆,誰紅飯誰。可不管當誰的粉絲,這位的作風都相當毒瘤,戰鬥力又強,和對家粉絲互撕未嘗一敗,好幾次都撕出圈了。
雖說正常粉絲都不會待見這種一個勁兒給蒸煮招黑的人,不過也有一些腦子不清楚的會忘記自己喜歡的是明星本人,反而一個勁地追随這種嘴毒愛撕的大粉。
這次,靈長類的那條微博一發出來,也很快輪了上萬轉,轉評裡的粉絲基本都在“哈哈哈哈哈哈筍都被你奪完了”。
林杳然劃拉了幾下屏幕,耳朵燒了起來,扔掉手機不願再看。他把臉埋進手掌,臉也燙,難堪像火在燒。
沒關系,他安慰自己。長相是天生的,自己也不指望靠顔值吃飯。别人要說就說吧,難不成還能把人家的嘴堵起來?等捱過這一陣,自己又能躲回AZURE的殼裡,安安靜靜地寫歌。
*
第二天,賀秋渡雖然在生他的氣,但還是很準時地到了。林杳然心裡緊張,出門前特意又把帽檐壓低了些。
上車後,賀秋渡始終一言未發。林杳然視線躲在帽檐投下的陰影裡,默默地注視前方。現已正式入夏,熱烈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迎面朝他撞過來,曬得他昏沉發熱。
兩隻纖細蒼白的手一直放在斜挎包上,動也不動,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伸進去,然後小聲地開了口:“你要不要吃水果?”
賀秋渡好像沒聽見,清疏月朗的側臉像冷金屬的雕像。
林杳然正要默默拉上拉鍊,隻聽他冷聲道:“我在開車。”
“沒關系,我給你放旁邊。”林杳然拿出那盒切好的菠蘿,“小區水果店早上剛到的,東西特别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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