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然害怕了起來,雙手握拳抵在賀秋渡的肩膀上,卻又不敢用力掙紮。兩人接觸的地方太多,或者說,他現在整個人完全被賀秋渡牢牢裹住。摩擦生熱,他不知道賀秋渡會怎麼樣,但率先燒成灰燼的一定是自己。
“别動,乖。”賀秋渡依然桎梏着他的腰,嗓音嘶啞迷離,像一把燒熱的細沙,撓人的氣息灑落在他的頸窩。“把你當成搖搖,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手被賀秋渡捉住,半舉着摁在牆上。黑發青年又傾過身來,在他唇角輕輕咬了一小口,又開始新一輪的呼吸交渡。
仿佛是為證明什麼似的,賀秋渡比先前更加孜孜專注,他很快就陷入氣窒的苦悶,最後停在半空的雙手也放棄了掙紮,竟是主動搭上了那清勁有力的腰背。
小小的回應,惹得賀秋渡動作更進一步,幾乎帶了點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兇橫。
“嗚……”林杳然再也抑制不住,溢出一點輕弱的鼻音,雙眼更是一片模糊,泛着迷蒙薄霧。
幸好厚厚的鏡片隔絕了這雙眼,不然的話,等待他的絕對遠不止現在這種努力克制後依然可怕的掠奪侵蝕。
這場漫長而燠熱的夏季梅雨仿佛永無止境。
直到緊縛他手腕的燒燙大手戀戀不舍地松開,林杳然才像溺水的人勉強遊到岸上,大口喘着氣。這時,剛才還禁锢他行動的手掌,又變得款款溫柔起來,一下一下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林杳然勉強從心神劇顫的戰栗中回過神,聽見耳旁磁性低啞的男聲說:“既然過去的事讓你不開心,那就全部抛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林杳然不明白,自己又何曾與賀秋渡有過開始?
“林杳然,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對你好。”賀秋渡牽過他的雙手,牢牢握在自己掌中。都說十指連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能不能也就此傳遞過去。
“我會比以前對你更好,好到終有一天,可以低消你過去所有的不快樂。”
“而且,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
林杳然呆呆地看着他,他說話的聲音變得好模糊,像淹沒耳朵的汩汩溫泉,耳膜上傳來的,盡是不真實的變奏。但是,手上被包覆的溫暖觸感卻又那麼鮮明,那麼堅定,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并非白日幻夢。
他吸了吸鼻子,忽然有點想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那麼難受,又酸,又痛,又漲,仿佛有個小怪獸在胸腔橫沖直撞。他安撫不了它,因為它一點都不聽話,貪心而任性,叫嚣着要攥取更多更多的東西。
“那你喜歡我嗎?”他望着賀秋渡,“你如果喜歡我,就不能再喜歡搖搖。”
話一出口,他又湧上想哭的沖動。他覺得這樣趁虛而入的自己很卑劣,他為自己感到羞愧。
賀秋渡笑了笑,笑過之後眼底卻劃過一抹淡然的憂悒,說:“喜歡上林杳然的那刻,搖搖就不能存在了。”
就好像,自己也必須斬斷那個夏天的聯系。如果林杳然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給他捉螢火蟲的男孩,那麼從今往後,每次看到自己,他都會想到過去那些事。
想到過去,他就會傷心,就會痛苦,就會耿耿于懷。
“你讓我想想。”林杳然小聲道,“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賀秋渡點點頭,覺得林杳然露出這般認真的神氣很可愛。他臉頰的紅暈還沒褪,白皙生豔,嘴唇被自己親得紅腫,微微嘟着,有種動物性的天真與嬌怯,惹得人很想把他藏起來,繼續壞心眼地欺負。
于是,又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細窄的腰,俯下臉去親他。
林杳然慌裡慌張推拒,“我嘴巴好痛。”
賀秋渡退而求其次,用力親了親他的臉蛋,有響的那種。
*
離開商場的時候,林杳然覺得賀秋渡說的都是屁話,說得比自己寫得還好聽。
他拖着自己,把整個樓層的奢侈品店都掃蕩了一遍,還不斷提出各種無理的要求,包括但不限于要自己幫他穿衣服、整衣領、戴各種配飾,諸如此類。
結果還被他趁機親了好多下。
林杳然捂住臉抗議,“我臉也疼!”
這個人,對外一貫是雲淡風輕、目下無塵的高傲樣子,好像什麼都不值得他在意,甚至多費一個眼神都不屑。但對着自己,他好像勁兒使都使不完。就連親吻,都帶着兇巴巴的吃人架勢。
無論是個子還是力氣,林杳然都不是他的對手,隻能任他擺弄。好幾次,林杳然都深深地感覺,賀秋渡這樣特别像一隻粘人的大狗子,而自己就是那塊被反複咂摸的肉骨頭。
既不漂亮,也不美味,連肉都沒幾兩的肉骨頭。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隻想逼着反派學習[快穿]+番外 驚了,我竟然能看到功法契合度! 你對象沒了[無限] 末日,無敵的我又來了 仙尊,你道侶跑了 穿進語文書怎麼破 開局撿到龍女我用炮火解放異世界 清冷師尊總是想娶我[穿書]+番外 金色鸢尾花與不可視未來線 魔幻軍師 打賞女主播,我能無限提升修為 誰答應他重生的 錦鯉女配[快穿] 男配不配合(快穿) 異界審判 白蘭地回甘+番外 隻要她GL 我是修士,你們怎麼跟我玩 靈迷之境 她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