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觀音轉頭打量這個孩子,心中疑惑頗多,“怎麼傷成這樣……”
想起這事李長明便沒好氣:“都是吳韬那個混蛋幹的。他可是被吓得不輕,不怎麼愛搭理人,你們就多擔待些,好好照顧就是。”
薛觀音應聲:“好,殿下放心。不過……這騰出一間院子來,殿下你的住處……”
李長明無奈道:“我有幾次回來能住家裡的?習慣了。”
韋巧兒的目光一直在李長明身上,看他交代完,便上前要給他解下披風:“殿下,一路風雪,披風都濕了,妾身給你換一身吧。”
李長明按住她的手,道:“不了,我得先進宮一趟,然後去尋個住處,今天就不回來了。”
說罷竟然就再也無話,直接轉身離去,留得韋巧兒呆立原地,擡起的手不知放到哪裡。
韋巧兒頓時臉上一熱,莫名覺得無地自容。卻聽薛觀音笑道:“該回神啦,呆看着做什麼呢。殿下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不還在京城裡麼?”
韋巧兒壓下些尴尬,勉強笑道:“姐姐說的是。”
這邊李長明走出王府,便上馬往宮城趕。
照例,他這樣的将領,需要先奏請陛下,得了允準拿了令牌,才能進城。否則就隻能在城外待着,就地紮個營,或者去軍學裡住。
曾有一次靖平武侯白糾遞了奏請,卻被太後黨羽壓着,足足一月,皇帝連那份奏請書都沒見到。皇帝又不想給太後留個把柄,最後耽擱許久才見上靖平武侯。
同樣的事,李長明身上也發生過,兄弟兩人是敢怒不敢言。後來李長明就學乖了,挑着日子想着法子送一份奏請表上去,免得晚回一日,又被算計。
到宮城外他便下了馬,拿着令牌暢行無阻,徑直去了紫極宮。
端坐在書案後的小皇帝李煦陰沉着臉,李長明乍看之下心裡一陣發慌,硬着頭皮行了禮,便跪坐在他面前。
“焘兒,回來了。”李煦垂着眸,神情不見舒展半分。
“皇兄。”李長明挺直腰闆正襟危坐,總有些自己是在被罰跪的錯覺。
“朕這位子坐得穩不穩,你可清楚?”李煦緩緩開口,将奏折往旁邊推了推,“你要是再晚幾天遞這份奏請書,恐怕又要被扣着,隻能待在城外,半個月進不了京城。”
李長明眼珠轉了轉,悻悻然不敢開口。
李煦瞧他模樣,重重歎口氣,一指案上那堆奏折:“你要不要自己看看?這麼一大堆,全是彈劾你的。”
李長明無辜地眨眨眼:“彈劾我?我又做錯什麼了?”
李煦被氣笑了:“你自己做了什麼,倒還來問朕?”
李長明嘴角一撇,道:“那也是始羅同意的啊,我又沒逼着始羅同意。再說了,既然始羅都同意了,他們叫個什麼勁兒。”
李煦揉揉額頭,覺得腦袋有些發沉。
彈劾李長明的這些奏折,都是在說,李長明威逼始羅,無端挑釁,惹是生非,有破壞兩國邦交之嫌。朝堂上從和談裡多了那麼一條就開始吵,都等着魏王回京給個交待。
這些彈劾李長明的人,打着什麼算盤,李煦清楚。自己親弟弟又是怎麼想的,李煦更是明白。
可清楚歸清楚,明白歸明白,該怎麼堵朝臣的嘴,他卻糾結了。他一心護短,得頂着不小的壓力。想想這壓力都是自己想維護的親弟弟給的,就更是頭疼。
歎氣半晌,李煦道:“為兄知道,你想攻滅始羅,鞏固西境防線,拿回兵權。可你這般做,太張揚了。”
李長明悶悶地道:“皇兄,臣弟可不是跟你犟嘴。難道我低調些,他們便不阻撓我了麼?”
李煦知他就沒聽進去什麼,不由又是歎氣。
“哥,你真那麼生氣?”李長明斟酌着詞句,“可是,這樣的時機,何時能再有啊?等烏環再攻打一次始羅,然後我們又出兵相救?”
李煦又上下掃了他幾眼,恨鐵不成鋼一般道:“真不知靖平武侯,是怎樣把你教出來的!”
李長明的老師靖平武侯白糾,可是個心思缜密,行事謹慎的人物,偏偏教出來的學生張揚,從不知隐忍為何物。
李長明咕哝道:“我難道真的一點好事沒做?與其被壓着什麼事都做不成,還不如先做了讓他們幹瞪着。這次和談一過,始羅邊境就在我大虞掌控之中,以後西境邊防哪裡還需看别人如何……皇兄不高興嗎?”
李煦毫不猶豫地道:“高興。”
李長明不由笑了起來,又道:“那皇兄理他們作甚,不該先誇臣弟兩句嗎……結果回來就一頓數落。”
李煦語氣略轉嚴厲:“皇兄是在提點你。如今為何有那麼多人針對你,你那麼聰明,難道想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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