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離開後,步六孤辰才道:“陛下已經定了讓三司共審此案,事關皇家,還是秘密會審。”
“三司共審?”獨孤循有些着急,“刑部不都是吳士忠的人嗎?”
步六孤辰垂着眼簾:“至少大理寺和禦史台不是……也是個好消息。”
一直雙手抱胸,倚在窗邊看門外風景的塔吉此時回了頭,道:“魏王他……真的不會有事?”
步六孤辰沉聲道:“隻是暫時不會有事,如果吳家有了把握……人還在他們手上,為了不節外生枝,他們大概會直接處理了魏王。”
“哦,我懂了。”塔吉眸色一暗,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他跟兩人告了辭,轉身又去找慕容靈。
此時的魏王府外,已經被重重官兵包圍了很久。自從那天搜查完被封禁之後,這裡已是無法出入,府中一幹人等全部被關在府裡看押。
不過府内之人都是都是些沒什麼威脅的,官兵看管得也不是太嚴。衆人生活還是如往常一般,比較自由,隻不過是做什麼事時,都會多個人要跟着确認。
韋巧兒這些日子過得心驚膽戰,看到屋外站的衛兵就心慌,也不怎麼離開房間。她如今就害怕哪天一道聖旨下來,把魏王府徹底封了。
自己隻是個毫不知情的女眷,牽連肯定要被牽連,但也不會有太嚴重的懲罰,她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門突然開了,她吓得身體一震,看清來人是薛觀音才放下心,旋即又開始緊張起來。
那天被薛觀音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又跟她說了書房中的信件之事,之後京城巡防來搜府,她被佩兒看守在房内,就沒再與薛觀音見過面。她很害怕見到薛觀音,因為那天薛觀音問的事,還沒問完就被巡防衛兵打斷,她怕薛觀音什麼時候想起來,又來問自己。
過了那麼多天,她也想不好說辭,她已經沒辦法面對眼前這個女人。
她連薛觀音的眼睛都不敢看,見她一步步走過來,隻得低下雙眼去,輕輕喊了一聲:“薛姐姐。”
“巧兒,殿下已經被緝拿回京了。”薛觀音說完這句話,深深吸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韋巧兒沒有接話,房中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一種磨人的沉默中。
良久,韋巧兒道:“姐姐,殿下犯的罪……很重嗎?”
很重,她知道的,問完這句話,她卻忽然想起自己早就知道了答案。
“巧兒。”薛觀音走上前來,拉起她的手,把什麼東西放到了她手中。
韋巧兒感到手中的冰涼,忍不住将目光移了過去,頓時道:“姐姐,這是……”
這塊玉佩,是他們薛氏的信物,薛觀音一直戴在身上。
“我知道,你家中出了事,你母親在府中舉步維艱……這玉佩你拿好。等此案一定,你拿着這塊玉佩去薛府,拿走我留的銀票地契,然後帶着你母親尋個地方安頓吧。”
韋巧兒怔怔道:“那……你呢?你給我這個,你要去哪裡?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你現在給我做什麼?”
“我自然是跟随魏王……”
“姐姐!魏王是謀反!謀反!”韋巧兒頭一次大聲吼了出來,“謀反是什麼罪?即便他是皇室子弟,可能從輕發落,不至于牽連府上之人,他也難逃一死!他要是死了,你也跟着他去死嗎!”
她忽然間便有了同薛觀音對視的勇氣,擡頭直直看着薛觀音道:“那麼多年了,他管過我們嗎?他對我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為了什麼要把自己搭進去!”
薛觀音阖上雙目,半晌才道:“巧兒,魏王不會謀反的。”
韋巧兒哽咽了一下,道:“姐姐,你相信他不會,可證據就在他書房,他已經也已經被抓了起來。你自己都知道他會被定罪,都要把薛家信物給我了!”
“巧兒,朝堂上的鬥争,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更相信殿下為人,相信殿下與陛下之間的兄弟情誼,相信當年鐵骨铮铮的靖平武侯……教出來的學生,不可能是謀逆之徒。”
薛觀音思緒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也沒有了什麼邏輯,隻是每一句都在說着魏王的好:“殿下在戰場上向來都是身先士卒,第一個沖在前面的……他在府裡收養了那麼多的孩子,讓人好好教導他們……”
韋巧兒怔怔看了她許久,忽地咬了咬牙,走到自己妝台前翻找起來。
“巧兒?”薛觀音道。
韋巧兒沒有答話,自顧自地翻找着,終于從抽屜深處拿出來一個小木盒子。
“姐姐……”韋巧兒從那個盒子裡取出一片看着像藥材的東西,“姐姐,我能出府去。”
這東西薛觀音不會知道是什麼,整個大虞恐怕也沒幾個人能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當初吳獻給她的雪鹿麝,害薛觀音肌體損傷多年的雪鹿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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